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我踏进24岁,JK29岁。
卓尔对我说:“我觉得你们叁个人都是装逼犯,忒能装,都哐哐撞大墙似的干过了,现在装什么没事儿人?四个人一起过不好吗?”
我回答:“我们没在一起过吗?”
她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我的意思是……哎呀,我说不好,不会说。”
“我替你说吧,你想大被同眠,四个人一起睡!”
“嘿嘿,大家一起睡,多好!”
“想的美!开放式婚姻,国情不允许。”
“那……哪里允许?”
“不知道,西方吧。”
“西方真好!”
我翻白眼:“那你去西方吧。”
“我不去,那里又没有你们,又没有好吃的。”
这个二货又开始动歪心思,特直白问我:“姐,JK活儿好不好?爽不爽?家伙事儿大不大?快说说,我绝对不告诉别人,淫家好奇死了!”
“呵呵,本来想告诉你来着,可是你一说‘绝对不告诉别人’,我就改变主意了。”
“为啥?”
“通常你说这句话,就是个屁话,你肯定会告诉别人。”
“你个小气鬼,哼,不说拉倒!”
“咋地?你现在不怕JK了?从前你不是很害怕他吗?吃着碗里的,惦记锅里的,你也不怕占宇吃醋?”
“啧,他不会,他说了——我要是睡别的男人,他绝对不会打我,但是会去整死野男人!姐,你别一脸不信,这世上真有这样男人。
也是我听占宇说的;吉林某地一把黑社会老大庆哥,他现在娶的老婆,特别漂亮,婚前是个明妓,婚后还和从前的老嫖们联系。
这庆哥让他司机天天跟踪庆嫂,庆嫂约谁,庆哥就派人收拾谁,但绝不碰自己老婆。这几个老嫖,有的打死,有的重伤害,但是都回避庆嫂,不在她面前收拾。
收拾叁两回后,庆嫂明白过味来了,再也不敢约人,两口子现在过的还挺恩爱。”
“这庆哥绝壁对庆嫂是真爱!一般男人都得打自己老婆,或者奸夫淫妇一起收拾。你给我消停眯着,老实点,占宇可不是好相与的,虽然他平时不蔫声不蔫语……”
“这我能不知道?我要是偷人,他指不定干出什么虎事来呢。”
卓尔跟我胡诌八扯一顿,结束语说:
“可是JK真帅呀!那高鼻子,比占宇鼻子还大,鸡巴肯定小不了!”
“滚犊砸!”
……………………
我比谁都能察觉到,JK至少给自己设立了两道屏障,阻挡他接纳我。
我约摸猜得出这两道屏障是什么?
他前妻,或者是他特殊的身份。
我对自己说:睡了他,就满足吧!至少突破他的肉体之障,得到了他的一场恩宠。
不能再逼他,或者诱惑他了。
让他的心灵保持平静,继续他的“道”,关心他仍旧关心的人,保护他剩余的壁垒。
因为,像他这种性格的人,你主动进攻破壁是没有用的,甚至起反作用。适当的后退,理解他的选择,才是真正爱他,尊重他的表现。
我的沉默,退避,让荡妇奇怪,问我:“为什么啊?姐,你不喜欢他?”
我摇头:“不,我喜欢他,他很好,但是我不能……”
我没有和荡妇说出“我不能”的原因。以JK冻土一般的性格,能透漏给我一点他婚姻情感的枝节末梢,已经很难得了,我还是替禁欲男人,管住嘴吧。
世上的事都是存在因果关系的,因为我的童年伙伴哑女小蔓,我守护过圣人的哑妻。
JK的前妻,也肯定有我某个故人的性格,让我心生疼惜,这是因果律。
前妻,是JK心里的一片纯白,是不可侵犯的美好家园,因此,他选择禁欲。而我选择支持他,我尊重所有超凡的,有道德观的行为。
我的守护就是:
保持原来状态,做亲人就好。
所以,我们四个人的日子,分外祥和。有时候,妹妹和妹夫一对淫虫操的震天动地,我平静无波的,在厨房客厅走来走去。JK也出来喝水,我俩在骚断腿荡妇的高潮浪叫声中,相视一笑,坦然自若。
那段日子,真的太美好了!
