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需要什么时间,你也知道,你平时那么忙,最多也就是回来吃顿晚饭,你要是不回来,我可不放心,我们俩白天时间多的是呢。”凌爱芝一边给欧阳正德夹菜一边继续说服自己的女儿。
“你妈妈说的对,薇薇,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去欧阳家别墅住吧,这样你妈妈也放心。”欧阳正德一边点头一边吃菜。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你们又要给我留饭,又要给我留门的,多么麻烦,你们俩清净的过几天好日子不好吗?”凌戚薇赶紧给妈妈夹菜。
“你呀,不做父母不明白,父母最大的安慰就是子女在身边。”凌爱芝一边吃饭一边叹气。
“好了,好了,薇薇,你乖了,就顺着你妈妈吧。”欧阳正德看到凌爱芝叹气心疼的打圆场。
“好了,好了,怕了你们了,那我就去欧阳家住吧。”凌戚薇无奈点头。
“说好了,不许反悔。”凌爱芝高兴的抬头。
“好了,一言为定。”凌戚薇跟凌爱芝拉钩并盖章。
“那我们丽华苑要不要租出去?”吃了一会儿饭凌爱芝突然问。
“租出去?为什么?”凌戚薇一愣然后问。
“不是呀,你要去欧阳家别墅那里住了,这里就空了,还不如租出去方便。”凌爱芝赶紧给欧阳正德夹菜。
“哎呀,至于嘛,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呢,我缺你钱花了?连自己的房子都要租出去?”欧阳正德不高兴的埋怨。
“不是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凌爱芝赶紧解释。
“是呀,妈妈肯定是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租出去有人住还有人气。”凌戚薇赶紧给凌爱芝解释。
“对呀,还是薇薇了解我。”凌爱芝满意的点头。
“那你也想把丽华苑租出去吗?”欧阳正德斜着眼问她,要说凌戚薇缺钱欧阳正德是不相信的。
“这个我倒是赞同欧阳叔叔的意见,一来如果这样说出去对欧阳家也不好听,二来丽华苑是我们的家,不是穷到一定地步没必要租出去,没事的时候我可以回来暂住的。”凌戚薇解释。
“你看了吧,薇薇还是同意我的。”欧阳正德高兴的说。
“你们俩呀,就跟小孩子一样。”凌戚薇无奈的摇头,然后给妈妈和欧阳叔叔各自夹了一筷子菜。
“好了,好了,丽华苑我们就这样放着就好了,没事我会来住几天,妈妈你要想到,女人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自己的一个小窝就是有了娘家,万一欧阳叔叔给你吵架呢,你也有个可以去的去处是吧?”凌戚薇循序善诱的说道。
“嗯,还是薇薇说的有道理。”凌爱芝赶紧给自己的女儿夹菜。
“哎,你们娘俩欺负我。”欧阳正德唉声叹气的说道。
“好了,好了,妈妈疼我,我疼你,好不好?”凌戚薇赶紧给欧阳正德夹菜。
“这还差不多,还是女儿贴心呀,我的贴心小棉袄。”欧阳正德笑嘻嘻的说。
一家三口开心的吃着晚饭,有一句没一句的,等到吃完饭,凌戚薇又主动去洗碗收拾厨房,凌爱芝给欧阳正德泡茶,欧阳正德则坐在客厅看电视。
凌戚薇从厨房里向外看去,这样的一副场景真的好像一家三口的幸福时光呢?但是为什么薇薇觉得这个幸福那么的缥缈,就像是雾气背后的真实世界一般~
就在薇薇收拾碗筷的时候,电视里播放了一条新闻,有一个律师在给大家讲课,说是要给儿女留什么遗产比较好?是金钱?房产?还是其他的古董之类的。
就为了这个话题,欧阳正德和凌爱芝讨论了起来。
“要我说,就是留钱最直接。”欧阳正德一边喝茶一边说。
“肤浅,要我说就是留房子、股票最好了。”凌爱芝躺在欧阳正德怀里舒服的说。
正在两人唇枪舌战之际,凌戚薇一边擦手一边从厨房走了出来。
“怎么了?讨论的什么?”凌戚薇好笑的看着两个老小孩在这里争吵。
“这不,薇薇来了,正好,可以让薇薇说说。”凌爱芝赶紧从欧阳正德怀里出来过来拉住薇薇坐在沙发里。
“薇薇,你说,做父母的应该给子女留什么遗产?”凌爱芝理直气壮的问。
“留遗产?”凌戚薇一愣,怎么他们俩还没结婚竟然讨论这样的话题?
