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与她之间的秘密!”梅兰风听他突然问起阿依莎对自己说的话,淡淡应道。
“你们之间还有秘密么?”荆明撇着嘴,半信半疑。
梅兰风低头道:“其实也没有秘密,她要我代替她,好生照顾你一辈子!”
“你凭什么照顾我一辈子?”荆明惊讶问道:“你答应她了?”
“是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我对她的承诺,这一辈子,你都离不开我了!”梅兰风抬起头,淡淡的看着他。
“呵呵!”荆明轻笑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么?阿依莎会那么蠢,要一个男人来照顾我一辈子!?”
“我不是……”梅兰风大喝一声似是有花要说,却又停了下来,眼睛愣愣的盯着荆明。
“你不是什么?”荆明冷笑道:“你不是男人嘛!我知道,你就是一个变态的死玻璃!”
“你……气死我了!”梅兰风将那鱼骨头往他身上一扔,站立起来,重重的跺了跺脚,对着荆明嚷道:“荆明我告诉你,我梅兰风不是玻璃,不是玻璃,请你今后莫要再用这个词语来称呼我!”
“好嘛,你不是玻璃,你就是一个纯粹的女人,行了么?”荆明看着她恼怒的神情,得意的嬉笑道:“你看看你这动作,跟我的玉儿一个样子,便就只会跺脚,不过倒也学得挺像的,不明就里的人还真会将你当做一个男扮女装的真女人呢!!”
“我就是女人了,就是女人,一个纯粹的女人!”梅兰风紧咬着嘴唇,裹胸布里的两坨隐藏的玉峰上下起伏,呼之欲出,嗔怒的瞪着他,不再跺脚,却是又摆动了一下纤细的腰肢道。
“什么情况?梅将军是女人?”聂峰惊讶的看着他们二人争吵,喃喃的问道。
“两人吵架的胡话,你也相信么?”九儿焦急的辩解道:“聂峰是宫廷一品护卫,怎么连话的真假都分不清?”
“呵呵,吃鱼,吃鱼!梅将军看来真是糊涂了!”聂峰摇头,张嘴咬了一大口鱼肉。
梅兰风瞪着眼睛怒视着荆明,恨不得脱下衣服让他好好看看自己到底是男还是女,却见九儿在远处重重的干咳了几声,这才微微镇定了下来,对着荆明骂道:“阿依莎一点都不蠢,她比你聪明多了,你就是一个永远都不开窍的榆木疙瘩,你若是有她一半的智力,你我之间……便不会是这样!”
你我之间?还能怎么样?难道还能让我荆明跟你上床不成?荆明只冷冷笑着没有出声,用手捡起那鱼骨头丢进沼泽地里,千万不要将她惹火了,那玻璃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出格的事情出来。
“大元帅,梅将军,这里还有鱼,多吃一些,你们慢慢吵,感情是越吵越深的,我们就不打搅你们了!”小飞又递过来两条大鱼,瞥了一眼荆明,嬉笑一声走了开去。
梅兰风拿着鱼,气呼呼的又走到荆明身边,白了他一眼,割下一块鱼肉又递了过去。
“这鱼生吃,仿似也别有一番滋味。”梅兰风见他不语,却是又睁着媚眼与他说道,这女人就是这样,刚刚还在生气,现在却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梅兰风装扮成男人的样子,心里却是永远都装不会。
“你不知道,生鱼片其实最美味,倭人便最喜欢这样吃!”荆明嘻嘻笑道,却不知道这样一句话又触动了她内心的醋意,她又瞪着眼睛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心里还在想着那个倭人女子么?”
“真是管得宽,我想一个女人,与你有关系么?我即便是与樱花儿洞房花烛,也轮不到你来管!”荆明盯着她冷笑道。
“我就是要管!”梅兰风厉喝一声,扬起长剑就往他脖子上抹去:“你若是再想那风骚的倭人女子,我便宰了你!”
远处,小飞等人看到这一幕,惊叫道:“怎么吵成这样了,梅将军想干什么?可莫要伤了荆大哥!”
“哎呀,小飞兄弟莫要着急。”聂峰拉住他的衣角道:“快填饱自己的肚子吧!何必去管他人的闲事!”
“我怕梅将军会冲动!”小飞道。
“他们打情骂俏,会有闪失么?梅将军爱他都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伤到他,放心吧!”聂峰不阴不阳的说道。
九儿听的有些迷糊,瞪着眼睛问聂峰道:“聂护卫,你这话是何意?”
“还能有何意?男人爱男人,自古有之,又不是什么丑事了,这说明我们的大元帅有魅力啊,竟能男人都爱上他!再说了,这梅将军平日女里女气的,说不定早跟大元帅有一腿了!”聂峰邪恶道。
“你找死么?”九儿低声怒吼,紧紧盯着聂峰。
“不说了,吃鱼,吃鱼!”聂峰知道触动了右将军的逆鳞,慌忙偏过头去,狼吞虎咽的吃着手中的鱼肉。
而另一边,荆明被梅兰风用剑指着咽喉,低头看了看那冒着寒光的利剑,怯怯戏道:“你要干嘛?谋杀主帅夺回军权么?”
却只见梅兰风剑锋一转,在他的脸上轻柔的划动起来,嘴里温柔无比道:“我答应过阿依莎好好待你,怎会轻易杀你?只是看这胡须也长了,心中甚是痛惜,我来替你修一修如何?!”
“休要动我!”荆明大喝一声,头往后一仰,用手轻轻推开那剑,皱着眉道:“革命不成功,誓不理胡须!不凯旋回朝,我荆明有何脸面见人,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和阿依莎,就让这日益茂盛的茅草,遮挡住我英俊的脸吧,若是今生都不凯旋,今生绝不修理胡须!!”
梅兰风又是一震,缓缓收回利剑,这话听着有些玩世不恭,却表明了他内心坚不可摧的决心和毅力,那是一种打不垮、推不倒的,对罗斯狗贼的仇恨。
“那……风儿为你梳头!”梅兰风将利剑插回到剑鞘,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精致的墨玉梳子,行到他身后跪了下去,缓缓的抬起手整理着他那凌乱的头发。
沼泽地里吹送着淡淡的和风,将他的发丝微微的吹起,一个穿着男儿服装的俏丽女子抬起皓腕,正用心的给自己心爱的儿郎梳理头发胡须,神情那般专注静逸,眸子里透着温情脉脉的光,看得聂峰等人慌忙别过头去了。
这一次,荆明没有躲避,任由她在自己头上梳理着,出征已经三个月了,头发早已到了肩上,胡须也是遮挡了脸庞,却是从未梳理过,此时肚子饱了,有人愿意为他服务,何乐而不为,慢慢的闭上眼睛,戏弄的问了一句:“咦,对了,梅将军你怎么一根胡子都没长?莫非你是太监不成?”
还未等到她回答,竟然打起了呼噜,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