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去查那些被关押的下人,他们都是广昌王府邸的下人。调查他们是很明显的:定是有谁被凶手收买了。
那现在看华延钢如何查出这凶手,首先要设法将这嫌疑人的嘴撬开。
华延钢不用严刑拷打,用心里刺激法就可:“本王知道你要么是被收买要么是被逼迫,但无论如何,你现在是死路一条,就不要嘴硬了。”
“既然要死,为何还要说。”丫鬟嘴硬。
华延钢摇摇手指:“是那个收买你的人向你保证你的家人会平安无事吗?白痴,要不是你现在被关在这里,你的命早就没了。本王才可保证你家人平安无事,前提是你必须将真相告诉本王,否则本王对外宣称说你打算说真相,那你的家人会被那幕后人给一个个杀掉……”
“我说,我说……”这丫鬟经不起华延钢的这段刺激,背都冒汗了:“如果我说出真相,那就是戴罪立功,还请求王爷饶了奴婢家人性命。奴婢已经是死罪难逃……”
根据一节节似乎是无关要紧的点子分析,华延钢找到了幕后凶手的居住地——垠郡王府邸。包围了垠郡王府邸,华延钢请来了皇上皇后。
“三哥,我真难相信是你在谋害皇上皇后,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华延钢首先审问华延铄。
华延铄看了华延钢一眼,将头一扭:“五弟你有什么资格审问我?你凭什么断定是我在谋害了皇上皇后?”
“资格呢,因为我比你的官职高,这是事实,还请三哥接受。至于怎么断定的,这些证据都摆在这里了,我是一路路茶过来的,你就不要否认了!”华延钢不想与他多说,就等皇上华延钧和皇后夏雨瞳来吧。
华延钧夏雨瞳来了,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是华延铄做的,但是在华延钢的铁证如山面前,华延铄无法否认了。
华延钧坐在正座审问:“延铄三弟,你说,朕是如何对不住你?延钟又是怎么招惹你?为何你要来陷害朕和延钟?现在延钟夫妻两都去世,因为你的陷害,你给朕一个解释!”
“皇上,这集藏在臣弟心里的愤怒不是一日两日了,皇上你给其他兄弟授予了王位,而臣弟,在你登基开国之前就一直跟随你忙前忙后,如今却还是兵部一杂吏。别的兄弟都被授予了高官职和王位,而臣弟却还只是一个郡王。这不公平!”华延铄说着,他喊不出来,没这气势。
皇上华延钧大声斥责:“这官职和王位是凭能力得到的,延钟为朕管理天下的财务,有条不紊从不贪墨,这品德才能都是有目共睹的,他配的上这广昌王位。而你确实是为朕尽心了,但是也就在此而已,你只停留在这个才能限度上,让朕怎么提拔你?破例吗?理由呢?就因为你是朕的兄弟?朕要是提拔你,怎么向天下解释?”
夏雨瞳等着华延钧说了一番大道理之后,问华延铄:“延铄三弟,你陷害那与你无冤无仇的韦嘉欣,知道延钟二弟有多心痛吗?你还嫁祸给我,污蔑我和延钟二弟有奸情,这就是你所谓的报仇?谁害了你吗?皇上也从没害你啊。”
“皇后娘娘,臣弟没想要害你,只是臣弟咽不下这口气却无法向皇上说理,于是臣弟就是要让皇上痛苦!如果你死了,华延钟韦嘉欣夫妇都死了,皇上就孤家寡人一个了!”华延铄是一定要寻死了,今日一点都不低头。
“大胆华延铄,还不向皇上皇后认错,皇上看在这兄弟一场的份上,会减轻你的罪行!”华延钢为皇上华延钧说话。
皇上华延钧到此只有叹气没有盛怒了,他失去太多,觉得很累:“朕确实想看在这兄弟的情面上饶你不死,但是华延铄,你害死了延钟夫妇,朕怎能饶你?你今日就死在这郡王府邸,死后不得入皇陵。朕会向天下宣告你是病故。”
说完,皇上华延钧起身。华延铄急了,他似乎是不想死,他也没想到皇上会真的赐死他。
夏雨瞳站出来向皇上华延钧跪下:“皇上,臣妾为三弟求情,请您饶他一命。”
皇上华延钧奇怪:“皇后为何要为这个疯子求情?”
