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滥用、误用或故意使用大量毒品超过个体耐受量,产生相应临床表现时称为急性毒品中毒。
——急性毒品中毒
第叁次粉末刚刚打完,我的肌肉就开始僵直,嘴巴发硬,心脏揪紧,浑身发凉。我警醒,不对劲,这药反应不对劲,极度不适,大脑眩晕,有一种即将昏迷的感觉。
我第一时间就去找占宇和荡妇,他俩换了房间,同样的大套房。
占宇是洁癖,他肯定不想下半夜和卓尔在脏乱差的卧房里做爱。
我把情况跟占宇一讲,他马上让我躺下。查看我的体温,气色,呼吸,心跳,眼睛……
他思考了一下,去医院还是找医生来?他问:“姐,你觉得需要去医院吗?”
我说:“要是严重,去医院也没用,K粉急性中毒没有特效药,我想,一会儿我的反应可能有点吓人,你们别过于担心。”
占宇给别人打了一个电话,让人找个医生来这里。荡妇开始紧张,握紧我的手。
我对她说:“要是我呕吐了,别让我堵着呼吸道。卓尔……你千万别怕,记住了……”
说完这些,我的视觉开始模糊,听觉下降,呼吸困难,舌头根麻木,嘴巴咬紧,咬的死紧,觉得冷又觉得热。
我昏了过去,失去意识。也许是几分钟,不知多久又醒来,发现衣服不知被谁脱的精光,竟然一丝不挂!
裸露的身体,在昏黄灯光下显出炫目白光,刺目惊心!可是我浑身僵硬,无法动弹,就这么躺在床上。
按照逻辑,我应该感到惊悚或者害羞,但是我没有,因为身体太难受了,像是要死掉了,随时要咽气。
既然快死了,也就顾不上羞涩了。
卓尔,占宇,围绕在我身边。
我问“几点了?”卓尔回答了我。
我的声音小小的,勉强说这叁个字。
我的喉咙僵直已经喝不了水,占宇抱起我的头,用嘴喂我水,我心里懂,他怕我呛到。可是,这是不对的,不道德的,他是妹夫呀,我想推开他,可是没有用,推不动。
卓尔在一旁说:“姐,喝下去。”
占宇的嘴唇贴着我的嘴唇,我感知麻木,但是知道有细小水流进入嘴里,我艰难控制喉咙咽下去,又陷入昏迷,犹如死去。
我是被吵醒的,有女孩恐惧的尖叫。
“啊……我错了!”女孩哭喊着。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见冬妮跪在地上,捂着脸。平头扯开她的手,抓着她的头发,抽她脸,很重,很暴力。一瞬间,冬妮美丽的长发就凌乱不堪,脸也肿了起来。
他们身边,还站着别的男人——是JK。他们怎么进来了?尤其是JK,我心仪的男人,我这样狼狈。
他都看到了!
这让我情何以堪?
而且,不要在我面前打女孩。
我心乱如麻,却什么都做不了。
眼前一切都是斑驳的世界,忽闪的人形,明灭的光影,隐约的声音。
卓尔站在冬妮身边发火,态度激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个蠢货,虎逼……”
我的身体五感模糊,但是从头到尾没有失去神智。
我心想:卓尔和我一样,是不会和女孩吵架动手的,学不会泼妇那一套,她为什么生冬妮的气?平头为什么打冬妮?出了什么事?
我很累,特别累,眼皮抬不动,不能说话,他们交谈,我安静倾听。
原来,我昏迷后,JK就去检查药品,发现冬妮给我用的粉末不是K粉,而是K晶。没有勾兑过,是不能使用的,纯度太高。
药品是平头管理,攒局之前,他的新马子冬妮不知深浅,帮他整理装箱。把装晶体的袋子也带来了,不仔细看,细小晶体和粉末差不多少,于是,给我用了。
占宇说:“平头,这件事你比这丫头错的多,看管不利。我现在没心思跟你掰扯,一切看我姐,看她今晚遭多大罪。你出去,把所有药收起来,谁也不许用了,保持清醒。”
JK走过来,摸我的体温,看我的脸色,手放在我的下巴处,感受我咬紧的牙关。
我光着,光着,光着呀!
