“什么办法?”
急着追问,洛恩心里也很好奇。在席琳之前,他就问过费迪恩,但老家伙给他的主意是分批承包。寻找多个合作伙伴,集合众领主的力量在短时间内制造出他想要的重甲。
可这个办法洛恩很难实现,因为有能力制造全身重甲的领主起码也是子爵以上。他法斯特家族根本没这么大的关系可以得到那么多领主的友谊,就算人家肯帮忙,其收取的费用也不会低。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洛恩是来自地球。标准化,流水线的好处,他自然十分看重。把重甲的生产托付给数十家领主,想想到时候收到的货板,洛恩就感到有些头疼。
期待着席琳的主意,而女人也没有让他失望,直接把两个办法简单的说了出来。
“北境有能力的铁匠基本上都掌握在其他领主手上,我们很难得到他们。不过帝国内陆却有些不同,那里的工艺比北境优秀,所以,铁匠无论是在人数还是能力上都远胜北境。
实际上,北境很多的优秀铁匠就是从帝国内陆来的。从那里,我们也许可以招募优秀铁匠的难度比在北境简单多了。”
这是席琳的第一个办法,虽然没有明说,但洛恩也知道席琳的打算了。她是准备自己招募铁匠,然后自己来制作盔甲。这当然是最好的办法,可问题是洛恩只是一个男爵家族,有能力的铁匠根本不会接受他的招揽。
而且他也没有渠道去接触帝国内陆,所以席琳的办法同样很难实现。可如果没办法实现,女人又怎么可能说出来。不用洛恩询问,席琳就接着说道。
“但现阶段,我们的影响力还不可能深入到帝国内陆。就和粮食一样,人才方面也需要经过别人的帮助。阿瑟·斯坦尼的母亲是出身名门的巴顿家族,以他们的能力找几个铁匠十分轻松。
可招到的人是我们在用,很难讲不会因此而被斯坦尼家族渗入我们的领土。”
席琳的担心是肯定会发生的事情,阿瑟只是斯坦尼家族的爵士,他的父亲才是斯坦尼家族的族长。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斯坦尼家族都没有任何小动作,那斯坦尼伯爵就太不称职了。
所以,席琳比较倾向于自己的第二个办法。
“我们的秘密太多,自己人里要是混入了别人的眼线很难不被他们找到马脚。我认为和粮食一样,我们也可以把盔甲的事情一并交给斯坦尼家族。
铁匠的问题,等我们法斯特家族占据草原有了名声后,自然会有人来投靠我们。”
能够自己生产重甲,那好处自然都是可以看到的。但席琳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谁知道斯坦尼家族找来的铁匠都是什么人。
以前盘子小的时候,还可以无所顾忌的拉到碗里就是菜。现在,随着地盘和改造人的增加,洛恩已经不可能事无巨细的都亲自盯着了。
万一自己人里有家伙心怀不轨,造成的破坏绝对不可估量。只能按照席琳的建议,先靠斯坦尼家族度过眼下的难关。但洛恩还是有些不甘心,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能让人放心。
所以,他根据席琳的建议做出了一点修改。
“那就让斯坦尼家族出面好了,这件事我准备派葛郎特去做。他本来就是商人出身,人又比较吝啬,价格方面不会吃太多亏。
而且这家伙尖嘴猴腮的不会有人注意他,我决定让他去试试能不能找到另外一条粮食获取渠道。顺便也让他去帝国内陆看看,也许能发现愿意到我们法斯特领的铁匠呢?”
用平民出身的葛郎特做诱饵,只要真的可以遇到有能力又保持自由之身的铁匠,洛恩不相信那些家伙会不动心。毕竟除了他法斯特领外,可没有第二个地方可以这么轻松的让平民走到管理的前台。
不过有一点还需要注意,如果被斯坦尼家族发现说不定会引起对方的不满。因此,席琳警告着洛恩。
“铁匠的问题不是很大,但粮食是我们有求于斯坦尼家族。要是半途终止和他们的交易转而从其它渠道运输粮食,很可能会被他们视作是一种欺骗利用。
到时候,他们斯坦尼家族把路一堵,就算我们能买到更便宜的粮食也很难运到法斯特领。”
席琳的担心很有道理,换了是洛恩也不愿意平白给别人做嫁衣。和斯坦尼家族的交流并不会轻松,说到底还是阿瑟的身份不够。
如果那个色小子是斯坦尼伯爵,一切就不会这么麻烦了。可惜,洛恩听说阿瑟的父亲健壮的很。光是兄弟姐妹,阿瑟就有不少。
而且私生子方面,波文·斯坦尼伯爵也并不弱于其他的风流贵族。阿瑟想要成功继承爵位,估计起码还得等一二十年。
其实大部分贵族也都是在三十岁左右得时候继承爵位,像洛恩这般年轻的领主才是真正的异类。一般情况下,只有战争才会产生年轻的领主。
但很遗憾,这次针对红眼兽人的远征只有北境大公和四大侯爵家族参与。大规模的战争,对北境而言还不太可能会发生。除非北境大公在远征中以惨败收场,不过洛恩并不认为红眼兽人可以消灭北境大公。
因为拥有肉球的洛恩知道它的产量,哪怕一整天不间断的生产。肉球最多也就生产一百只左右的改造人,而北境大公他们却拥有好几万的军队。
相比于红眼兽人,还是草原上的兽人部落在现阶段更加具有威胁。
连红眼兽人都无法嚣张,洛恩自然也需要继续窝着。明白自己的做法有些鲁莽,洛恩只好让葛郎特全力寻找合适的铁匠。
见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听话,席琳当然也很满意。可周围尽是肉球的口粮,地狱般的环境显然不是温情的地方,借着巡视营地的借口。
可实际上,席琳根本没有去仔细观看洛恩修建的营地。直奔男爵大人有着重重保护的住所,作为母亲的女人很自然的在儿子的营帐中休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