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载？”乍一听到这个词朱雀一顿，像是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神情突然就顿住了。
而万俟殷也没有注意到朱雀神情的变化，反而是陷入了回忆一般，絮絮讲起了画面中的内容。
“玲珑玉璧的碎裂，是伴随着万年前的那一场大战而开始的。”
“一开始仅仅是上面产生了裂痕，然而在灭世神雷降下来之后，玉璧的力量就突然衰竭下来了。”
“一夕之间，整块玉璧的力量分崩离析，化成了无数的碎片飘散在整个九重天界。”
“直到一百年前，碎裂了的碎片又重新汇聚了起来，但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彻底融合，我至今也不清楚，但最终形成了三块这样大小的白玉碎片……却是我目前所知道的。”
早在万俟殷提起万年前的大战开始，墨颜卿就浑身一僵，整个人都放空了。
而一直搂着墨颜卿的万俟殷又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之所以一开始就搂着墨颜卿，也正是因为他要说到这些，怕墨颜卿会受到影响。
果然不出他所料，当年的事情即使是看开了也依旧有着深深的影响啊……
万俟殷心底轻叹一声，握着墨颜卿的手紧了紧，无声的安慰着，这才接着讲下去。
“至于这块碎片，是我因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在认主的那一刻，我也就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当然，我所说的这些，都是‘它’，告诉我的。”
指尖点着放在桌面上的白玉碎片，万俟殷的声音依旧很平淡，犹如清潭中的湖水一般，没有丝毫涟漪。
“……”
一片沉默。
似乎是因为万俟殷所说的话，勾起了众兽心底的情绪不停地翻涌，难得的都静下来了，消化着万俟殷所说的话。
而听到这里，墨颜卿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万俟殷会这么清楚玲珑玉璧的事情了，原来是认主么？
只是……
能让玲珑玉璧认主，墨颜卿不得不感叹一声，果然不愧是混沌之力的持有者么？
等等，不对！
墨颜卿突然想到之前万俟殷所说的话，顾不得控制语气，张开就道，“那你说的在众帝主之间已经不是一个秘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因为玲珑玉璧碎片现世的时候引发了天地异动，到了帝镜的这个境界，这些动静根本瞒不住。”万俟殷轻叹一声，神色有些复杂，“若不是当时玲珑玉璧现世的地方比较特殊他们无法进去，恐怕这碎片也不会在我手里。”
特殊？
“是混沌之海？”在墨颜卿脑中瞬间就冒出了这几个字。
闻言，万俟殷一怔，大感意外却还是点了点头，“嗯，是混沌之海。”
饶是万俟殷也万万没想到墨颜卿居然联想得这么快。
难怪了……
墨颜卿沉吟。
混沌之海，天地初开诞生的天地灵海。
若是深陷其中，就是有通天的力量，也会被尽数瓦解，变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所以外人根本不敢靠近！
玲珑玉璧会在那里，并不意外。
而一旁的朱雀等众兽听到墨颜卿两人的对话，瞬间瞪直了眼，整个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混沌之海？！
他们没听错吧，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混沌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