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
夜冥殇却没有看到,夜華熹在听到这句话后,在他怀里的脸,因为恨意而变的扭曲。
夜華熹应为受到的打击太大,而哭晕了过去,夜冥殇并没有送她回苏席府上,直接将她抱到了自己府里。
入了院子,去了那间一开始便为夜華熹准备好的院子,嘱咐下人好好照看夜華熹后才离开了屋子。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夜華熹的眼睛也挣开了,看着周围,与冥王府时自己的院子一般无二的陈设,也没有太多的感触。
眼睛挣开着,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角滴落,散开的枕头上,打湿了一片。
冥王府内,柳娴很快便知道了傅明月的死,她那么恨她,如今切知道她死了,但是心里却没有一点儿的兴奋。
只是呆呆地坐着,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觉,对啊,一定是因为府里还有个傅明珠,还没有受到她该有的惩罚。
从外面走进了一个丫鬟,对着柳娴行了一礼“老夫人,王爷来了!”
听到这个时,柳娴却是一顿,瞧瞧她,她怎么忘了呢,现在冥王府的王爷是夜锦了,只是她怎么忘了呢,在哪一瞬间,还以为来的人,是夜楚崖。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间“去将王爷请进来吧!”
听到这个,那丫鬟红着脸退下,只见夜锦坐在轮椅上,被侍从推了进来后,侍从便默默退下,夜锦身上还是件素白的衣裳。
“儿子见过母亲!”
柳娴只是恩了一声“王爷今日怎么过来了,该忙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夜锦点了点头“是,都忙完了,只是,锦儿有一事,要征求母亲的意思!”
“哦?征求我的意见,你睡吧!”
“是,母亲,儿子想要将府里以前父王的女人,都送往庵堂!”
听到这个,柳娴不由皱了皱眉头“全部吗?”
“当然不是,只是将侧妃以下的,都送往庵堂,那孟葶姝虽为侧妃,但是背后有个孟国公府这个靠山,若是将她送进去,怕是会引的孟国公府不悦。”
见夜锦这样说这,柳娴也觉得是“如此也好,就让孟葶姝留下来吧,否则府里边儿,就只剩下我一个了,倒是寂寞,对了那个珠儿夫人,你准备如何处置啊?”
夜锦对着柳娴笑了笑“母亲放心,儿子,一定不会叫母亲失望的!”
听到这里,柳娴也不再追问,一个丫鬟走进来“老夫人,这都响午了,小厨房准备了午饭,老夫人是否要留王爷用餐啊?”
夜锦满心的期待,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同自己的母亲柳娴一起吃过饭了,可是却听柳娴道“不必了,王爷还有事情要忙,我也不留王爷吃饭了!”
夜锦心中刚刚有些温度的心,被瞬间泼了一桶冰凉刺骨的的水一般。
虽然坐在轮椅上,但身子,却是不由自主的发着抖“是,母亲,儿子先告退了!”
说罢自己推着轮子,便出了院子,屋外的侍从见夜锦出来,忙忙推着轮椅便离开了。
看着夜锦的背影,那丫鬟却是有些不解,更是心疼夜锦,将视线收回,却见,柳娴正冰冷的看着自己。
“跪下!”不容置疑的人两个字,让那丫鬟心里一怕,瞬间跪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唤了声“老夫人!”
