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下。”夏梅看到锦诺诺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渗出细密的汗,想起自己痛经时的生不如死,感同身受心生怜悯。
唉!女人就是命苦呀!美好而平常的生活中每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让人糟心,让人不禁憎恨老天爷的不公平。
锦诺诺一下子喝完整整一大杯,只打了个饱嗝,除了肚子涨的更厉害了,没有其他一丁点变化,一阵一阵的肚子痛,丝毫没有减轻。
在心里习惯性的抱怨。妈妈呀,这是啥子情况呀。没留神“砰”的一声把头扎在书桌上,磕到额头带来的肿痛跟肚子的绞痛交相辉映,一个想去死的念头砸在天灵盖上。
侧身将头扭向夏梅,“不用了,我休息下就好。不过不得不说这东西怎么没点效果,不会是变质了吧?你这个坏女人。”声音虚弱无力像是蚊子嗡嗡叫般,但自身所带的幽默气息一点没被疼痛所掩盖,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但挤出的笑容依旧徇烂夺目。
夏梅无法想象锦诺诺是有多么的坚强,是这么的乐观,半死不活的生理状态下还能说笑。回想自己在同样的状态下,可是连一丁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走路都是凭借意念,更别提谈笑风生这钟需要不合时宜的精神状态来支配的行为举止了。不得不佩服她拥有常人或者说比自己强大的内心和恐怖的心理素质。
“那你去床上躺会吧。”夏梅微微皱起眉头,抿开嘴角。强大的女人,诡异的女人,一个不同寻常的女人。
“上课了可一定要记得叫我哦。”锦诺诺起身艰难地爬上楼梯,仅四个台阶的扶梯硬是有了崇山峻岭的错觉。倒在床上时,却怎么也睡不着。没想法,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使劲捶了捶隐隐阵痛的肚子,试图减轻下痛觉,但无济于事,反而徒增了皮肉之苦,开始辗转反侧。
闭上眼睛,睡不着,好痛,想去死。
该死的考试,让我内分泌失调。
睁开眼睛,睡不着,好痛,想去死。
该死的成绩,搞得神经不正常。
向右侧身,睡不着,好痛,想去死。
老女人,竟敢公然嘲笑讽刺我。
向左侧身,睡不着,好痛,想去死。
秦安宁,老娘绝不会输给你的。
仰面正躺,睡不着,好痛,想去死。
老天爷,下辈子不要让我做人。
做人实在太累了,尤其是做女人,所以为了不难为你,直接让我投胎成其它什么东西好了。
流浪狗,遗弃猫,圈养猪,家养鸡,散养鸭,蚂蚁,毛毛虫,蟑螂,老鼠都行的。不过最好还是看在这辈子懂事听话可爱的份上让我当一只到处飞舞的蝴蝶,生命短暂点没关系,或者当一只受主人宠爱的小猫咪也行,生活平淡点无所谓的。
想到这些种种,转移注意力这么久,还是无济于事,反而变本加厉的痛,甚至还出现了早日归去的幻听。锦诺诺抬起双脚用力砸向床板,发出的巨大声响在宿舍的狭小空间里来回游荡,同时伴随“我真的受不了啦”的一声怒吼。
两股震耳欲聋的声音就像两个牵着手而来的姐妹在狠狠地敲打着夏梅的天灵盖,脑袋嗡嗡响,神智有些不清晰,飘飘乎的感觉充斥着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