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华宝的资质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夏雨瞳可是了解过的,华宝这孩子算是皇子里比较聪慧的,根据夏雨瞳的经历来看,华宝是有一番作为的,七岁看老嘛,能看出来的。但是依照华延钧这样填鸭子的方法,华宝会被撑死的。
可怜这个最小的皇子要承担着华延钧最重的期望,而且会失败。因为华定不会让华宝成功。华宝也没想过要怎么成功。现在的华宝虽然才六岁,但是这体形都快变样了,很胖,胖地超过了同林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夏雨瞳作为嫡母,也为华宝担心了。但就是不明白华延钧这个父皇会像没事人一样。
华延钧,难道你看不出华宝过得很累吗?他也不敢说什么,每日三餐,吃晚饭,一点都不能休息,立刻去尚书房,背诵着那些他不懂的东西,还要在翰林院学士的知道小记住这些东西的意思,是生生记住,因为不理解,那就等长大后理解吧。
反观华滔,是华延钧和夏雨瞳的长孙,今年四岁,夏雨瞳对他从不逼着去学那些枯燥的东西,而是从最简单的识字开始,一点点的,让华滔感兴趣,在识字的时候顺便背诵诗词和有趣古籍。这样学起来就有趣多了。
还有就是习剑,华滔没有谁指点,就是自己跟着朝廷护卫屁股后面练习,用棍子或者木剑,学得像模像样。夏雨瞳每每在远处看着,都会露出久违的笑容。
“哼,要想我伺候雨瞳那样伺候你,休想。如果不是无聊,我也不会让你这个瘦骨头占便宜。”韦萱就是这心思。
夏雨瞳已是心难静下来了,左思右想着,起身坐下,要不要去看韦萱呢?每次去看都是大闹一番,什么知心话都没,看望她之后心情更糟。可这不去看呢,也不自在。
“雨瞳去看看萱姐姐吧,算日子也有时间没去看望她了,我想她现在也许性子缓和了些,不会像以前那样急躁了。”华延钧懂他心思,体贴道:“要是不去的话今晚也难眠啊。”
夏雨瞳想通,拍拍她脸蛋儿:“延钧,我尽快回来。”
但华延钧看到他走的步伐很快,怎么说韦萱是他初恋之人,夏雨瞳视情义为重,自然难忘。华延钧看重他的原因,也包括这一点。
海葵海星经过以前许多事,觉得华延钧让夏雨瞳去看韦萱并无大碍,因为每次夏雨瞳去看韦萱都会半夜回到华延钧身边。
估摸着要不是韦萱惹夏雨瞳生气,要不就是韦萱留不住夏雨瞳。总之韦萱已不是华延钧的绊脚石,华延钧心里有数,所以海葵海星都不担心什么:等着吧,夏雨瞳很快就会回到华延钧身边的,和以前一样。
华延钧也这么认为。
让那个男人在她那身收魂的肉上啃着,她没有一点激情:唉,你哪里及得上雨瞳十分之一啊,不如去死吧。
对韦萱来说,夏雨瞳是雄狮,这个男人是病狗,没有雄狮的话就只有拿病狗来凑数了。
只是这个病狗远满足不了她的要求,这病狗很快瘫倒在她身旁,喘着长粗气,似乎一口气上不来了。
韦萱不屑道:“怎么了?这样就不行了?没用,滚下去!”
病狗也是男人,男人就忍不得这话,他喊着:“谁说我不行?”再度在韦萱身上消磨耗费自己,再次滚落下来,真的不行了,要享受美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哟,姐姐倒教训起我来了,记得姐姐没出嫁的时候不就踮起脚望着家里的来客,看哪个中你的意,一直奥到十九岁,差点被爹赶出门了,幸好夏雨瞳看上你把你接到华府。可是谁想到华延钧后台大,现在又得夏雨瞳喜欢,把你生的儿子也抢了,你说你空有这身好模样有什么用啊?”韦蕉磕着瓜子,满不在乎地品论着韦萱。
韦萱抓起拳头,眼中冒火:“看我一年后把华延钧从雨瞳身边赶走!让她无家可归!”
韦蕉看韦萱痴人说梦,摇摇头笑她傻,于是和她说起了她的失误,并劝导:“姐姐,你还没想清楚你在华府犯的错吗?你本来是夏雨瞳看中的女子,还有一个做主母的姑母在华府给你撑腰,你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华延钧打入冷宫,可是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让夏雨瞳越来越厌烦你,连姑母都帮不了你。”
“蕉,你这是在耻笑姐姐吗?”韦萱有些苦楚。
韦蕉也可怜她:“我盼着姐姐得到,我也好跟着享福啊,怎么会耻笑。只是在想着日后我们姐妹的路。”
韦蕉开始说正事了:“姐姐,姑母虽不喜欢你,但更不喜欢华延钧做夏雨瞳的妻子,她现在把我接过来,也就是想让我们姐妹并肩来获得夏雨瞳的喜爱。我自知不如姐姐漂亮,难得夏雨瞳喜爱,但我可以助姐姐重获他的喜欢啊。到时我和姐姐绝不争抢,永远在姐姐之下。”
韦萱哀叹连天:“韦蕉,你想地容易,看姐姐现在这样,只怕身上的斑点快要到脸上来了,连见夏雨瞳一面都不敢,还怎么重夺他的喜爱?”
“不是有我在想法子吗?”
“你有什么法子?”
