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讲解每道题目,她专注听认真做每道题目,偶尔传来的烦躁之声很快就被另一种温和的声音所融化,随之慢慢消散,气氛非常的和谐融洽。
当两人一起做完两张试卷,默契抬头发现已是黄昏了,天真的快要黑了。
锦诺诺低头看到试卷上头一次这么密密麻麻,用余光盯着旁边的沐辰浩,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忍不住跟他说了声“谢谢。”
“啊!?”沐辰浩弯下腰假装没听见,“你说什么?”其实心里开心得快要炸裂成一朵妖艳的菊花了。
“滚蛋,你个侮辱聋子的傻子。”锦诺诺拉下脸假装生气,还轻轻地把沐辰浩给推开。
“以后请叫我傻瓜,谢谢。”沐辰浩再度弯下腰,这次将脸蛋凑了上去。心里默念:我的乖乖,来打我呀,打我呀。打是亲骂是爱,我不怕,我很享受。尽管肆虐蹂躏我吧,只要不把给活活打死就行了。
最后面一句话是感觉到锦诺诺强大的气场,在她蠢蠢欲动要出手的时候而临时添加上去的。
锦诺诺重重拍了下桌子,然后蹭的一下站起身,然后就撞上了他的下巴,然后他龇牙咧嘴喊痛死了,然后她抓起试卷扭头就走,然后他一边用手按摩着下巴一边紧跟在后面,然后就发生了让他们俩都没有猜到的事情。
当他们一前一后走出房子来到院子的时候,大门却开了,出乎意料地开了。
两双眼睛发射出了奇异的光芒在夜幕下变得金光闪闪。
“爸妈,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
“爸妈,你们怎么和叔叔阿姨他们一块回来的呀?”
林文芳见到锦诺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还热情地迎上来:“诺诺,你也在呀?”
而另一边陈少珍则态度完全相反,带着些许疑惑,更多的是嫌弃:“你怎么在这的,真是比狗鼻子还灵敏呢。”
锦诺诺别的本事没有什么特殊的,除了天生长得讨人喜欢之外,那就是非常懂得在什么样场合该搬什么样的救兵最有效果。这不果断放弃锦高望,选择一向疼爱自己,还跟陈少珍关系一直很好的林文芳了。
“阿姨,你听听我妈都这么说话的,我可是她亲生女儿呀,多难听呢。”锦诺诺挽着林文芳,带着甜甜的笑容,嚣张地打小报告。
陈少珍翻了个白眼,拨开她招呼大部队往屋里走去。
“阿姨,你瞧瞧嘛?”锦诺诺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的。
林文芳摸了摸她的头:“诺诺乖,咱们不计较,等下多吃点东西消消气。”
“阿姨,连你都嘲笑我,我生气啦!”锦诺诺撅起嘴巴,拉下脸,随时随地无论对谁想生气就生气,就是这么的任性。
“那咱们就少吃点,让他们吃多点,好噎死他们。”
“那还是让我活活撑死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锦诺诺对“噎死”这两个字从林文芳的口中说出来十分感动,但对这两个字所延伸出来的另一层含义保持了高度的重视。怎么能比别人吃得少呢?
而林文芳对“撑死”这两个字从锦诺诺的口中说出来很是欣慰,因为知道她能想起这两个字就代表没有在生气了,或者说不定根本就没有生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