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逃!?”
梅兰风一个箭步上前,扣住他的手腕,轻轻往内一翻,巴斯克关节吃力,弯刀脱落,到了梅将军手上,随后被她顶到墙角,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荆明走上前去,冷冷一笑道:“巴斯克王爷果然好眼力,竟然认得出在下!怎么了,王爷这是想去向我凯瑟琳姐姐告密么?”
巴斯克虽然也是草原好汉,年轻时是哈萨克人的摔跤能手,却是敌不过身手敏捷的梅将军,被她死死顶住,但仗着自己是这里的主人,厉声喝道:“这里是哈萨克王府,外面有成千上万名带刀侍卫,你们敢造次么?”
荆明冷笑道:“老头儿,我能在几十万罗斯狗贼的眼皮底下走到这里,能在几万罗斯宫廷侍卫的密切注视下与凯瑟琳女皇拥抱亲吻,能越过你重重防线到你的书房,以为我荆明是吃素的么?我告诉你,你若敢泄露我与梅将军的行踪,我就对凯瑟琳姐姐说,我一直藏在你王府里,今日姑娘追也是你安排的,要我借机刺杀女皇陛下,看她相信谁?”
巴斯克顿时傻了,至今都不明白他们两人到底是如何从嘉峪关一路躲过罗斯人的重重关卡走到自己的营帐里来的,只是觉得他说的话甚是有理,似是神一般的存在,顿时焉了下去,低声道:“有话好说!”
梅兰风用他的弯刀紧紧的抵在他的脖子上,恼怒的问道:“巴斯克王爷,你还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你为何要背叛大越而独立?”
“梅将军,我,我也是不得已啊!罗斯军队陈兵在我哈萨克境内,东边又有阿古柏几十万重兵虎视眈眈,大越朝廷无力,兵力匮乏,节节败退,我哈萨克几百万族人已被斩杀过半,面临着灭族的危险,你说说,我还能怎么办?难道要将哈萨克族人往死路上带么?凯瑟琳女皇给我指了一条保存族人的明路,那就是脱离大越而独立,成为她罗斯国的傀儡,老夫与皇上私交甚深,也不想成为这千古罪人啊!”
巴斯克说罢老泪纵横,甚是悲戚,心中有万千隐忍发不出来,缓缓低下头去。
梅兰风柳眉一颦,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刚才为何还要逃?”
巴斯克长吸一口气道:“本王听说新任的大元帅荆明心狠手辣,残忍无比,一夜之间坑杀了罗斯二十万俘虏,让罗斯人闻风丧胆,本王突闻他的名字,怕他突起杀机取了老夫性命,这才不得已而逃!此时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夫也好有一个解脱,总比在这里里外不是人要强一些!”
他就有那么残忍么?我倒是看他挺温柔的,梅兰风淡淡一笑,听巴斯克如此一说,感觉在逻辑上合情合理,便转头与荆明相视一笑,将他放了出来。
荆明心中冷冷一哼,老子这残暴的屠夫名声,怕是要在大越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摇头道:“老头儿,既然你心中不想脱离大越而成为罗斯人的傀儡,那我们就直人快语,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也给你指一条明路。”
“大元帅请讲!”巴斯克惊魂未定,坐在凳子上惊悚道。
“站起来与罗斯人对抗,杀到莫斯格勒,威逼罗斯人从我大越撤兵!”荆明一字一句顿道。
巴斯克一惊,脸上横肉猛抖,又嗖的一下站立起来,对着荆明道:“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哈萨克斯坦今日才刚刚成立,你们竟敢策反我,信不信我马上拿下你们二人,让罗斯派出重兵,使大越生灵涂炭,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切!”荆明不屑的哼了一声:“我看你是当这哈萨克的皇帝当上瘾了,舍不得了吧!?我告诉你,今日你反也得反,不反也得反……”
说至此,荆明拿起桌上弯刀,窜上前抵上他的喉咙,冷笑道:“否则,我今夜便要伏尸一人,流血五步,让哈萨克草原明日就披上缟素送你这老匹夫去见你们的真主。”
一席话铿锵有力,威气逼人,真是不负他屠杀二十万罗斯俘虏的屠夫名声,震得巴斯克立即低下头去,不敢再言。
巴斯克王爷的担心不无道理,大越与罗斯的实力相比,胜败立判,整个哈萨克大草原都已经在罗斯人的统治之下了,他为了保存族人生命,依附于罗斯人,其实并与不妥,现在突然来一个大元帅和右将军逼迫他再次反水,万一大事不成,势必招致凯瑟琳女皇的疯狂杀戮,因而才有那强烈的反应。
梅兰风不失时机的上前,轻轻拿走了荆明手上的弯刀,笑着说道:“老王爷,我也知道你并不想脱离大越而独立,也知道你担心大越无法与罗斯争夺,可是皇上已将大越军权都交给了荆明大元帅,与罗斯人的战争也已经有了改观,罗斯狗贼不是已被阻挡在嘉峪关无法再迈出一步,只要有大元帅在,罗斯就休想再掠夺我大越一寸河山,你已经走错了一步,如今,你可不能再错了啊,否则,等到朝廷光复哈萨克,你如何面对皇上?!”
听了梅将军至情至理的一番分析,巴斯克心中不停的思索着,权衡着利弊,过了许久,才缓缓道:“大元帅智慧超群,破解了老夫一直没有破解的难题,且又胆识过人,敢在万千罗斯侍卫眼皮底下戏弄凯瑟琳女皇,仅今日一见,老夫已是佩服之至!老夫相信你的能力,可是战争存在着众多不确定因素,要老夫再次反水,这一步棋实在太过于凶险,老夫不敢拿几百万哈萨克族人的命去赌啊!”
“老王爷莫要担心,只要你有心维护大越领土的完整,就听我将计划说出来再做决定,你若认为可行,我们再商议具体行动!”梅兰风安抚他坐了下去,微微停顿之后,又道:“自古以来,兵者实为诡道,与敌作战,并不需要将所有兵力放在主战场上血拼,大元帅因势利导,想出了一记绝妙的瞒天过海之棋……”
梅兰风把荆明的具体行动计划全盘吐出,听得巴斯克惊讶不已,正当此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兵器相撞的声音,侍卫来报,凯瑟琳女皇深夜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