“姐姐你靠近点……”
韦蕉也知礼节,赶紧知恩图报样:“谢谢大少爷谢谢大少奶奶。”
华延钧一开始就对她没好感,主要是因大夫人韦氏的关系,所以对韦蕉也冷淡:“你照顾华姹有功,不必言谢。”
“大少奶奶,奴婢看华姹小姐想要和华宸小少爷一起玩耍呢,不如就让他们一起坐在摇篮里吧。虽然华宸少爷是大少奶奶嫡出,华姹小姐是萱夫人庶出,不宜坐在一起,可是小孩子……”韦蕉还真会说,明知华宸和华姹都是韦萱所生,却讨好华延钧说华宸是她亲生,让华延钧连反驳的机会都没。
“小孩子,不管嫡出庶出,都是雨瞳的儿女,在一起玩有何不可?韦蕉你太讲究这些了,去,抱华姹过去吧。”华延钧同意了,虽不喜韦蕉,但看在孩子的份上,还是对他们以欢笑。
海葵海星守着华宸的摇篮,对走过来的韦蕉敌视着,却不想韦蕉对她们也很是有礼:“这事海葵海星姐姐吧?早就听闻大少奶奶身边的两位姐姐将大少奶奶保护周到,一个细心谨慎,一个英勇过人……”
“行了,你还是让小少爷和小姐一起玩吧,别这么啰嗦。”海星还真是英勇过人,在夏雨瞳面前也没收敛这急性子。
悉悉索索不知说了什么,韦萱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同意了,她别无他法。
韦氏姐妹的计谋开始进行了。
傍晚,丫鬟绿香冒着被罚的危险从疏影斋出来到广祁圆跪求华延钧和夏雨瞳:“大少爷大少奶奶,萱夫人最近是染了湿热,已经喝了郎中开的方子,但见效慢,奴婢记得大少奶奶懂得用艾灸去湿邪,就违逆了老爷的指令从疏影斋出来向大少奶奶请求这艾灸法。”
华延钧一听这话没错:“是啊,七月了,正是靖州湿邪泛滥的时候,那疏影斋本就在阴湿地,萱姐姐被下令不得出疏影斋,还不湿邪缠身?那我这就去取些艾条来,绿香你等着,我教你艾灸几处穴位。”
夏雨瞳心里还存着对韦萱的爱恋,就着急问:“萱姐姐她病不重吧?”
绿香哀怨道:“这病倒是不重,只是总拖着,把萱夫人都给拖烦了,终日不想下床,就躺着,奴婢觉得这病不要紧,只怕萱夫人这病久了,把自个心思也病没了,那奴婢就有罪了。”
华延钧听了这番话才出来道:“萱姐姐不仅有湿邪,这湿邪还闷住了心胸,绿香,你不但要给她做艾灸,还要给她做些梨膏去去火,那样心情才可舒缓些。带些梨子去吧。”
“奴婢记住了。”绿香就学着华延钧艾灸。
华延钧看她眼神闪烁,心不在焉,就说了句重话:“绿香,你用点心,记住这些穴位。”
“奴婢看着,奴婢看着。”绿香连连点头。
之后拿着艾条和梨子走了。
华延钧和夏雨瞳的快乐从没闲着,韦萱韦蕉姐妹各自也没闲着,她们不闲着,华延钧的快乐就要受威胁了。
韦蕉知道夏雨瞳不喜欢自己,但总是会以华姹的名义来广祁园,打着旗号“让华姹小姐来见见爹娘和弟弟华宸”。
她也是个有心人,已经将华姹照顾地不错了,夏雨瞳检查过华姹身上被虐待的伤痕浅了许多,就对韦蕉说了句“以后继续照顾好华姹,大少奶奶会给你赏赐”。
韦蕉含泪解释道:“大少爷,其实我姐姐受湿邪挺重,我来看她见她身上多处肿了,只怕脸也要肿了,奴婢不愿姐姐受这苦,就想着让她搬到干阳一点的自可斋去,于是就大胆地和萱姐姐换了一个住处。一来让她在自可斋住着,病好得快,二来让她在自可斋每日见到女儿华姹小姐,心情好,病也好得快。奴婢都是为了萱姐姐的身子着想,才私下换了住处。但不曾想昨夜大少爷回来……”
“那我现在去自可斋看看萱姐姐去,这身上浮肿可不能轻视。”夏雨瞳一挪步,感觉头好重,这疏影斋还真不是好地方。
尔后,海葵海星在竹林中看着华延钧给夏雨瞳喂了水饺之后又喂了绿豆汤。她们两个不停地扇着鼻子,感觉好难闻,被华延钧瞪了一眼才停下了。
“延钧,”夏雨瞳抓住她手,有苦难言。
华延钧就对海葵海星道:“我和大少爷单独说一会儿。”
海葵海星知道意思,走开了。
华延钧无奈点头:雨瞳,你看穿了韦蕉,这也好,以后就当广祁园多了一张吃饭的嘴,我会管住韦蕉不让她来骚扰你。
“既然事情如此,那我就去跟大夫人说要了韦蕉来广祁园做丫鬟。雨瞳就不要去了,免得被说三道四。”华延钧离开竹林。
夏雨瞳烦恼不已。
夏雨瞳将昨夜的事丝毫不漏的告诉了华延钧,之后痛苦道:“延钧,我真的不想,可我不知怎么就那样了。现在萱姐姐病着,韦蕉又……”他说不下去了。
华延钧明白了一切:好个韦氏姐妹!
夏雨瞳精神头好些了,唰地起身来:“我不想娶她,现在就去跟她说清楚,跟大娘说明白这事,我不是有意,让她把韦蕉送回娘家去。”
华延钧点一下他额头:“姑娘家的心思,她是将此身托付给你了,不管你娶不娶,她都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