“你这个吃里爬外丫头,胆子倒是愈发大了,怎么,这样舍不得,就连王爷走了,还依依不舍的人看着他,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觊觎你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柳娴面上平平淡淡的,毫无波澜,只是语气冰冷强硬,让那婢女害怕不以。
“老夫人,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求老夫人放过奴婢吧!”因为害怕的缘故,一句话结结巴巴的说完,已经是满身大汗了。
“来人。”
没一会,便从屋外进来了两个侍从“将这丫头,拔了舌头埋了吧,就埋在梅园里边儿。”
听到这话,那两个侍从对视一眼,他们怎么能不知道柳娴说的埋了,其实便是活埋,虽有不忍,但还是点头应声。
拖着那丫鬟便往外走,那丫鬟挣扎着“老夫人……老夫人,您放过奴婢吧,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
声音渐行渐远,到最后,拖出了院门,才没了声音。
府内的女人,知道夜锦要送他们去庵堂后,结伴去了柳娴的院门,柳娴仿佛早就知道一般,院门紧闭这。
无奈,数十个女人都跪在了院门外边儿,从响午,一直跪到太阳都要落山了才见面前紧闭的院门开了。
柳娴也出来了,身后跟着数十个丫鬟婢子,手里各个端着个木盘,上面各是一把剪刀。
那些女人瞧见柳娴,仿佛是瞧见了救星一般,雪姬先开了口“姐姐,求姐姐救救我们姐妹啊,求姐姐,王爷要送我们去庵堂,那里那里是人呆的地方啊!”
听到这话,旁的女人也应和道“对啊,姐姐,咱们大家好歹姐妹一场,求姐姐救救咱们姐妹吧!”
“姐姐,你要是将我们赶出府都成,可是别将我们送进庵堂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柳娴看着这饶有兴致的一幕“好了,都别说话了。”
顿时,那些女人安静了下来“本夫人知道,送你们去庵堂,你们自然是不愿的,所以,本夫人,便出来,送你们一程,也不枉,你们在这里,跪了我,这么长的时间。”
一瞬间,来了一群府内侍卫,将她们团团围住,众女子瞧着,一头污水“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说这话,都想要站起来,可是,谁知,贵的时间太长,双腿早已麻木,好不容易起来又倒在了地上。
柳娴冷眼看着“去,替本夫人,送各位一程。”
一众婢女点头,每个婢女走到一个女人身边,一把按住那个女人,将头上的珠花、玉钗一把扯下,头发散开。
拿起剪刀便剪了起来,整个院外都响起来一阵哭闹声。
原本走到树旁的孟葶姝也停下了步子,看着这一幕,她没想到,其实这个府里最狠的女人、最懂的隐忍的女人就是柳娴。
一旁的丫鬟小声道“夫人,咱们过去吗?”
孟葶姝摇了摇头,直接转过身去,边走边说“不了,这种情况,还过去做什么。”
那个丫鬟有些心有余悸道“娘娘,这个老夫人,以前倒是好相处的,平日里性子也是安安静静的,不争不抢,可是今日,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听到这个,孟葶姝讽刺一笑“你懂什么她那里是变了,只是以前看到的,都是她带的面具罢了,如今撕下面具,你才知道她究竟是有多可怕。”
“不过夫人,以您的地位,她还是不敢对付你的!”
“不,柳娴估计也是打了送我去庵堂的准备,不过想到了我还有孟国公府这个靠山才肯作罢,否则,你认为,我怎么可能还会好好站在这里,那跪着的女人里,早就有我的身影了!”
那丫鬟听着也没有在说下去。
夜锦坐在自己轮椅上,看这面前被绑来的傅明珠,那样一张让他憎恶的脸。
看着傅明珠哭诉着,却说不出话来,夜锦倒是心情极好的。
“你这个女人,没想到吧,如今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我告诉你,当初你对我母亲所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
说这话,推着轮子走到傅明珠面前,傅明珠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模样,张这口却说不出话来。
她多么想告诉面前的夜锦“我才是你的母亲,我才是!”
可是却是无能为力的,她真的好后悔好后悔,只是现在,再也没有办法回到过去了。
这时,一个侍从走了进来“王爷,老夫人说,这个人,由王爷亲自发落。”
听到这个,夜锦淡淡一笑,但是却让人心惊“好啊,让本王想想,该如何,惩罚你呢,就这样让你死了,岂不惋惜。”
说着,戳了戳自己的脑子“哦,有了,不如,将你的双手、双腿,齐根斩断,然后将滚烫的油,倒进你的耳朵,再将你做成人彘,留着你的眼睛,让你在你面前放上一面镜子,让你天天瞧着镜子里的你,你说如何啊!”
