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周会去看小乞丐桥桥,卓尔有时候在我身边,也会跟着去。
她蹲下身,给桥桥的聚宝盆里放下一张毛爷爷,然后不看周围群众诧异的眼神,也不看桥桥,低着头快步走开。
我从后面看着她,特别好笑。
我跟桥桥说话:“桥桥,你最近变得好干净,衣服干净,脸也洗的干净,你该理发了,记得去理发。”
桥桥把一百块钱递给我:“水水姐姐,不要,太多了,还给那个姐姐。”
我猜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我摇头:“不还她,你留着买好吃的,桥桥,今天早点回家,姐姐走了,再见!”
穿过桥桥,逃离他依恋的眼神。
我追上害羞的女施主。
“喂,你跑什么?怕什么?”
卓尔说:“我害怕看到别人的脸,更害怕小要饭的那双眼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
我也怕桥桥,这可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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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 通过卓尔,我认识了一个重要的人 ,我叫她“无肠小姐”。
她是卓尔的女朋友,比我小叁月,一个钢铁直女。拥有不平静的经历,但是不能写,无肠小姐和我的关系非常亲密,是真正的挚友。
请原谅我起名废,我只想通过这个名字说明;螃蟹外号叫无肠公子,我这位挚友是女生,只好叫无肠小姐。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她的性格在某些方面是个“横行无忌 ”的人!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卓尔对她介绍说:“无肠,这是我表姐水水。”
无肠伸出手,和我握手,大声说:“你好表姐,我是XX…………”
她说了一句极其豪横又二逼的自我介绍,把她的姓名概括在里面,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可惜不能和大家分享。
无肠不是传统意义的美女,但是只要她在,气场秒杀所有美人,就是这么神奇,个性是我生平仅见的奇葩。
她的性格,是非典型东北式女孩,第二次去她家,她就让我开了眼。
那天,我提前给她打过电话,所以我看到她家门开着并不奇怪。
我走进去,就见到她家客厅有个男人,站在一把实木椅上,腰上挂着很多电工工具,而无肠小姐站在他身边,正从他腰间工具里抽出一把长螺丝刀,对准男人腰眼,叱咤道:“操你妈,你说什么?再说一句试试?”
我赶紧进去,质问那个男人:“啥情况?你对她做什么了?”
原来,无肠小姐的顶灯坏了,给物业打电话,物业推荐这个电工上门服务。那人见无肠一派温和淑女模样,一边站在椅子上干活,一边撩闲:“你家房子很大很漂亮啊!”
无肠回:“谢谢,还不错!”
电工问:“妹子,这么大房子,你一个人住?不害怕呀?找个人陪……”
这句话就是逾越,冒犯了,语气还轻佻,无肠当即翻脸,抽出他的螺丝刀,要扎他。
我走过去把无肠手里的螺丝刀要了过来,无肠还在发飙:“我一个人住,关你屁事?操你妈的,敢撩我?跟我闲逼淡话,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电工已经被骂懵逼了,站在椅子上不敢下来 ,我说:“带身份证了吧,把身份证给我看看。”
他果然带了,乖乖给了我。
我用笔记下了电工姓名和身份证号,纸条撕下来揣自己兜里 。
我对电工说:“赶紧道歉,不然送你去派出所。”
电工一个劲儿解释和道歉,说真没那个意思,我一句也听不进去。
我说:“赶紧滚吧,好好做人,别没事儿调戏小姑娘 !你的信息我带走了,我妹妹最近要是出事,我第一个报警抓你。”
电工仓惶离去,螺丝刀都不敢要。
我把玩手里的螺丝刀,无肠还余怒未消,我说:“别生气了,他妈来了你又不能真操。”
无肠“噗”笑出声来:“妈的,不开眼的傻逼,我整死他……我!”
我问无肠:“你总是这么野蛮?”
“呵!”
后来我发现,“整死他”!这句话是她的口头禅,如果她是个言灵,那世上每天都得有十个人被她“整死”。
她发完飚,撇撇嘴,又高冷又傲慢,又傻缺又呆萌。总之,她打动了我的芳心,特别可她。
从此,无契成约,无羁成绊。
名为“死党!”
我那时,冬天做棉服棉帽零售生意。代理两个品牌,在商场卖,联系厂家,进货铺货调货,然后结账。
冬天做五个月,其余几个月休息,有时候冬天离开老家A城,去别的城市商场,也算忙碌。
和铮哥分手的半年后,我在沉阳五爱市场看货品小样,中午时分,突然接到铮哥电话。
时隔半年,又听到彼此声音,隔着手机,他伤心欲绝,我泪落如雨,我问他:“哥哥,出了什么事?不是说好了不见面不联系,除非有事?”
他说:“没出什么事,就是想你,水水,水水……我好想你,特别想。”
他语气哽咽,情绪非常不稳定,好像喝了酒。
我也想他啊,无时无刻都想,魂牵梦绕,牵肠挂肚,肝肠寸断的想。
我说:“哥哥,我也想你,哥哥你乖乖的……”
他说:“水水,见个面吧,太折磨人了,求你了。”
他一个大男人,哭的泣不成声,我的心疼成无数碎片。
我们通了一个小时电话,最后我说:“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激动?见面的事容我想想,你也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