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林初夏,虽然只是分别几天,但是杜淳风心里依然是五味杂陈,生怕她会受到自己的影响而出现什么不好的反映,不过当看到她的那双眼眸依然如水一般清澈时,杜淳风终于是放松的松了一口气。
林初夏始终都如从天上滴落下来的一滴无根之水,其中没有丝毫的杂质,纯净无比!
而此时,林初夏正张大着双臂,眼睛看着面前的玩具厂,里面闪烁着小星星,小嘴微张:“这是哪里?好漂亮啊!”
看到林初夏如此失常的反应,杜淳风得意的笑了笑:“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是我投资开办的玩具厂哦,以后生产的玩具可是要远销海内外的,公司也是要上市的。”
闻言,林初夏突然失去了兴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杜淳风:“什么?玩具厂?这里打扮的这么漂亮竟然是玩具厂?你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不是玩具厂那应该是什么?”杜淳风满脑袋问号。
林初夏理直气壮道:“当然是道馆了!练武流汗之后,可以欣赏这些美丽的花花草草,想一下,这是多么惬意的生活啊!”林初夏的两只手合拢在一起,幸福的遐想着。
“没门!”杜淳风斩钉截铁道,他这才回想起来外表看似柔弱清纯的林初夏喜欢功夫,不喜欢什么玩具。
看到杜淳风这么坚定的拒绝,林初夏翻了个大白眼。
“原本还打算带你参观一下呢,现在看来不必了。”杜淳风道。
“别啊,我这么大老远来也好累了,你请我进去喝口水总可以吧。”林初夏诉苦。
杜淳风转身领路,“跟我来吧。”
俩人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林初夏左瞅瞅右看看,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屋子里倒是并没有太新奇的东西,所以林初夏逛了一圈就失去了兴趣,最后站在了那巨幅的水墨画前,摸着洁白的下巴道,一副大师的样子评价道:“这幅画的画工不错,画师至少要有十年功底了,而且这么大的一幅画,我猜价格起码都要一两百万吧。”
“噗!”
坐在老板椅上的杜淳风突然喷出了一口茶水。
杜淳风虽说见多识广,不过也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画,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感觉一个画了三十年的,跟一个画了一年的,他们要是画同一幅作品拿来给杜淳风辨别,杜淳风根本就傻傻分不清楚。
原以为这只是陈小研买来给自己充当门面的,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多钱!杜淳风不仅有些埋怨起陈小研来了,自己的钱用来开工厂还有办一些杂事已经是有些囊中羞涩,捉襟见肘了,可是陈小研竟然还画了这么一笔钱买一副只能看的画?就算是要买,那就买的假的也好嘛,反正对自己来讲都是一样的。
如果这要是让陈小研知道了,非得委屈的抽鼻子不可,她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提高杜淳风的品味。而且她怎么能挂一副假的在办公室呢,要是让来的客人发现了,杜淳风这董事长的脸往哪搁?
“这真的是真的?”杜淳风又试探的问了一句,平时看起来傻傻呆呆的林初夏难道还懂得画?
“当然了。”林初夏伸出手指在那副画上轻轻的划了一下,然后举起手指,“你看,这幅画应该是挂上没多久,上面有些地方的墨汁都还没干呢。”
“哎哟!我的乖乖!”
杜淳风忙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林初夏的那只手,看着纤细手指头上的那点墨汁,心疼道:“你这伸手一抹,就擦掉了我几千块啊!”
“小气!”林初夏哼了一声,伸手将手指头上的墨汁全都抹在杜淳风的衣服上,自顾自的走到一边。
“你干嘛会突然跑来高安市?该不会是偷偷跑来的吧。”杜淳风擦掉衣服上的墨汁,很是肉疼的看着那副画上刚刚被林初夏一指头擦花的地方,心里琢磨着以后一定要把这幅画倒手卖给别人。
“怎么会?一开始我妈不让我来,可是我爸说我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这要是被别人知道还不笑话,所以就给我买好了车票亲自把我送到了车站。”
杜淳风哭笑不得,补充道:“然后你就在你爸的注视下上了火车,坐了差不多九个小时的时间来到了车站,然后给我打了电话?”
林初夏认真的点了点头,脸上是相当骄傲的表情,好像完成了一个相当伟大的事情。
果然……是一个人出了远门呢。
“我爸是让我来找你一起回去静海市,然后好好的吃一顿来作为道别的,所以咱们什么时候走啊?”林初夏询问道,宝石般的大眼睛稍稍黯淡了一下,心思纯净的她总是不喜欢听到道别一类的词汇的。
杜淳风想了想,“明天吧,明早咱们就动身。”
关于王诗迪的那件事,始终都没有彻底的解决,杜淳风也有心再重返静海市一趟的。原本想着先解决了猛虎帮的这件事,然后等待玩具厂开业,等这里的一切都上了正轨,让自己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再去静海市的,可是没想到林初夏竟然找来高安市了,那就索性明天出发吧。
眼下谈判以失败告终,猛虎帮与钱老一伙人是免不了一番争斗了,不过看钱老那家伙相当警惕,他一定会准备的相当妥当才开始的,毕竟这场争斗可是相当的重要,谁要是输了,谁就会再无翻身之地,在高安市彻底除名。
所以,自己应该还有几天的缓冲时间,索性就利用这几天的时间解决掉静海市的那些事吧。
“对了,你肯定也饿了吧,咱们先去吃饭的,然后我再给你找个宾馆住下。”看看时间已经六点钟了,太阳从炙热刺眼的金黄色变成了温暖的橘黄色。
林初夏却是为难了:“我爸说我自己一个人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为了安全,在出了车站之后就要牢牢的跟着你,而且我爸还叫我警告你如果我伤了一根汗毛的话,他就从静海市追到高安市也要要了你的小命。”
杜淳风惊讶的看着林初夏,半晌后方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看你表情如此为难的说出了这句话,一时间还真是让我无言以对了啊!”
总感觉凭空的多出了一个小麻烦,不过幸好只是一晚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