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舍不得,就算再不情愿,锦诺诺也必须要离开住了一年而且只有两人的快乐温馨小窝。
锦诺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撅着嘴巴,闷闷不乐。
想起两人在这里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心情越来越低沉,再想到要换一个新环境,没人认识,也没有朋友,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伸手抹了抹,手背湿湿的,是眼泪。
分别的伤感与陌生的恐慌双重叠加之下,眼泪怎么能承受得了如此重量呢?
此时好想好想不要分开。
之前说过的,永远不分开,可如今.....
世事难料呢!
锦诺诺吸了下鼻子,声音哽咽:“阿梅,早知道我就不选文科了。”
夏梅显然受到了锦诺诺的影响,心里也很不好舒服,闷闷的,堵堵的:“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仔细想想,都怪学校早点不通知说‘只进不出’的......”锦诺诺哼了一声,怪不得有人想放火烧了学校,简直完全没有公开公平公正的民主可言嘛!
自己任性怪学校,真替学校默哀三秒钟。
待东西收拾得差不多,夏梅帮锦诺诺的东西送到了高二(7)班所在的宿舍。
新宿舍里还没有人,所以锦诺诺同样找了靠阳台的床位,夏梅帮她铺床,而她将桌子椅子擦了一遍。
“阿梅,你要经常过来看我哦,不然我会伤心死的。”在阳台洗手的锦诺诺冲还在床上忙碌的夏梅咧开嘴笑。
既来之则安之。
“为什么不是你要经常过来看我呢?”
这话听起来好像怪怪的,很别扭,锦诺诺挠了挠后脑勺,一时半会没想通,试探性问道:“这两句话有区别嘛?”
夏梅连白眼都翻了,这是真傻,还是故意装的?一年的亲密相处所积攒下来的经验告诉她,前者可能性占99.999%,比千足金的纯度还要高。
“我当然会经常过去看你,不过担心你的室友会不会不高兴?”洗好手的锦诺诺来到了床边。
“我的担心和你的一模一样,这怎么破?”夏梅见锦诺诺恢复到了往日的神采,心情也好了许多。
锦诺诺沉默不语,垂头丧气,气氛尴尬到了冰点,正当夏梅边整理床铺边思考如何解决问题的时候,某人已经鬼鬼祟祟爬了上来。
“那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好了。”随着一声怒吼,某人又使用暴力,短短几秒种过后,夏梅就这样被轻松制服了。
刚整理得差不多的床铺再一次返璞归真,变得乱糟糟的,两人并排躺在了床上。
“诺诺,无论你在哪里,我们都是好朋友。”
“嗯,一定会的。”锦诺诺突然坐起来,朝夏梅伸出手,“我们拉钩!”
“你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我不要。”
“你要不要?”锦诺诺将魔爪伸向了夏梅的腰部,“再给你一次机会!”
夏梅秒屈服。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嘿嘿嘿......”
“出去千万别说之前是我同学,我丢不起那脸。”
“别闹,调皮。”
在不同的地方,一旦有朋友在,那就没有多少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