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大言不惭!”华玉见他语气比天还大,不屑的说道。
夫人却是大喜,忙招呼他坐了下来,道:“我就知道荆先生胸有成竹,请先生快说。”
荆明却是嬉笑一声,对着华小姐道:“华小姐就等着斟一辈子酒吧!”
华小姐脸上又是一阵潮红,呵斥道:“无耻之徒,休有那幻想,本小姐宁愿死,也不愿跟你一辈子!”说罢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荆明本想在逗逗她,华夫人又道:“荆先生,你就莫再气她了,快说吧!”
荆明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华小姐言重了,斟一辈子酒便免了,我说出来,你若采纳,我便要这新产品六成的利润。”
华夫人一惊,说道:“荆先生刚才还在说荣家心怀不轨,怎么你也要我墨香缘的股份了?”
荆明笑道:“夫人错矣,我并非要墨香缘六成股份,我只要我新产品利润的六成,而且不参与销售和经营,墨香缘还是墨香缘,我不会对墨香缘构成任何威胁,只是为了证明我这惊世点子的价值。”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狼子野心,想霸占我墨香缘,你做梦!”华小姐怒斥道。
荆明嘿嘿笑道:“我无所谓啊,我是看在夫人对我有知遇之恩的份上,才告诉你,换做别人,我绝对要八成股份。”
华夫人思索了片刻,说道:“荆先生且莫谈股份,你那点子如若值钱,我们可以坐下来再谈,但是我最后的底线是四成,我华家绝对不可能失去控制权。”
“行,四成就四成。”荆明想了想,一句话就能换来四成利润,已是成功,便对着华夫人和小姐问道:“请问两位一个不太文雅的问题,普天之下的人上茅厕都是用那粗燥的草纸擦屁股么?”
华夫人纵是徐娘半老,被他这个问题还是问的面红耳赤,如此隐私和不堪的事情竟然被他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但是想着他既然问了,便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低着头答道:“是的,我华家墨香缘的草纸便是最好的如厕纸。”
荆明呵呵一笑,扭动着屁股道:“最好的草纸都把我的屁股刮得生花了,坐都不敢正坐。”
华玉浅笑,轻哼一声“活该”。
华夫人则笑道:“谁叫招惹玉儿?这包泻药便是你的代价!”
荆明撇了一眼华玉,又道:“在我的家乡有一种更细更软的白纸,专门用来上茅厕用的叫做卫生纸,还有一种专门用来擦手擦嘴巴的叫做餐巾纸,这种纸品轻柔细腻、干净卫生,且吸附能力强,得到民众普遍认可和欢迎,如果华家能生产出这种纸,定是大越朝第一,那时,何愁没有市场没有销路?不但可以救活华家,还可以称雄大越。”
“可有这事?”华夫人惊讶道。
“是的,那纸品比丝绸还要轻柔,价格却不及丝绸的一成。”荆明道。
“说说而已,你知道如何生产么?”华玉听他这样一说,便来了精神,转过身来,冷冷的问道。
荆明被她问住了,说到生产,他确实是个门外汉,但是想想卫生纸与草纸的区别,无外乎是多两道工艺流程罢了,自己在中学学过物理和化学,解决那问题应该也不难,于是答道:“我想,无外乎在现有流程上加一个高频率的振动筛,以便起到筛选杂物分离作用,筛选后的细纸浆流入浆池,再加一台漂洗机,作用是洗浆干净,漂白,经磨成细浆后,自动流入浆池,具体细节还得你们自己研究。”
华夫人和小姐都是造纸行家,听他如此一说,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从流程上来讲是正确的,这样生产出来的纸品必然比草纸细软得多,但是那高频率的震动机和漂洗机去哪里弄来?大越朝很多工厂都是从手工作坊过度而来,生产设备基本上还是人工,简单的几太机器也都是最原始的靠水流冲动的打浆机,整个大越也找不出他说的那两种机器。华小姐道:“谈何容易,没有你那机器,一切都是徒劳。”
荆明淡淡一笑道:“市场上没有现成的机器更好,我们可以自己制作机器,这样就可以保证华家垄断这种技术,他人想学也学不到。”
“你做么?”华玉的态度明显改善了,轻声问道。
荆明应道:“你们别忘了,华家就有一个大机械工程师。”
华夫人和小姐又是面面相觑,惊问道:“是谁?”
