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他们对我实在是太忠心了,所以我才回担心啊,我担心他们其中的哪些人会突然离我而去。我想去找,可是永远都不会再把他找回来了。我有些后悔之前的决定了,我不应该把他们全都召集过来的,这件事完全由我一人承担就可以了。”杜淳风说着,有些有气无力,面露疲态。
“嘻嘻,我那晚就曾经说过,哪天等你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而苦恼了,那我可以把你的肩膀借给你哦。”冷妤菲将身子往杜淳风那里稍稍靠了靠,然后伸出白玉般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自己那瘦弱的好像莲藕一般的肩膀。
杜淳风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泛起了些酸涩,最后还是轻轻的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杜淳风甚至不敢用力,因为冷妤菲的肩膀太瘦小了,稍一用力都会把她压弯。
“乖啦,你是个好人,好运气会眷顾你的。”冷妤菲摇晃着白嫩细长的两条腿,声音温柔的好像绸缎,好像在哄一个乖宝宝睡觉一样,语气幼稚。
要是搁在以前杜淳风早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可是此情此景之下他只想就这样的沉沉睡去。
“呼哧呼哧!”
一道黑影突然钻了出来,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他还是黑的,正是小黑。
此时小黑满头大汗,不停的抚摸着手中的狙击枪,嘴里轻声细语的说着,那样子好像完全把手中的狙击枪当作一个活物了。今晚有点吃撑了,所以他就去练枪了。
在途径此地时,小黑突然停下来,他头未扭,眼未斜,丢下一句我什么都没看到撒腿就跑了。
杜淳风哑然,刚刚小黑的那番举动简直比冷妤菲还要幼稚。
杜淳风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要不是小黑这小子在枪械上有着他都难以匹敌的天分,自己估计早就把他当作智障儿童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人在某一领域上是天才,那在另一领域则是个蠢才。小黑就是很准确的验证了这句话。
经过小黑这一插曲,杜淳风与冷妤菲二人都有些尴尬,互道一声晚安就要分开。
“杜淳,我不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以后要是我遇到苦难而沮丧了,还能借你的胸膛来靠吗?”身后突然传来冷妤菲的声音,语气之中充满了渴望。
杜淳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准确的来讲他不知道该作何答复,因为这个问题不是由他来回答,是由天来回答的。
是生是死,各安天命。
“嗯,放心好了,如果后天天气不错的话,我们一起去游玩如何,你还没带我好好的逛过这座城市呢。”杜淳风突然笑道。
“我今晚刚好看了天气预报,后天万里无云,所以,你一定要来找我哦,我会穿着最漂亮的裙子等你。”冷妤菲哽咽道。
老天,若是你真的注定要我死的话,那我就好好的斗一斗你!我若是不想死,就算是阎王爷来了,也把我带不走!
今天,整个高安市都透着一丝诡异与难以形容的压抑。整个城市的所有宾馆全部爆满,空气中似乎都有一种若有若有的硝烟与血液的味道。
在某一宾馆浴室内,响着哗哗的水声,有人正在里面洗澡,透过那片毛玻璃,依然可以看到屋内那人身材的火辣。
水声戛然而止,浴室门推开,刘鸳鸯裹着浴袍走了出来。她的头发上尚且带着水滴,将那头发紧贴在脸上,更显的一种别样的美。
如果说芙蓉出水是一种清纯,那么刘鸳鸯就是一朵出水的妖艳玫瑰。玫瑰花鲜艳欲滴,娇艳动人。
就连那宽大的浴袍,都无法将那对凶器完全遮掩下去,好像随时都会从那浴袍中挣扎出来一样。娇小的身材,魔鬼的身姿,叫人从心底产生一种要把她抱入床中狠狠蹂躏一番的欲望。
不过这样一幅足以叫人喷血的场景却对屋内一人完全没有效果,那就是大块头,此时他正抓着一袋薯片大口大口的吃着,嘴上满是残渣,好像永远都吃不饱一样。
对于大块头,刘鸳鸯从未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的有性欲的男人,他无论长的多高多大,心里也永远纯洁的像是一块毫无污秽的璞玉,即便是经过战火的洗礼,见识到了这世界上人性最残酷的一面,他的心境依然未发生过变化。
所以,刘鸳鸯懒得在他面前遮遮掩掩,双手轻轻拉扯,身上的浴袍无重力般的从她那凹凸不平的身躯上滚落而下。
霎那间,正间屋子似乎都被一种莫名的味道充斥,这是一种叫所有雄性动物都会发狂,失去理性的味道。无奈这唯一的见证者,大块头此时正拿起了另一包薯片撕开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
麻利的穿上一件紧身皮裙皮衣,颜色照例是大红色。眼眸流转间,再次充满了狐狸般的狡黠与狠辣。
此时屋子被打开,赛诸葛走了进来,他二话没说,先端起一杯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刘鸳鸯也不急,静静的等待着他把水喝完。
一杯不够又来一杯,直到三杯水下肚,赛诸葛这才满意舒了一口气,打了一个饱嗝。
“怎样了,事情调查的怎么样?”
赛诸葛刷的一下打开手中的扇子,摇头晃脑的扇着,同时开口道:“在我们对面住的是用毒高手毒师查理,他用毒于无形之中,通常就在还没动手之前就先毒死了敌人的半条命。在我们楼上住的是雨夜杀人魔杰克,他一双开山刀耍的很是厉害,只在雨夜出没动手杀人。其他屋子里住的则是数不清的游兵散将,这还只是这一家宾馆里,其他的地方恐怕也是这样。换句话来讲,现在在大街上走一圈,随便撞到个人都可能是被世界通缉的杀手。依我看来,魔王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刘鸳鸯眼睛一撇不屑道:“你可千万不要小看那个家伙,要是他被逼急了的话,可是会做出很恐怖的事情。”
赛诸葛一愣,倒是不知道自家老大为何会说出如此一句评价。自家老大对其他的男人总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却唯独对这个男人,似乎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参杂其中。
“好了,这次我是来报当年那家伙对我的救命之恩的,对这些虾兵蟹将,能解决一些就解决一些,也好给那些家伙减轻一些负担。”说罢,刘鸳鸯对大块头招了招手。
……
这男人棕发碧眼,是个外国佬,他长得人高马大,眼神犀利。此时他小心的拿出一只长条箱子来,小心的打开,里面有两把开山刀正静静的躺在里面。
刀锋锋利,刀柄薄且坚硬,表面上发反射着森然寒光,叫人直睁不开眼睛来。伸手在刀柄上弹了一下,马上发出铛的清脆声响,久经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