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韦蕉的住处,华延钧听了韦蕉唱曲子,弹琵琶,还算不错,但是共寝的时候是喊着韦萱的名字的。习惯了韦萱那傲娇身姿和天仙面容的华延钧,对韦蕉的感觉就是“烧焦了的树枝”。
于是华延钧在韦蕉身上喊着韦萱的名字,韦蕉再能人也难配合,华延钧就不满意了,中途起身去韦萱那里了,打算给韦萱一个惊喜。
却不想韦萱得到的只有惊没有喜。
因为韦萱确定皇上今晚不会来,那还不赶快煎药,所以她那小住处就满屋子的药味,那些治疗梅毒的药材都是药味重的,熏得人难受。
华延钧也没有让宫女说“皇上驾到”,可是韦萱的宫女却偏要喊着大喊着“皇上驾到”。
华延钧气地想打那个宫女,只是因为那是韦萱的宫女,所以就没有出手。
进去屋里,里面一片慌张,但是再慌张也来不及了,那煎药的宫女将药罐子给推倒,但是里面的柴火味道,药渣味道都是充斥着整个屋子的,一点散不去。
韦萱这下是再也无法装得神态自若了。
华延钧捂着鼻子很关心地问着:“萱姐姐病了?怎么不见宣太医?”
“没,嗯,没”这样支支吾吾的回答更加让人感觉这件事是肯定的。
那当夜华延钧就宣了太医来了给韦萱诊治,韦萱是躲也躲不开,这病不是诊脉能诊出来的,必须看体内皮肤,于是太医就请皇上:“皇上,奴才不便检查韦昭仪身体,那该如何是好啊?”
“朕来检查,你说要查何处。”皇上对韦萱还真是爱得深啊,连这种事都愿意做。
韦萱想躲,华延钧越觉得奇怪,以前韦萱都是主动上前身体力行的,今日却要躲。
不管了,按太医的说法,华延钧检查了韦萱的身上几处,包括私密处,这上面的斑点好恶心,皇上看着想吐。
之后更让皇上诧异错愕惊讶的事情出现,太医跪下了:“奴才不敢说。”
还是这一套,华延钧就一挥手说:“韦昭仪这是什么病?是染了什么?要多久才能医治得好?”
太医战战兢兢:“韦昭仪这是梅毒,是,是男女之间传染的,治疗要一段时间。”
“什么?”华延钧霍地站起来。
太医不知今晚是否会没命,就干脆都说了:“皇上这段时日不得与韦昭仪同房,否则,否则容易染上。”
华延钧回头愤恨地看着韦萱,韦萱胆颤地发抖,不敢说话,那就更坐实了她私生活紊乱的事实了。
太医这边呢,来了许多太医,是随后跟上来的,几乎是整个太医院的太医:“我等听闻皇上有宣,特意来此。”
这下就好了,就算皇上要帮韦萱给隐瞒,那也不能将整个太医院给干掉吧?那就更引人猜疑了。
太医安全褪下了。
皇上都不愿靠近韦萱了,以免被传染,只看着她那美如出壳蛋的脸问道:“难怪之前一直不愿靠近朕,就是因为这个病。为何会有此病症?什么时候……”皇上想起了:“是在仪和寺里染上的?”
韦萱不敢说,只听皇上训话,皇上忽然大吼道:“仪和寺里除了朕去过之外还有其他男人吗?”
韦萱极尽她的绵柔声音道:“皇上,臣妾发誓臣妾此生只有你,只伺候你,其他人都不在臣妾眼里。至于这病,是臣妾用心过度,对皇上侍寝太多了,没有注意自己身体才患上的。”
这理由怎么听都是勉强其词的。
皇上想对韦萱掌掴了,可是一想到她那病,就恶心地放下了手,对她道:“你最好是没有做过对不起朕的事。你知道朕今晚在你妹妹韦蕉那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可来你这里却是这副景象!”
“韦蕉?皇上去了韦蕉那里?”韦萱想到什么了。
皇上丢下一句话:“禁足。”
“那臣妾要被禁足到什么时候啊?”
无应答。
羲和殿,夏雨瞳也没有去等今晚事情的结果,就等着次日看吧。料想着,这事情,韦氏姐妹是无法给自己反戈的,甚至她们根本想不到是夏雨瞳在暗中指挥着皇上的夜晚流程。
次日,夏雨瞳招集各位嫔妃来品茶闲聊,但唯独不见韦萱,平日里她是要用尽一切机会来展示她的美,但今日这么重要的时候居然不来。
再看韦蕉,这表情不太好看啊,是很担心的样子。
夏雨瞳就问了韦蕉:“韦婕妤,为何这般担忧啊?”
