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看着楚修离开的背影深感无语，他这个少主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好当的样子……
陆渊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了司苦常。其实刚才他就很好奇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眼下终于又机会了。
“司师兄，你的真实实力到底是什么境界啊？”
“人灵境。”
闻言，楚修和陆渊都愣了一下，楚修低声道：“我没听说过有人灵境这个境界啊……天灵境往上不是神灵境吗？难道说是我记错了……”
“你没有记错，天灵境往上确实是神灵境，这天地规则中也的确没有我所说的人灵境这个境界。”
司苦常面色平静，说着自相矛盾的话。
“所以师兄你现在的境界已经独立于天道之外了！？”
陆渊反应了一下，一双眸子睁大，第一次发觉原来一直以来对他格外照顾的司苦常的真实实力竟然是超乎他想象的强大。
“对。”
“那师兄你的实力与神灵境相比，谁更胜一筹？”
“人灵境。”
司苦常看了陆渊一眼，语气依旧平静如水，好像说的只是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而已。
陆渊：“……师兄啊，你这人灵境是不是已经达到了顶尖战力？！”
“没有。人灵境虽强，也能达到跨阶作战的能力，但是你不能以我为目标。像剑主那样，成为能够在抬手间抹杀天道的实力，才是你应该努力的目标。”
“……”
陆渊砸了咂嘴，只觉得前路一片茫茫，望不到尽头。
他现在就已经被天道摧残过很多次了，还要他最后达到能够在举手投足间即可抹灭天道，这不是玩儿他呢吗……
陆渊只感叹了一小会儿，便认命了。他看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楚修，声音温和，“楚兄，你最近的近战水平提升很快。”
这是陆渊法子内心的称赞，楚修却浑身一颤，低声道：“我有不得不去上界的理由……”
“嗯。”
“我要报仇！”
“……好。”
“你都不详细地问问我吗？”
楚修见陆渊始终只是给出一个字的回答，终于抬起了头。
陆渊一怔，淡淡一笑，“我要问什么？问你你的仇人是谁？问你决定要怎么报仇，计划是什么？”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修的眼眸中流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
陆渊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楚修的肩膀，“楚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心事重重，又好像没有从前那么自信，或者说开朗，但是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那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陆渊都会竭尽所能的帮助你。只要你不要嫌弃我是个被天道针对的人，不要怕被我牵连到就好。”
“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其实很羡慕你……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实力，报仇便指日可待了。只可惜，我的经脉尽毁，如今也只能勉强修炼罢了。”
听了这话，陆渊的瞳孔猛地一缩。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经脉尽毁之后，身体的内部和魂力的运转会变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