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谛捏了捏自己的山根，明显他的眉心已经蹙成了一个川字。林皎月不由得叹气，“好了，一切等明天再看吧。”
“嗯，你也早些睡吧。”
“那你呢？”
“我看看妈妈，如果她很好，我再去睡。”
“你也不要太累自己了，保姆在家，可以让她们轮流看护一下。”
“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林皎月吃了两块饼干，回去卧室里。
装在行李箱里的衣服她也必须一件一件都拿出来。
厉婉芸竟然有这样的病，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本来打算的暂时离开，也必须搁浅，不是因为别人，单纯是因为现在的陆谛是需要她的。
在陆谛需要她的时候，她真的不能离开。
翻来覆去，终于在深夜里睡去。
又在天亮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卧室外面有点动静，林皎月不放心的推开门，只见是保姆们正在打扫卫生。
“太太早。”
“早。怎么样？陆谛和厉女士起来了吗？”
“还没有。”保姆之一叹了口气过来，“太太，厉女士这是病了吗，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好像一夜都没有睡，我们和陆总是轮流照看她的。”
“一夜都没有睡？”
“对。”
“唉……”林皎月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
躁郁症吗？
她对这方面的疾病并没有什么太深刻的了解。
“算了，你们准备了早饭了没有？”
“准备了。”
“好，我叫陆谛起床。”
叩叩。
房门敲响了，也就那么一瞬间，不过两三秒，门就被拉开了。陆谛一脸警惕的看着林皎月，“怎么了？妈妈还好吗？”
林皎月咽了咽唾沫，“陆谛，妈妈没事。是我叫你，因为天亮了，我想叫你起床吃饭，一会儿还得去公司里吧。”
陆谛闻言，松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看起来连睡衣都没有时间换掉。
但他下一秒就走向了厉婉芸所住的客房。
推开客房的门，厉婉芸还在床上躺着，好似维持着的还是昨天的姿势。
“妈妈。”陆谛叫她。
仍然没有回应。
陆谛沉了口气，问外面的保姆，“昨天夜里，我妈睡了没有？”
“好像是没有。”
“吃东西了吗？”
“没有。”
“喝水呢？”
“也没有。”
保姆们的回答让陆谛陷入了沉默。
林皎月过去拍他的肩膀，“你先出来吃饭吧，我想，我们可能再去医院咨询咨询对吧。”
陆谛摇摇头，“算了，皎月，你自己吃吧。”
“那你呢？不吃怎么工作？”
“工作的事情我交给赵扬帆好了，我今天就不去公司了。”
“那你一直陪着妈妈吗？”
“对，我是她的儿子，我从来都没有好好陪过她。我想她现在需要我的，我想好好陪陪她。”
良久。
林皎月说不出拒绝的话，“好吧，那你记得吃东西。”
陆谛不肯吃，林皎月也没有什么胃口。
来到公司里，面对着厚厚的一沓文件，更是心头烦躁了好几分。
“林总，你好像今天的状态是不是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