“是这样,前几天那个亿万富翁孙子醉驾撞人事件,今天有个律师提出了一个大众问题,父母应该给儿女留什么遗产?”欧阳正德简单的介绍了事情的真相。
“哦,是这样。”凌戚薇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那你说,薇薇,你喜欢父母给你留什么?”凌爱芝挽着凌戚薇的手问。
“我呀,我希望你们给我留下最美好的回忆。”凌戚薇笑着说。
“美好的回忆?”凌爱芝和欧阳正德都重复了一遍。
“是呀,其实儿女自有儿女的福气,留钱也好,留房子也好,如果儿女有这个福气,你不留他们也会过的好,如果他们没有福气耽不得,就如那个亿万富翁的孙子一样,也留不住。”凌戚薇简单的说。
“嗯,薇薇说的有道理呀。”凌爱芝点点头看着欧阳正德。
“所以,现在所谓的富二代并不是一个褒义词,反而成了一个贬义词,也经常会有人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富不过三代就是这样的。”凌戚薇也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
“嗯,薇薇说的对,你看煜城现在很出息,但是煜琪就明显的不成器。”欧阳正德感叹道。
“所以呀,如果你们想留给我什么,就留给我一个美好的回忆就好了。”凌戚薇笑着靠在凌爱芝的怀里。
“薇薇,你真是个好孩子。”凌爱芝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疼爱的说。
“是呀,爱芝,你真幸运,有这么乖巧的女儿。”欧阳正德也一起感叹。
“好了,好了,不要再夸我了,不过,要是觉得我好,那就~”凌戚薇顿了顿,“陪我下一盘吧。”
凌戚薇对着欧阳正德一个劲儿的眨眼睛。
凌爱芝看着他们父女俩的举动无奈的摇摇头,这也是自己想要的幸福吧。
凌戚薇借口给欧阳正德下棋,二人来到了书房,凌爱芝则坐在客厅里看肥皂剧。
“有事找我?”欧阳正德一般喝茶一边问。
凌戚薇伸出大拇指赞扬了一下,“还是你厉害。”
“怎么了?”欧阳正德好奇的问。
凌戚薇将自己收到的手绘画给了欧阳正德,“这是今天在教堂一个小孩子给我的。”
“盛德医院?”欧阳正德呐呐的念道。
凌戚薇将自己的看法和神父的话告诉了欧阳正德。
“哦?龙血树?”欧阳正德听完了以后好奇的问。
“是呀,我已经让灵云去查了。”凌戚薇点头说道。
“嗯,确实有点奇怪,可是这有点说不通。”欧阳正德看着凌戚薇的脸说。
“说说看?”凌戚薇好奇的问,原来真的是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了。
“其实,薇薇,你跟你妈妈都没有去过什么热带小岛,或者说二十年前都没有去过,那么为什么这个人想让你看到龙血树呢?这龙血树又跟你们娘俩有什么关系呢?”欧阳正德正是的提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欧阳叔叔,你知道不知道,当时妈妈在哪里生下的我?”凌戚薇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
“额,这个呀,我还真不太清楚,好像是恩济大医院。”欧阳正德一边回忆一边说。
“你确定我是在这里出生的吗?”凌戚薇歪着头问。
“这个是可以确定的,你的出生纸我见过,就是这里。”欧阳正德肯定的点头。
“那我也不知道了,我还以为会不会有什么可能,我不是在这里生的,而是在什么热带小岛,周围种满了龙血树。”凌戚薇笑着说。
“哈哈,你也是脑回路太大了,你妈妈在生你之前,都没离开过这个市,何况什么热带小岛。”欧阳正德嘲笑她。
“嗯,也就这样吧,脑回路是我也控制不住的。”凌戚薇点头,然后开始摆棋盘。
“薇薇,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你妈妈了。”欧阳正德也摆着棋盘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凌戚薇也点头答应。