“少爷华旭东!华少爷之所以赶走了历任先生,就是因为他不喜欢诗词歌赋,他的心思都在机械制造上,而且很有心得。相信那两台机器,我只要给少爷讲讲原理,他便能做出来。”荆明道。
华夫人若有所思,说道:“荆先生比我还了解东儿,想不到东儿平日研习那奇淫技巧,此时还能派上用场。”
荆明邪邪的看了一眼夫人,又看着华小姐,嘴角奸笑着问道:“华小姐,我还有更绝的纸品,你敢听么?”
华小姐轻笑,不屑道:“有什么东西尽管说出来,莫吞吞吐吐。”
荆明眼神里闪着邪恶的光,慢慢站立起来,将自己的凳子往外挪了挪,开始问华小姐道:“请问,大越的女子来月事的时候,也是用的这草纸么?”说完便远离华小姐靠着,生怕她怀里的匕首什么时候又被拿了出来。
话一出口,华夫人和华小姐便同时烧红上脸,这人怎么这些话儿也说的出口?那等污秽之事,连女人自己都羞于启齿,偏就他说的理所当然。
见这母女二人的神色,荆明知道她们一定是被自己雷晕了,一时半会难以醒来,便又说道:“二位,我们现在是商量华家墨香缘的前途,就像是大夫看病一样,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忌讳的。”
华夫人脸上像火烧了般,她虽是个成熟的妇人,但听到月事二字,还是有些难为情,只瞪了荆明一眼,却低头不敢说话。
华玉更是不堪,绯红着脸,骂了一声无耻之尤,头便快低到地上去了,心道这死人不知道从哪里学来这些羞人的东西,定然是没做过什么好事,真是坏透了。
见这美丽的母女俩都不敢抬头,荆明忍不住轻咳一声道:“夫人,小姐,其实我并没有任何亵渎你们的意思。你们可以想想,我一个大男人,来与你们讲这些女人之事,也很需要些勇气的,难道我就不尴尬么?”
“你再说这些污秽之事辱我母女,我便割了你的舌头!”华玉从尴尬中抬起头,又从怀里摸出了那把防身的匕首,对着荆明道。
荆明暗笑,幸亏老子有先见之明,隔你远着呢。
华夫人立即制止了华玉,“玉儿,我看荆先生并非要那龌龊之态,且听他如何说明。”便又回答荆明:“是的,都是这草纸。”
荆明盯着华小姐,直把她的头又盯得低了下去,这才说道:“那么粗燥的一大叠纸,不但不舒服,还很不方便,且又伤皮肤,对女人来说其实是很有害的。”
“你这死人,再说这些淫言污语,我便走了。”华玉听着他那些暧昧的话越来越难听,呵斥道。
荆明乐呵呵的笑了笑,说道:“我们可以在卫生纸和餐巾纸的基础上,再生产一种吸附能力更强,柔韧性和舒适度更高的纸品,专供女人月事使用,只需要薄薄的一张,便可管三四个时辰,不但方便,而且干净卫生,还可以保护女人私密处娇嫩的皮肤,请问二位,这样的纸品,会不会畅销无阻?”
“简直不堪入耳,越来越过分了!”华玉呵斥道,脸上更是火烧一般。
华夫人也不例外,低声道:“荆先生,你这番话简直是惊天动地,容我跟玉儿商讨一番再回复,先生请先回房吧!”
荆明知道是她们母女羞涩,不宜让自己再呆在那里,他今日这番话给这母女俩的冲击实在太大了,那时代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得了。于是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房内。
半个时辰过去了,荆明便脱去大衣和外裤,躲进被窝想要小憩片刻。
“啊……”
荆明正迷迷糊糊的要入睡,却听见不远处华小姐的闺房里传来一阵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