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凉迫不及待的去扯他衣服,他一把攥住她的皓腕,嗓音沙哑,明明已经忍得不行。
“这么浪,你是有多饥渴恩?”
梁凉脸蛋儿透着粉,呼吸有些不稳,裸着肩头,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催促:“快点儿别磨蹭!”
朱融却为她拉好衣服,放开她的腰,退后一步。
梁凉不明所以,只觉得又羞又囧,并且还隐隐红了眼圈。
因为听见朱融说道:“我对倒贴过来的女人不感兴趣。”
她努力让自己把眼泪咽回去,逼近他再逼近:“不感兴趣你还会硬?不感兴趣你吻我?你这会儿说你不感兴趣?早干嘛了?”
见他不看自己的眼,梁凉使劲儿推他一把:“说话!”
朱融后背撞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
动静太大,刚好惊动了厨房里的朱母。
关火出来,就看见梁凉流着眼泪,捂着脸跑出浴室,来到沙发前穿外套,拿上包,开门就走。
朱母叫都叫不应。
她看向儿子,急着问道:“小花儿干嘛去?你俩怎么了?”
朱融犹豫了一下,最后叹息道:“让她走吧,本来就不该叫她过来。”
“走?”朱母诧异,“走哪去?这大过节的,路上连个车影都没有你让她怎么走?”随即她看破真相,严厉的问道:“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见朱融不说话,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指着门外,小老太太痛心疾首的命令:“去,给我找回来去,找不回来,你也给我滚!”
说罢,她撂下袖口,直接坐到沙发上,还吃饭?媳妇儿都跑了还吃什么吃!
“妈……”朱融想劝一劝。
老太太不客气的拿着电视机遥控器就甩向他,大喝一声“滚!”
朱融知道,老太太是真的生气了。
于是,他只得无奈的,灰溜溜的出去找人。
他没有穿外套,就那么踩着拖鞋跑出去,甚至连袜子都没穿。
来到外面,大门口已经没了梁凉的身影。
他的目光落向远处,只见往城镇去的方向,女孩儿瘦削的背影坚挺笔直的,正在慢慢走远。
毫无疑问,这一刻她是固执的,倔强的,骄傲的,又悲伤的。
让他不由自主的迈开脚步。
也是在追上去的瞬间,他便清楚,这一去,恐怕这辈子,都要被她吃定了。
男人的腿长,步伐总是很大。
他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触感柔软,几乎让他不敢用力。
她却反手将他甩开,多余的眼神也没有。
朱融笑了,笑她的小脾气上来,像驴子一样拧。
“干嘛去?”他厚着脸皮贴上去。
梁凉绕开他,继续走,脸上的泪痕已经风干,唯剩下一派淡定与高冷。
朱融一把从后面抱上去,高大的身体控制着她,成功让她不再前行。
“放开!”梁凉终于说话,恨的咬牙切齿的叫。
“不放。”他笑呵呵的,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她却炸毛,用脚踹,用牙咬,还咒骂:“朱融,你有意思没意思?别犯贱行不行?”
朱融仍笑,那一张端正的脸,笑容灿烂如天空暖阳,“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贱,就喜欢上赶着,妞儿,别走了,恩?接着咱们刚才没做的来?”
“你做梦!”梁凉气的半死,最讨厌他死皮赖脸,挣扎着骂他:“我告诉你赶紧给我松开,要不然我揍你信不信?”
朱融说不信,梁凉一狠心,就势拽住他的手臂,弯腰一个过肩摔狠狠把他甩出去!
好在,她的力气不够,朱融才不至于倒下,在趄劽几步后,他的脸上闪过重重意外,跟着又是惊喜。
“行啊,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他笑得一脸愉悦,盯着她的目光里,盛满了欣赏与狩猎。
这样刚好,够辣,他征服起来才有意思。
而梁凉,已经被他不要脸的反复态度气的吐血。
真是……宇宙无敌超级第一傻狗非他莫属!
t市,商园。
从打市区的春节被禁止放炮,这年过的,就越来越没有年味儿。
大年三十,一大帮人聚在一起,除了吃好喝好,就是打扑克,打麻将。
到了初一,家里陆陆续续来了些送礼的,白老爷子嫌烦,干脆起义,要去乡下白忠的山庄里住一段儿。
白临和白起他不管,但是白梓航和白灵,必须跟着。
如此一来,岳珊和司均这两个家属也得陪同着去。
刚好,白忠一家也准备回去,大年初二一早,一行人便开着车,出发了。
唯一有些扫兴的,是白冰竟然也跟着一起……
所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是个人都能看出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先前在家大闹,就连白老爷子也被她给数落一通,现在她跑回来示好,万一她哪天又故态复萌,发起疯乱咬人呢?