“哈哈,你看咱们爷俩多么心有灵犀。”欧阳正德开心的点头。
“不过,欧阳叔叔,我心里也有点不踏实。”凌戚薇一边回头一边说。
“你怕这个画画后面的势力对你妈妈不好?”欧阳正德也看向了门口,门外坐着正在看肥皂剧的凌爱芝。
“是呀,如果这人是针对我,我倒是不怕,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行,但是妈妈,我…”凌戚薇不住的摇头,凌爱芝真的不是一个很能承受事情的人,也不是一个可以承受很多苦难的人,凌戚薇对自己妈妈的印象,最多的反而是流眼泪。
“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凌戚薇觉得这句话对凌爱芝来说真的说的非常对,一遇到问题,自己的妈妈就是哭,跟刘备一样,哭下来一片江山,哭来了一段好姻缘。
“傻丫头,”欧阳正德见她低头沉思赶紧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现在不是有我了吗?我会跟你一起照顾你妈妈的。”
“嗯,”凌戚薇点点头然后又问,“欧阳叔叔,说说你知道的龙血树给我听听?”
“我知道的?”欧阳正德看着她问。
“是呀,我现在知道的都是神父告诉我的,所以我想多知道一些。”凌戚薇点头。
“龙血树呢,又叫长寿树,也叫万年松。”欧阳正德一边想一边说,“它开红色的花,流黄色的液,花叫龙涎花,液叫龙涎液。”
“龙涎花是世界上最惊艳的花,龙涎液呢是一种最贵的香水的材料。”欧阳正德一边使劲回忆一边说。
“哦?那毒性呢?”凌戚薇笑着问。
“就我知道,花和液都有毒。”欧阳正德想了想说。
“那为什么还要种这种树呢?”凌戚薇好奇的问。
“经济价值大呀,这个龙涎液和龙涎花都可以用作化妆品和香水,那价值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寸重寸金的宝贝呀。”欧阳正德下了第一个棋子。
“这样呀,都是因为钱呢。”凌戚薇也落下一子。
“不是,也有人喜欢龙血树的香气。”欧阳正德正色的说。
“香气?”凌戚薇笑着问。
“是呀,做香水的材料,你想想,没摘的时候得多么香?”欧阳正德笑着说。
“嗯,有道理。”凌戚薇赶紧赞同。
“还有人喜欢那个龙血树的寓意。”欧阳正德又下了一个子。
“哦?什么寓意?”凌戚薇不解的问。
“龙血树又叫万年松,说是种了以后可以给主人延寿。”欧阳正德喝了一口茶说道。
“哦?所以还是有很多人家喜欢的?”凌戚薇点点头落下一子。
“所以呀,每年除了那几个大品牌的香水需要大量的龙涎香以外,有一些岛国的世家也喜欢这些的。”欧阳正德点头说。
“哦,这样,怪不得,这么大片的种植。”凌戚薇看了看那副手绘画,看着画上至少有几百株龙血树呢。
“那神父所说的那个传说呢?龙氏祖先的灵魂附着的问题。”凌戚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
“这个也是个传说,我也没听说过,不过,想想就不太可能吧。”欧阳正德无奈的摇摇头。
“薇薇,薇薇~”欧阳正德叫了几声薇薇都没有反应。
“唉,看样子,你是真的上心了。”欧阳正德叹气,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寓意,但是这个人也没安什么好心,既然点名送给了凌戚薇,就应该知道这丫头的心思很重。
已经告诉了一个开头,却不再说下去了,还这么遮遮掩掩的,这不是让凌戚薇魂不守舍吗?这不是让她心思难耐吗?其实这个人用心也是很良苦的,既想让薇薇知道一些事情,又想推脱开自己的责任,这人的用心难道不是险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