可是谁也不在意,就跟没看见似的,仿佛我就是个小婴儿。
我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开始进入“闪回”状态。这个知识点我也知道,但是不知道创伤记忆?不知道创伤性应激障碍这些术语。
我具备一定的毒品急性中毒常识,因为叁表哥是麻醉师,正好之前我有请教过他关于毒品的事。我知道很多人在这种情况下,会不断回忆过往那些痛苦悲伤的事;会陷入困境,全部是黑暗、恐怖等负面情绪。
会幻想被殴打、虐杀、迫害妄想症。然后中毒者慢慢相信自己快死了,最后真的窒息,停止心跳。
当时,我们磕药的小众圈子给这种现象叫“走岔道”,和“嗨大了”成反比。
怎么办?大家的解决办法就是陪嗨,用各种方式,尤其是用解决性欲的方式,把中毒者从“岔道”领回来。
告诉中毒者:我在,你很安全。看,我们还做爱了!你好好哒,棒棒哒,不会死。
这个逻辑链就是这样产生的,不管他对不对,吸毒者都认可这个逻辑。
因此催生乱交,许多不该配对的男女,女女,男男,就交配上了。
甚至当事者不觉得这是淫乱,比如那天的我。从头到尾,我都觉得自己心如赤子,童真无邪。没想勾引过谁,一直到天亮时,药劲过去,我才感到淫荡复苏。
我警告自己“禁止恐惧”,心里建设很强大,应激反应中没有任何负面情绪。
占宇让我躺下那一刻,我就瘫软了。没人帮助自己起不来,眼睛也睁不动,只能听。
平头恨恨的问冬妮:“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拿K晶吗?”
冬妮哇哇哭:“我忘了!”
荡妇也哭:“臭傻逼,一对儿臭傻逼,我姐要是有事,我跟你俩玩命。”
平头自责:“嫂子,不用你玩命,我剁了我自己。”
我听完自己中毒的原因,听到冬妮哭,听到表妹骂,听到平头还要打冬妮。
冬妮又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这让我很心烦,很焦虑,想发脾气。
我努力抓紧占宇,对他说:“别,别打她,没有用,息怒……”
他回应:“好,好,不打她,姐你别着急。”
我挣扎着对卓尔说:“别害怕,别哭,没事。”
有没有事,我也没底,但是恐惧是多余的情绪,禁止恐惧。
我开始断片,思维短路,不断昏迷,再苏醒,失去意识,一片混沌,归于黑暗。
我开始回溯过往,最开始接触毒品时,在北京老徐如何警告我来着?
她说:“回避不良记忆和情感!”
好像是这句话。
嗯,我继续建设心理城墙,试图把逻辑七要素排列完整。
可是,我沮丧的发现,我的身体在发情,性器官比任何时间都敏感,渴望触碰,渴望被虐待。
我口干舌燥,但是腿心在流水。
怎么办?中毒的同时被催情了!
黑暗中,我感到有人抱着我,用奇怪的姿势,我努力睁开眼。
是占宇抱着我,他的衣服全穿着,抱着赤裸裸的我,以小孩撒尿的造型。
难道我失禁了?我努力感知身体,没失禁,那为什么这样抱着我?
太羞囧了,我说:“别这样,别这样对我!”
占宇却说:“姐别闹,姐你听话。”
我的腿心大开,性器被迫露出,卓尔跪在我一侧,握住我的手,用嘴喂我水。她大泪小泪,说:“心疼死我了,姐,你喝水,咽下去。”
我只能靠喂,喉咙僵硬,吞咽功能几乎没有。
我问:“几点了?”
无人应答……
我的状态越来越糟,也可能是我心里的想法,嘴巴说不出话,因为有时候没人回答我几点了。
凌晨1点左右,我猜测。
我昏昏然,头靠在占宇怀里,我的奶和穴都露着,可是谁有心思看?
应该是,谁也没有。
谁都知道我有多危险?未知令人恐惧。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念头,让我活下去,别出事。
恍惚中,占宇低低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他让冬妮过来:“冬妮,给我姐舔,把她从岔道领回来,领不回来,我整死你。”
占宇抱着我坐在床沿,冬妮爬过来,跪在我腿间,把花猫脸埋在我腿间,
触碰到我的花蕊。
我看到她红肿的眼睛,眼前随即模糊,我反抗,说:“不要舔前面。”
卓尔问:“为什么不让舔前面?”
我说:“不行,舔别的地儿。”
我心里嫌弃冬妮,但是说不出来。舔肛这句话最开始谁提的我记不清了,也许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伸出手捂着前穴不让舔。
我很辛苦,很累,疲惫不堪,大家不敢忤逆我。卓尔把我的手拿开,代替我的手捂着穴,她说:“行,行,知道了,不舔前面,舔菊花舔屁眼。”
我松了口气,说:“嗯……我干净吗?”
卓尔说:“放心吧,菊花干净着呢,贼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