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延钢,原来你藏了这心思!华延铄想要说,但说不出来,只能愤愤地看着华延钢离开。
华延钢要去的地方是皇上华延钧让他去的——华宸居住的府邸。
“五叔,为何有空来啊?”华宸已经是颓散萎靡到瘦削了,说话也没力气。
华延钢没有与他多聊,一挥手:“将大皇子的府邸全部封锁!”
“五叔,你要干什么?”华延钢喊着的时候,已经被绑上了,塞上了嘴,带上了头套,送上了进宫的马车。
皇宫,丝缕宫。
所有太监和宫女已经被喊了出去,只剩下韦萱跪在华延钧和夏雨瞳面前,是绑着的,塞着嘴的。因为华延钧了解这个女人,待会她一定会大喊大叫,为了防止她大喊大叫,所以就先塞了她的嘴。
韦萱还不知自己是犯了什么错,以为是夏雨瞳在搞鬼,就死死地看着夏雨瞳。没想到这时候华延钢押着韦萱的儿子华宸来了,让他们母子一同跪下。
韦萱奇怪,想要问这是怎么回事。华延钧开口了:“延钢,把那些事都说一遍吧。”
“是,”华延钢点头,然后对韦萱说道:韦萱早在靖州华府就与华延铄通奸,此后一直不断,并唆使华延铄与华宸杀了皇上的二皇子华宁和三皇子华宥,为的就是让华宸成为太子……
“不是。”韦萱扭着想要说。
华延钢去解开她嘴里的棉花,韦萱立刻磕头:“皇上,这没有证据,为什么说臣妾与华延铄有染?为什么说臣妾利用华延铄杀了华宁华宥?是夏雨瞳,夏雨瞳编造的!”
韦萱想指着夏雨瞳,可是手被帮着,就只能用眼神去绑了。但夏雨瞳不怕她那心虚的眼神,就那么让她看着,让她的眼神越来越弱。
“你还要瞒多久?”华延钧无可原谅地说道:“还要朕把这细节都一一说出来吗?”
“皇上!”韦萱对此毫无准备,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日面对这件事,所以不知该怎么说:“皇上,你就那么相信华延铄吗?”
“朕真的不想相信,在华府开始你就和华延铄苟且了,贱人”华延钧鄙视韦萱如一团屎:“现在朕不管你与华延铄是怎么个奸情,你马上说,为什么要利用华延铄杀了华宁华宥?就为了你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华宸成为太子吗?可你也看到了,他最终是被废了,就算朕想要保他的太子位,这满朝文武都不愿意!”
“皇上,你不可以听信那华延铄胡说臣妾啊,是不是夏雨瞳这么说我的?你别听她的,臣妾就知道你会听夏雨瞳胡说,臣妾以为可以保护自己,以为皇上可以保护臣妾,那这一辈子就无忧了,可是没想到皇上还是听信了夏雨瞳的话!”韦萱哭泣着叫苦连天,跪着用膝盖向华延钧夏雨瞳“走”过来。
夏雨瞳淡淡地问道:“皇上,这平日里,韦萱素妃就是在你面前直喊臣妾的名字吗?”
“这,”华延钧低下头,想到平日韦萱和他在房里卧铺上随意嗲嗲地说着,不管说什么,华延钧都满口答应着这个娇媚子,却不想今日会感觉这般恶心。
现在对夏雨瞳怎么回答呢?“雨瞳,朕……”
“皇上,要是一会儿说不了就别说了。”夏雨瞳解除了华延钧的尴尬。
但是韦萱还不知羞不知错地大喊道:“是啊,夏雨瞳,你不知道吧?我平日在皇上面前就是这么说你的,怎么样啊?皇上就是允许我这么说。这是我的权力。只有我在皇上这里有这个权力!”
夏雨瞳不想回答。
华延钧走过去对韦萱几个巴掌,尔后一脚踢:“在朕这里,除了皇后之外,没有谁有特殊的权力。韦萱你到了该挨打的时候,朕不会饶你。”
不等韦萱喊,华延钧已经下令:“延钢,给她掌嘴!”
之后是韦萱被打地哭爹喊娘了:“皇上,救我啊,你说过不许任何男人碰我的。可现在却让华延钢来打我,你舍得吗?”你舍得我的脸吗?你舍得夜里对你的伺候吗?
华延钧对这个女人没什么舍不得:“打得不够狠,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韦萱这下可难保住她的脸了。
华宸在一边被绑着塞着嘴,只能“嗯嗯”地发出声音来。
对了,华宸也是凶手,不能饶了他。华延钧让华延钢:“行了延钢,问华宸!”
华宸嘴里的棉花被撤下了,他连忙问:“父皇,那个华延铄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杀害华宁华宥的凶手?”