此话说完,傅明珠原本就苍白的脸,更是变得毫无血色,她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是这样恨自己。
就连旁边的下人听到这话,脸上也是一白。
夜锦笑着,唤道“来人,现在,立刻执行!”
听到这个,傅明珠绝望的想逃,却被几个侍从架了起来,又听夜锦说“这样好的行刑方法,也应该找个好地方,就去,梅园吧!”
傅明珠被抬到了梅园,夜锦依旧坐在轮椅上,淡淡的看着。
傅明珠被人将双腿分开,一个侍从手里拿着一把大刀,刀起刀落,双腿,早已与身体分离。
傅明珠痛的要命,但却叫不出来,眼泪却是决堤了一般,一旁架起了小小的一口锅,里面的油已经沸腾。
一个侍从拿着那种极长的勺子,那勺子的前端却是细长的,刚好可以进到耳朵里。
因为断了双腿的痛,再也没有挣扎,滚烫的油直直的进入了傅明珠的耳朵,一瞬间,傅明珠感觉头痛欲裂,耳朵也失明了。
随后,两只胳膊也被砍下,一个大夫忙忙为傅明珠止了血,几个侍卫抬了一个瓷缸来。
夜锦瞧着,面上毫无波动,他只知道,只要柳娴开心就好,只要柳娴可以接受他这个儿子便好。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幕,全部都落在了躲在梅树后孟葶姝的眼里,孟葶姝将刚刚的那一幕完完全全,看在了眼里,也印在了心里。
因为惊吓,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整个人都像丢了魂一般,呆呆的,随后默默离开了梅园,出了梅园,没走几步,却吐了出来。
他没想到,一向柔弱无害的三公子夜锦,竟然会是这样残忍,她知道,夜锦是傅明珠的孩子。
这个秘密,原本,她是想找个机会告诉夜锦的,可是没想到,夜锦居然将他的亲生母亲,做成了人彘!
或许,这个秘密,自己留着,会成为她保命的一个筹码。
拿起帕子擦拭了下自己的唇,捏着帕子的手紧紧的。
夜冥殇也收到了夜锦将傅明珠做成人彘的消息,沉默了良久,他不知道,当有一天,夜锦知道,是他,亲手将自己的亲生母亲做成人彘后会不会疯,也许,这个秘密,会永远成为一个秘密。
下人过来,告诉夜冥殇,夜華熹醒了,几步想要出去瞧,却被冷凉月一把拉住,夜冥殇有些疑惑“怎么了,小仙女?”
“阿殇!我知道的,你这个人看似无情,但是却最重感情,可是夜華熹,我不知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现在的她,很危险。”
夜冥殇没有说话,看了看冷凉月“好了乖,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先去瞧瞧她!”
冷凉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只是叹了口气。
夜冥殇到了華熹菀,里面却是吵闹不以,有些担心,几乎是跑进去的,便看到夜華熹将床帐撕了下来,挂在梁上,脚踩在凳子上。
底下的丫鬟婢子拉扯这,想要将夜華熹给拉下来。
脚下的凳子被夜華熹一脚踹翻,夜冥殇,看到,几乎是飞过去的,一把将夜華熹抱了下来。
对着一众下人吼道“都给本王滚出去,连郡主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自己下去,各领二十大板!”
下人忙忙应声,退了出去,也将门带上,看着怀里毫无血色的夜華熹,夜冥殇真的有些后怕,他不敢想,自己若是来迟几步,那会发生什么后果。
不由怒吼道“夜華熹,你这是做什么,想死吗,想跟着母亲一起去嘛!”
听到这个,夜華熹实在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一声一声,都哭在夜冥殇心里,夜冥殇也觉着自己语气太重了。
叹了口气,柔声道“好了,是哥哥不对,说话语气重了,不哭了好吗,不哭了。”
夜華熹说不出话来,只是哭着,夜冥殇伸手给她擦着眼泪“好了,在哭下去,苏席来接你,还以为是哥哥虐待你了呢,你就算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