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夜深,三三两两逛元宵庙会的人群渐渐散去,荆明与华小姐两人虽在僻静处缠绵,却也有人经过,拿着讶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华小姐羞涩难当,轻轻推了一把荆明,娇道:“夜深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你是说回家去洞房么?”荆明松开华小姐,惊喜道。
“你除了想着洞房,就没想别的东西么?该回家休息了,傻子!”华小姐红着脸道。
“洞房是两情相悦的最高境界,是创世神赋予饮食男女最美好最销魂荡魄的事物,乾坤相接,阴阳交融,便是赛过了神仙,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有错么?”荆明嬉笑道。
“就你会说,竟将那闺房私事说得那样冠冕堂皇令人遐想!”华小姐露出无限的憧憬道,挽着荆明的手臂就往华府走去。
荆明知道华小姐今夜不会上他的当了,想了想,轻道:“好吧,反正也圆不了房了,我送你回去。”
两人牵着手在前面有着,秋月和刘文辉、小飞分别跟在后面。到了华府,荆明深情望了一眼华小姐,道:“回去吧,我明日再来寻你!”
“你去哪里?”华玉紧紧拉住他的手,幽怨道。
“回家啊!回军营。”荆明有些感伤,这个世家哪里还有他的家?只不过在临花醉搭了一铺床而已,而军营仿佛成了他安身立命的地方,感觉睡在那行军床上异常的踏实。
“华府不是你的家么?睡的是厢房,喝的是美酒,陪你的是小姐,你还不把华府当做自己的家,非要去那军营受苦?”华小姐柳眉深颦,怒道。
未等荆明发话,华小姐又对刘文辉和小飞道:“刘大哥,小飞,你们回去吧,荆将军今夜就在华府休息。”
刘文辉和小飞相互瞪了一眼,邪笑道:“祝将军与华小姐今夜洞房逍遥快活!”说罢飞奔而去。
“喂,你们怎么偷听我们说话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华小姐跺脚,对着那两人喊道。
进了华府,夫人和旭东早已休息,华小姐大方的挽着荆明走过花园,却见树枝上还挂着一个灯笼,上面依稀写着几个字。荆明好奇,便走了过去,只见那灯笼与庙会上那个“天长地久”的灯笼做得有些相像,上面的灯谜是“颠三倒四”。
“这是谁做的灯笼,怎么不挂到庙会上去?”荆明问道。
“你能猜出那谜底么?”华小姐没有回答他,反要他猜灯谜。
荆明微微思索了片刻,道:“这是谁出的灯谜,怎的如此感伤?”
“不是小姐还是谁?”秋月跟了上来,应道。
荆明凝望了一眼华小姐,轻道:“真是让我的玉儿委屈了,为何不挂到庙会上去呢?”
“别问那么多,你先说说谜底。”华小姐道。
“颠三倒四嘛,将三变形,将四放倒,不就是一个泪字么!想必这几日来,我的乖乖玉儿受了委屈!”荆明呵呵道。
秋月乍听到这个称呼,捂着嘴笑了起来。
华小姐瞪着荆明娇羞道:“外人在此,你就不能改下称呼么?非要叫得那般肉麻!”
“不肉麻些,哪能对得起你这几日的泪!”荆明嬉笑道,两人打情骂俏,根本不把秋月放在眼里。
“你知道就好!”华小姐嗲声轻道。
“荆先生猜灯谜真是高手,这两个灯谜都被先生解了。”秋月道。
“何来两个?”荆明迷惑问道。
秋月笑着回答道:“先生笨啊,你在庙会上猜的天长地久,就是小姐做的灯谜,我和小姐一直躲在后面看着你呢,小姐还说了,要是有人猜出来,她就马上嫁给他,气死你这个花心汉!”
“多嘴,快去给先生烧水洗脚,还呆在这里干嘛?”华小姐嗔怒道。
“是,秋月不打搅你们啦!”秋月笑着走了过去。
原来那天长地久的灯谜竟然是华玉做的,看来还真是有缘啊,荆明心里想道,便装着生气的样子对华小姐道:“你真是那么想的吗?你这负心人!要是别人猜出了,我岂不是会失去我的乖乖玉儿!”
“就许你花心,不许我气你么?你下次再惹我生气,我便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嫁了,让你失去我一辈子!”华小姐羞涩道。
“千万不可,我的乖乖玉儿。”荆明说着又将华小姐搂进怀里。
月华如练,静静的洒落在两人身上,华小姐小鸟依人般躺在他怀里,水池上印出两个缠绵的倒影,夜风吹过,已带着淡淡的春意。
月圆人缠绵,春近情意浓,这夜深人静月上枝头的时刻,宽阔花园旖旎湖畔的地点,便正是缠绵悱恻的好时光。荆明头一低,正吻上华小姐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华小姐浑身酥软,多日的委屈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汹涌而出,虽然在罗家庄被他人工呼吸亲过朱唇,但那毕竟是医疗措施,且她那时又是昏迷状态,根本没有感受到被男人亲吻的销魂荡魄,此时,她再也难挡他那火一般的热情,嘤咛一声,融化在他热烈的攻势里。
荆明穷尽挑逗之能事,惹得华小姐娇躯阵阵颤抖,头晕目眩之间,只觉呼吸都困难起来。
两人正自销魂荡魄,忽闻一声轻咳,华小姐身子一颤,急忙推开了他,将自己绒衣扯下下来,又将外套裹好,再看清来人,脸色顿时涨地通红:“娘,娘亲……”
荆明抹了一把嘴唇,匆匆转过身来,华夫人立在庭院正中,满面愠色,正冷冷望着自己。华小姐忙轻轻推了他一把,荆明一急,脑子顿时有些短路,学着华小姐开口就叫:“娘,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