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对黑暗,凝视他,情欲因此开发。
——题记
我像个玩游戏的小白,在地图上乱窜,新地图——流芳镇云和酒店,我来了!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以后很多年,我都无数次感谢自己,做了这个决定。
我拽着行李箱,一踏入云和酒店,老板娘就已经在门口等我了。她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除了和我当初搭讪时发挥了能量,以后再也没在我的生活中做出任何有影响的事,包括她英俊正直的丈夫。但是,这对夫妻给予了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流芳镇风景优美,民风纯朴,和京城的污浊正好相反。老板夫妻对我超好,还有老板家人,职工们,大家都和善可亲。从这里,我开始觉得自己像个人了,有了独立主权,被人尊重。
云和酒店一楼是餐饮;有十几个大包房。二楼是夜总会;包厢和卡座。
这个店有个特点,令我印象深刻。
不管楼上楼下,所有包房的门都不许锁,必须从外面一推就得开。
这是店方和警方的重要约定,不许犯规,否则会翻脸封店。
我没来之前,领班的工作 ,老板夫妻自己顶着,但是老板经常被客人喝趴下,生意又火爆,老板娘累的不行,我来了以后,老板娘可松了口气。
我有过做经理助理的经验 ,还有辣妹子大妈教过我的专业领班职业规则。做前台做领班做万能贴,如鱼得水,轻松驾驭。
这点工作对我来说,太容易了,哪怕每天生意兴隆,人多事杂,我也不犯怵。
我工作轻松还因为,几个服务员朴实听话,老板夫妻支持,客人更听话,不像北京,客人都刁钻 。
除了本职工作,如果客人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来消费,那就是我工作最大的意义。
对我来说,这种事难吗?肯定不难。
云和有很多小姐陪酒,只陪酒,不陪睡,旁边不远就是派出所,管控严格。
陪酒和陪睡之间有一道线,酒楼老板和派出所有默契,不可以踩线的默契,不允许践踏触碰的默契。
这个小镇因为钢材和走私暴富,到处都是大富翁,男人大多纯情善良又无害!和我遇到的北京男人成反比。
北京男人如同旧时代青楼里的大茶壶、打手、无赖、恶棍、无恶不作。
流芳镇的男人们都像爱惜羽毛一样,爱惜名声。这很神奇,如果用道德标准衡量,这个小地方的人活的比北京还像个上流社会,具有贵族精神。
为什么会这样?我想跟地区太小有关系,谁都认识谁,所以才爱惜脸面的。大北京就不一样,谁认识谁?可以尽情不要脸。
流芳镇的男人们,对于没有看护人的流浪女孩;不是不存在非分之想。
但是更多的是尊重和守护。从古至今,他们都习惯了这样守礼守节。
所以,我能够安全无虞,甚至是在很多男人的爱护中工作成长。
身边所有的男人对我都很好,老板,老板弟弟,看场子的保镖,夜场DJ,还有所有来消费的客人。
我在流芳镇过的极其舒适,没有性边缘,性骚扰只遇到两次。
但是,我也不是绝对安全,还是被强奸了两次,这两次强奸有点特别,尤其是第一次,我竟然从中得到了愉悦。
那是我刚到流芳镇,一天晚饭后,一个镇上的官员带我开车兜风。
他瘦高个,30多岁,衣品好,很英俊。是的,帅,这是重点。
这个官员能从老板手里把我带出来,这件事本身没有追究的必要,因为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第二回。
他蒙蔽了老板夫妻和我,当时他对我说:“妹妹,走,我带你去看看流芳镇周边风景,你来到我们这,还没逛过吧?非常美,不要错过啊!”
我笑,委婉拒绝他,可是他继续坦坦荡荡的邀请我:“不远走,一两个小时就看完了,天黑前就回来。哎,XX,我带她出去,你有啥不放心的?”
我那位英俊的老板就站在我旁边,他喊着老板名字。我想老板也被他蛊惑了,或者说,老板和我一样,心里在惭愧:不应该质疑一个正派人的慷慨和热情,显得我们忒不厚道了!
所以老板点头对我说:“水水,去吧,你来这半个月还没给你放过假。去溜达一圈吧,他是我的朋友,在镇政府工作,保证不会做坏事的。”
我信任老板 ,老板信任他,一个信任的逻辑链就此产生了,所以我上了他的车。
谁不信任政府官员呢?哪里知道他胆子那么大,会侵犯我?
我那时不知道车还可以震,以为自己很安全。我们从晚饭后开着车到处游荡,我一路观光,他在一旁给我介绍沿途风景。
天慢慢黑下来,他也不送我回去,我忍不住催促:“回去吧,老板夫妻会担心我。”
他说:“好,回去。”
我们继续前行,我完全没有方向感,只是知道路上行人越来越少 ,天越来越黑 ,路越来越窄 。
他车里放着一首歌,舒缓的,深情的女声,可我却越来越不安。
我问:“为什么还不到?”
他把车停了下来,他说:“看看,这里的风景,你喜欢吗?”
这是一条很漂亮很直很窄的马路,不是主路,是那种单车道乡村路,路边都是高大挺拔的行道树。
路灯?没有路灯,天地漆黑一片,星月无见。只有我们的车灯划破这墨色。没有任何人和车路过,像无人区一样荒凉死寂。
我望向路的尽头,黑暗,无尽的黑暗,我甚少看到这么黑的夜色。行道树沉默挺立,圆片片的树叶相互拍打摩擦,是风强迫树叶们互相亲密。
我从小就害怕黑暗,不知道从里面会冲出什么怪物?把我拖走。
这是个令我恐惧的地方,唯一可以信赖,给我安全感的就是这个男人。我看了他一眼,对他的怀抱产生觊觎,想钻进去,躲起来。
他锁上车,调低音乐,看向我,我这才明白,这是陷阱,我又成了小白兔、小羊羔。他有心制造了这场景,就是为了吃掉我,我还得心甘情愿扑进他怀里。
他没说话,手放在我腿上,来回移动,还用力收紧。
我低头看着他的手,和他的人一样,也是纤长有力,骨节分明。
我没哭,小声说:“我不要。”
我恳求他,和他交涉谈判。
他微笑,问:“为什么不要?”
我说:“这是不对的,是错误的,而且我害怕怀孕,害怕被人看到,害怕黑,这里真黑。”
我的拒绝词语没有一个说的对,不够犀利,不够一针见血,所以无法打动他,或者震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