所以没人愿意搭理她,也没人肯和她坐一辆车。
头车,司均驾驶,白梓航坐在副驾驶中途和他交换休息,后座就是白老爷子跟白灵岳珊,两个女生用不了多少位置,一辆车坐下来正正好好。
后车是白梓安在开,白忠坐在副驾驶和他轮换,后座是婆媳二人带着白超,也是刚好,白冰起初想跟他们挤一挤,意思白超还小,用不多少位置。
白忠一家尴尬不已,想拒绝又怕得罪这位大小姐。
无奈的看向老爷子,老爷子发话:“要去就自己想招,那么远的路挤什么挤?孩子才是最怕挤的不知道?”
最后结果就是,白冰雇了一位司机跟在两辆车的后面,临天黑之前,一行人平安抵达山庄。
舟车劳顿,众人吃了饭早早歇息,就连坐车的,也累的不行。
由于是冬季,山庄又在东北,比不得夏季瓜果成堆,好吃好玩的数不胜数。在这里,也就是空气好一些,环境安逸,适合老人颐养天年。
而外面,早已是冰天雪地,连人工湖都冻成了冰面,想要钓鱼,还要在边上用攒子凿窟窿,干脆,白忠把湖给封了,怕有来度假的小孩子去冰上玩儿,发生意外。倒是几个蔬菜大棚还开着,白忠的意思,明天要是没事,都可以去看看,体验农村生活嘛,现在都流行这个。
所以第二天,没人睡懒觉。
还是老爷子的意思,这些个年轻人整天不是闷在屋里就是坐办公室,都没有体验过这种切身劳动的生活。
用老爷子得话讲,白梓航这一代人,生下来就住在天上。
那楼筑的再高,装修的再好,也不如砖瓦房,不如埋头在地里真实。
毕竟古语有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趁着机会在,白老爷子吩咐,不论男女老少,都得下地干活!
岳珊怕冷,所以把自己裹的厚厚的一层,出了门,路上不停的打哈欠。
白老爷子看她一眼,讳莫如深的表情,没有说什么。
白灵碰碰她胳膊,问道;“昨晚没休息好?”
岳珊含含糊糊的答应一声。
她能怎么说?
难道实话告诉她是白梓航折腾她半宿?
她也是搞不懂,明明白天开车都够累了,他还有那么多体力做那种事,而且看现在……
他和司均一人扛着锄头,一人背着篓子,虽然都穿了运动服,可怎么看也不像要务农的样,唯独精神倒是不错。
白梓航一直在跟他说什么,表情平淡,貌似心情很好。
岳珊收回目光继续走,前面白忠和白老爷子步伐很快,已经落下她们有段距离,不想被看不起,岳珊和白灵说走快一点。
白灵同意,叫了后面两个男人,一同加快脚步。
“你们走慢点儿,那么快赶着投胎啊?”白冰的声音,尖锐的在最后响起。
没人叫她来,是她为了在老爷子面前搏好感,自告奋勇的跟着,这会儿背着老爷子发牢骚,不出众人意料,同样没人搭理她。
她顿时委屈的不行,跺着脚,开始点名:“梓航,司均……你们等等我。”
恰好白灵耳朵尖,听见白冰这撒娇的声音就回了头,目光越过两个男人,讥讽的道:“你自己走不动等你有用?要不行就回去,别拖别人后退,等会儿还得干活呢,谁有功夫管你?”
白冰气的直喘粗气,语气不善的朝她吼:“管好你自己得了,我们说话你插什么嘴?”
白冰笑眯了眼睛反问:“你跟我老公说话我不能插嘴?”貌似心情很好。
白冰一想到这个就生气。
想不到,这两个人不光暗渡陈仓,还背着家里领了结婚证,本来她还想着把司均拉拢到自己这一边来,这样她还有一些优势。
可眼下,白灵和白梓航抱成了团,还有司均在背后帮忙,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司均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这么下去,她孤立无援不说,很快在公司的位置也要坐不稳!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