韦蕉是很隐蔽的,每句话都是:“没事,臣妾让贵妃娘娘担心了,只是因为臣妾昨日没有休息好,所以这就显得提不起精神来,让贵妃娘娘见笑了。”
“哦,以后自己注意些。”夏雨瞳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聊天喝茶也没聊出个什么玩意来,就那样呗。
夏雨瞳让海葵去打听消息,得到的结果是:韦萱居住的阁楼被层层封锁了。
这么说就是华延钧已经知道韦萱那病症了?海葵为此很高兴:“贵妃娘娘,这样就好了,可以除去这个害死二皇子华宁的凶手了。”
夏雨瞳良久没说话,只是愣愣的,海葵也看出不对:“为何皇上不把韦萱的事给说出来废了她?或许是为了皇家颜面。可是对于这样的女人,皇上随便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可将她打入冷宫或者杀了她啊。”
夏雨瞳品着茶,稳稳心绪:“只能怪皇上自己,他太爱韦萱了,以至于不愿让别人知道此事,现在,连太后也不知吧?”
“嗯,是的。”
夏雨瞳无奈笑笑:华延钧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以前我以为我已经取代了韦萱在你心里所有的位置,可是今日我才明白我还是斗不过韦萱那张脸和那身姿。我这从小的识字念书琴棋书画各种才艺终究是比不过韦萱那与生俱来的容颜啊。
今日虽然把韦萱给打败了,但是更证明了夏雨瞳在华延钧心里是不如韦萱的:华延钧现在是想将韦萱禁足,等待韦萱病好吧?
“贵妃娘娘,要不我们将韦萱的病给散播出去,这样众人都会逼着皇上废了韦萱。”海葵提议。
夏雨瞳摇头,无奈:“只怕到时皇上会为了韦萱而放弃一切,爱美人不爱江山,我了解他,有时他会这么懵懂地像小孩子。”
“那就由着韦萱这么走运地过了这一关吗?”海葵受不了这气。
夏雨瞳站起来,鼻息里透着坚定的信念:“就让韦萱走运一次吧,她会越来越骄傲的,待以后她的错误越来越多,皇上自然会有个忍耐的底线,那就是韦萱的死期!”
韦萱确实是在她的阁楼中说着,庆幸着:“太好了,皇上知道我有这病症也不罚我,只是找了个理由禁足,这说明皇上是待我好,忘不了我的。不像以前夏雨瞳,只是去挖坟验尸就被朝廷闹得乱哄哄,几乎要被废了。”
韦萱无限得意。
不过让她生气的人来了——韦蕉。
虽然韦萱被禁足,但是韦蕉还是来探望了。
韦萱这脾气就上来了:“是你让皇上来我这里吗?是你故意要让皇上知道我的病吗?韦蕉,你也不想想是谁帮你得到皇上的宠幸你才有今日这小小的婕妤一位置。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
韦蕉简直被韦萱笑死:“姐姐,你这说地什么话?我会故意让皇上来查你这病吗?我一直害怕皇上知道你这病,你知道……”
韦蕉的话是“我们是同一根线上的,我只怕皇上知道了你的病会牵连到我,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地让皇上来查你的病啊”,可是韦蕉在说这话之前停顿了半片刻。
于是韦萱就立马夺过了话茬:“你就是想着让皇上赐死我,然后皇上一看到你就想到我,那样你就是皇上的独宠了对吧?可惜你想错了,皇上连我这样的病都给包庇下来了,他不舍得我啊。”
“姐姐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皇上面前取代你,你先想想昨晚的事,总感觉有点奇怪,为什么皇上一年半载不到我那里,而昨晚去了我那里就到你这里呢……”韦蕉分析着却被韦萱打断了。
韦萱的话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你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啊?知道皇上一年半载都不来宠幸你,那你昨晚就该积极地留住皇上,而不是让皇上来查出我这病。现在好了,没有我伺候皇上,你也没机会了。就好好地给我煎药帮我治病吧!”
韦蕉不是一般人,她能忍一般人不能忍之事,但是今日韦萱这句句羞辱实在超出了她的忍耐范围,一气之下就走了:随你去吧,看你没有喔的帮忙能做出什么事来。没有我,你就是一块好吃的肥肉,但是谁吃多了都会腻!
羲和殿。
夏雨瞳总算开心了一下:“看到韦蕉气冲冲地出来了?”
“是啊,依奴婢看,那是吵架了的样子。”海葵说着。
夏雨瞳伸伸懒腰:“那就好,现在让韦氏姐妹反目成仇了,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就算韦萱病好了,那也掀不起大风浪了。”
现在该去看看孩子们了,夏雨瞳身边有女儿华娴和儿子华定,还有她的媳妇梁紫玉。这媳妇和女儿都是要到她们各自的夫君那里去的,所以夏雨瞳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华定的教育上。
她觉得,对于幼子华定,必须是教导地文武德齐全,但是不能像华宁和华宥那么显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