到这个时候了还嘴硬。“华延铄这名字不是你喊的,他是你三叔!”
“我三叔有什么证据?”华宸看样子像是笃定了自己做的恶事都被毁尸灭迹了。
华延钧真的是受不了这对母子了,那就只有这样了:“延钢,将华延铄写的证据都告诉他们。”
华延铄哪里有写证据?这让华延钢一时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转了个弯了:“华延铄已经学会了用嘴叼着毛笔写字,他对以前所做的恶事都留了一手,你们还不承认,那就让我来一一说来。韦萱素妃每次与华延铄行苟且之事,华延铄都留下了你的头饰。华宸你和华延铄去给华宁下毒时候,那个侍者其实没死;华延铄用的迷药是从北方胡虏那边买来的,他还将那商人的名字留了下来……”
不愧是办案高手,在点燃蜡烛的时间里就想出了这么多,捏造了这么多“证据”,实际不存在,只是在和韦萱母子打心理战而已。结果这对脑子都不好的母子很快就塌下了。
韦萱全身坍塌一般:“皇上,我,我也是糊涂了啊。”
“你糊涂了那么多年吗?杀了华宁还不知认错悔改,还要杀华宥,朕喜爱的儿子都被你杀了,你这个妖孽,贱妇!”华延钧无法原谅韦萱了。
夏雨瞳对韦萱也不想说什么,因为她蠢,但是夏雨瞳想问华宸:“华宸,你是本宫亲手抚养长大的,你扪心自问,本宫对你和华宁,有什么不一样?本宫从未偏心过华宁,你都看得到。但你为什么下得了这心去杀他?他与你一起长大,你们就没有兄弟情谊吗?”
“母后,儿臣只是害怕父皇封华宁为太子,到时候我就没什么指望了。可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华宁和华宥都没了,我苦心孤诣夺得的太子位也没保住。母后,我该死。”华宸是真伤心透顶了。
夏雨瞳摇着头:“就是为了一个太子位你心就变黑了?本宫真的是捡到一条蛇,将它养大,结果这条蛇吃了本宫的孩子。华宸,你连狗都不如。”
夏雨瞳骂得很平静,平静地让人心阴寒:“你想死是吗?那你的死可以换回华宁和华宥的命吗?”
“母后,”华宸泪水鼻涕直飙:“如果当初我一直跟着你,就不会是这样了。”
“你在怪本宫将你送回到你母亲身边吗?别忘了是你母亲韦萱自己将你要回去的。而你却拿不定主意。华宸,以后不要再称本宫为母后,本宫不想见到你这样的庶子!”夏雨瞳要与华宸断了嫡母与庶子的关系。
“母后母后,我还是您的儿子……”华宸不想这样。
韦萱喊道:“华宸,你够了,别喊了!”
华宸向韦萱吼道:“都是你,我当初跟着母后好好的,可你非要将我接回去做你的儿子。现在看到了,做你的儿子有什么好?”
“华宸,母妃对你是用尽了心血,可是你却这么说母妃!”韦萱嚎啕大哭,不顾形象了。
华延钧也不在乎韦萱的形象了:“因为韦萱你想夺权,连累华宸与你走上这条路了,是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现在,这一切该有个了断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韦萱……”
“皇上,您不看看臣妾这一生都在伺候您吗?”
“还有华延铄啊。”华延钧一下点出,让韦萱无话可说。
韦萱母子马上就要面临死亡了。可韦萱不想死,她还在寻着生机。对此,夏雨瞳终于和华延钧说了句话:“是啊,皇上,看在韦萱素妃常年伺候您的份上,还是免去她一死吧。”
华延钧以为夏雨瞳在赌气,就说道:“皇后,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留着?”
华延钢提了建议:“皇上,韦萱母子十恶不赦,但是要用什么罪名来处置他们,这还不好说。如果将真实的情况说出去,那只怕是让百姓笑话皇家了。臣弟以为,暂时留他们性命,等一段时间后再由皇上决定。”
“就这么决定,反正是要死的,就让他们多活几天。”华延钧起身要走。
韦萱喊着:“皇上,皇上……”
夏雨瞳也对这个女人是恨意爆发,但现在不能处置她:“皇上,臣妾看不要处死华宸,让他呆在京城就可,他再也掀不起风浪,毕竟你们父子一场。而韦萱,先让她留着,让她住在丝缕宫吗?”
“对,关闭丝缕宫,不得任何人进出,不要饿死韦萱就可。”华延钧背对着韦萱,走开,任韦萱如何在背后喊着“皇上,别丢下臣妾啊”,这没用了。
华宸则要向夏雨瞳求情感谢:“谢母后为儿臣求情。”
随后,丝缕宫的门被关上,华宸在监视下出宫回到他的府邸,考虑着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