夏雨瞳将遥远的往事道来:“皇上,以前在靖州华府,皇上的四娘,就是延铄三弟的生母在临死前曾向臣妾请求,说延铄三弟难成大器,希望我夫妻保他一生平安。臣妾答应了四娘的临终请求。而今,延铄三弟犯下大错,该是臣妾履行对四娘的诺言的时候。臣妾恳请皇上不要杀三弟,看他还没有后嗣,四娘在地下怎么能心安?请皇上念及四娘在华府时候的辛苦,饶恕三弟一命吧。”
“皇后。”华延铄想说什么,但声音很小,皇上皇后都没听见,只华延钢耳朵一动,眼一瞟,看见华延铄眼里含泪,嘴张着,欲言又止。
再看皇上华延钧,在为皇后的话而为难:“四娘曾对你说过这样的话?”皇上华延钧的回忆到了靖州华府的时候:那时候四娘贾氏为华延铄操碎了心,华延铄不好好念书,还抽大烟,贾氏治好了华延铄的大烟瘾,吃尽了苦,还被华老爷禁足多年。
皇上华延钧问皇后夏雨瞳:“雨瞳,朕恨华延铄,难道你不恨他?”
“臣妾要履行对四娘的承诺,请皇上饶三弟一命。”夏雨瞳对华延钧行了大礼。
华延钢眼珠移动,看到华延铄的口型是“皇后”,却没说什么。
就等皇上华延钧的意思吧,华延钧也就同意了夏雨瞳的意思:“现在华延铄已经是生不如死了吧?处死他有何用?那就依照皇后的意思,为了让华延铄的娘亲在地下安心,饶他不死,永远关在府邸中,这垠郡王的名号也别撤去,就让他随着华延铄一块老死吧。”
皇上皇后起身离开。华延铄也没有说什么恭送的话,只是在喊着“皇后”,但只有口型没有声音出来。神探华延钢都看了出来,记着了。
皇上华延钧回头一句:“延钢,将这垠郡王府邸给围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出!”
“是。”华延钢答应着。
皇宫里,华延钧和夏雨瞳似乎是云开月明了,可是却没有一点开心:“延钟二弟的死才让延钧你看清了我,延钢五弟的查案才让延钧你认清了事实。是你害了你的兄弟。”
“这世上只有雨瞳可以这么说我,其他人说这话都得死。”华延钧想要将这一页给翻过去,但是他自己都觉得很困难。
那就更何况夏雨瞳了,这次受的打击让她几近绝望:“从此我就只有皇后的这个称呼了吧?”没有宠爱,甚至连权力都没有。
“雨瞳。”华延钧想说想解释,却没那么后脸皮,将话都吞下了。
夏雨瞳很看得开的样子:“延钧对我从不食言,从成婚的时候就许了我此事为正妻的话,到如今成婚有二十四年了,我一直都是延钧的妻子。足够了。”
华延钧不知该怎么说,现在他自己也需要安慰,咳咳死能安慰他的夏雨瞳已经不想再安慰他了,华延钧只有说着:“雨瞳不要难过,朕以后不会这么怀疑你了。”
“延钧也不要为兄弟的死伤心了,生死有命。”夏雨瞳稍作安慰。
华延钧回头问道:“雨瞳从来只相信成事在天,为何今日会说出这散气话?”
夏雨瞳没有回答,华延钧也没有再等,等不来回答的,雨瞳已经难过地不想说了,他理解她。
华延钧心里无数个疼痛,却只有去找韦萱发泄了,只是那事而已,一句话不说,完事后起身。不管韦萱怎么娇柔倩倩地说着“皇上”如何,却没有能让华延钧说半句话半个字。
对于那个幕后者华延铄,华延钢是给了他机会的:“延铄三哥,是谁指使你去谋害皇后的?我看你所做的事情完全就是在拉皇后下台,你说吧,到底是为什么?我难想出理由,你就直说了,真正的幕后者是谁。”
华延铄对华延钢不屑:“华延钢,滚出去。”
华延钢对这话也不恼,这稳定自若的心里十分强大,这有天生,也有后天锻炼的原因,他一点不把生气表露:“华延铄,别忘了是你害死了我延钟二哥,我还想报仇呢。”
“你是想在这里杀我吗?告诉你,只要我现在死了,那皇上一定会认为是你杀了我,看你怎么逃!”华延铄势在必得的样。
华延钢大笑:“延铄三哥,你怎么这么蠢啊?我会让皇上认为我杀了你吗?不用我动手,会有人来解决你的。但是如果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做那些残害皇族事的,我可以保你此生无忧。”
“就你。”华延铄瞥了华延钢一眼:“你以为现在的天下是当年的华府那么简单啊?”
自然是复杂地多,但这天下就是一个扩大了的华府,我能看透一切。
“好,延铄三歌,就看你的命运如何了。”华延钢丢下话离开。
没过两天,不幸的消息再次传来入宫:华延铄遇难。
皇上华延钧和皇后夏雨瞳再次来到了垠郡王府邸,看华延铄的情况,他的样子很惨:左右两手的手指都被人割了,舌头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