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拂。
林皎月闻得见陆谛身上那种淡淡的清香的味道，她很喜欢，轻声道：“你身上，是香水的味道吗？”
陆谛微愣，“你还知道香水？”
“当然知道了，民国时候不就有的东西。”
“嗯，是香膏的味道。”
“是什么样的香膏？”
“是我妈妈做的。”
“你妈妈还会做这个？好难的吧？”
“应该是我外公留下来的配方，我外公祖上就是做这个香膏的。”
“怎么用的？”
“穿好衣服，在手腕上涂一点，就可以了。”
“哇，很有意境嘛。”林皎月很感兴趣，“那你可不可以送我一点？”
“可以，但是我没有带出来。”
“那就以后。”
“好，以后送给你。”陆谛答应着，目光平和的望着很远的远方。
这条河本就不大，不一会，也就靠岸了。
林皎月和陆谛，分别推着自行车下了船来。
上了河提。
两个人停下来。
林皎月道：“你这次回去林家铺就是看你舅舅吗？”
“嗯，我在这里，只有我舅舅一个亲戚。”
“好奇怪，我怎么不知道林虎叔的爸爸是做香膏的？”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爸爸。”
“那是？”
“我舅舅是我外公的义子。”
“噢。”林皎月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
关于陆谛的身世，林皎月总觉得有一丝丝的神秘感。
但是想要这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追着过问了。
“你回去要布票？”
“对啊，你的布票我还没有还。”
“呵，我不缺布票，你不方便还，那就算了。”
“那好，那我日后用别的方法回报你。”
陆谛饶有兴致，“什么方法？”
“我现在，不告诉你。”
“行。”
闲聊归闲聊。
正事归正事。
林皎月又正色了起来，“我这回我得尽量的搞到一大批的布票才行。”
陆谛皱眉，“你打算做多少头花？”
“我想啊，怎么也得三五百个吧。”林皎月豪气干云，“最好呢，弄个千八百个！”
“这么多！”
“对啊，我想过了，我天天出去摆摊，一次只能摆摊一个多小时，这样，猴年马月才能真的发展起来。
所以，我不除了零售之外，我还有一个想法。”
“批量？”
“对啊！”林皎月惊喜的一拍手掌，“陆谛，你怎么想到的？”
“资本家的路子。”陆谛轻嗤，“大批量生产，售卖给各路商贩，再让这些商贩去零售，不就是这样吗？”
“你还挺懂。”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不过，你能保证，到时候有人能找你进货，而不会砸在自己的手里吗？”
“我当然能保证。”林皎月格外自信，“我对设计头花有很多很多的想法，而且，我这摆摊不也试水过了吗，还是很受欢迎的。
你想，但凡是女人，几个不扎头发的？头花啊，发卡啊，包括衣服鞋子啊，这种东西永永远远都不会没有销路的。
除非，质量和款式跟不上！”
陆谛点头，“说得不错。”
“唉……”林皎月又叹气，“不过，现在限制太多了，你想，又需要粮票，又需要手工制作，不是很累吗？要是有充足的布料和机器，才能大规模的生产啊。”
“是这样。”陆谛垂眸想了想，“不过，林皎月，你也不用丧气。我倒是有些办法，能够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