因为我的急性毒品中毒,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很长时间,谁也不提轰趴。
磕药虽好玩,危害太大,大家逐渐玩的少了,尤其注意拉长时间线间隔,玩的时候,对药品管控更加严格。
我想起圣人对我的教诲,关于个人对毒品的对抗,默默遵从。
叁代们继续来,有时我会遇到某些人;那一晚乱交做人形按摩棒的人,我不提,没人敢提。
就有一个人试图和我单独说点什么,我回避不想听。正好JK坐在客厅看电视,我就坐在他旁边不走。JK心领神会,给我掰核桃吃,还破天荒跟我多说话,那个叁代随后告辞走了,以后见面就不跟我玩暧昧了。
这件小事,我跟谁也没说,包括一对淫虫。JK也不说,他和我心有灵犀,不言而喻。很多事都这样,他总是知道我想干什么,需要什么,不用我开口,他就会替我做了。
我的身体在他们叁个人的照顾下,逐渐恢复了健康,体重终于过了95斤,我嫌弃自己胖,开始锻炼。
JK有时候会领着我练拳击,甚至给我买了拳击手套和跆拳道道服,天天带着我到道馆训练。还教会我几招小手段,女子防身术之类。
JK教练说:“古人说:寸铁即可杀人,意思说3厘米的小刀就可以杀人。女孩子落单扛辱,要利用一切小工具。小学生削铅笔用的五角钱一把的小刀对付歹徒足足有余!
可怕的是技术,不是刀具,怎么扎?往哪里扎?要仔细琢磨,遇见歹徒,
别手软。没有刀,钥匙也行,这样拿……看好了。”
我陷入迷茫,明明不肯和我保持男女关系,却又对我这么好?
若即若离,若隐若现,他就像站在薄雾里回望我,真是令人费解。
有一天,卓尔摸着我的道服问我:“姐,你的腰带为什么是白色的?JK哥哥是黑色的?”
“因为我比较厉害,最厉害的人是白带,顶级是10级,我是10级。”
“啧啧,忽悠,大忽悠,你是最厉害的?那JK哥哥的黑带就是最瘪的,最菜的?你努力升级吧!还……白带,跟妇科病似的。”
“滚。”
二货,你懂什么?姐是升级腰带的人吗?姐明明是来升级爱情的。
有一天,勤学苦练的我终于伤了脚,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只脚被JK握在手心里,配合着药油一顿揉搓。
“哎哎哎……疼……小点劲儿!”
我龇牙咧嘴的怪叫。
JK却很严肃认真:“肯定疼,忍着,不这样按摩,明天更疼。”
我痛并幸福着,心里开着花儿,穴里淌着水儿。嘿,我的脚丫子可真白啊!显得JK哥哥的手很黑。被他捏脚,又疼又爽,像做爱!
我正臆想着JK,妖孽和占宇从外面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妖孽:“呵呵!”
JK说:“表扬水水,特别能吃苦!”
我傲慢的看着妖孽:“呵呵!”
她跟我翻白眼:“白带选手,这都练多久了,连个黄带也换不上!”
“过来受死,要不然我一只脚蹦过去揍你了。”
“略略略……”
脚丫子伤了,白带还是白带,还是没升级,但是这不耽误JK表扬我。
JK说:“休息叁天,不去道馆了,带你出城,教你开车。”
“啥玩意?我不喜欢摸车呀!”
“这是最基本的生活技能。”
“好吧,行罢。”
就这样,我开始学开车。我们在一个干涸的、废弃的河床练习,这里又宽敞、又有天然的回旋车道、车障。
从我坐在驾驶位,JK就开启了夸奖模式,说我聪明,说我车感好,说我反应快,说我天生适合开车。
我飘了,也很开心,入手顺利,开着车来回折腾跑圈,JK坐在旁边开着窗抽烟。
我说:“哥哥,你咋不紧张?”
他说:“紧张什么?这速度可以,大胆开。”
开了半小时,我就想偷懒,就找茬问他:“哥哥,你陪我,不会无聊吗?”
“不会,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不会无聊。”
这话说的,让我心里甜滋滋的,也不好意思偷懒,然后继续和他贫。
“哥哥,你真好,都不批评我。我认识好几个妞,和男朋友学车,被骂的要死,一边学车,一边打架,小两口打的跟破X似的。”
“那些男的,过于焦虑,让他们的女朋友紧张,一紧张,就什么也学不进去。水水聪明,学的快,哥哥怎么会批评你。”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师?”
“开一个月再说。”
呵呵,一个月!所以根本不是我学的快,而是他一句都舍不得骂我。
从这件事上,我深深感受到JK的一个优点,特别善于鼓励,总是无比耐心,在我身边或者身后,稳稳当当的说:“别怕啊水水,勇敢点,有哥哥兜着呢,不要怕。”
就像小时候,父亲对我那样。
我在练车的时候,我的二货傻缺妖孽直接让占宇花钱买了两个驾驶证,颠颠的拿给我,她一个,我一个。
我说:“干嘛花钱买?自己考不好吗?”
妖孽说:“费那个劲干嘛?再说我也考不上啊!这多好,躺活儿,来,一人一个。”
“你不学车,将来做马路杀?”
“错,我是永远不会开车的,我就是想有个证。”
好吧,抱着你的证乐吧!
卓尔说到做到,一辈子没开车。
3月份时,JK短暂离开我们一次,一个多星期时间就回来了,走的突然,回来的也是。
某些日子,占宇和JK老是不在家,有时候,他们会单独回来一个人,叁代们只有特定几个人会来,其余都不见了。我隐约听见,他们在插手一些矿主之间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