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贾岛胡思乱想之际,忽地,他的意识空间一阵闪烁。
紧跟着,面前便变换了情景。
只见茫茫一处草原之上,入眼望去,无数牛羊骏马悠闲的低头吃着野草。
在膝盖深的野草从中,更有一处房子若隐若现。
本能的趋势,让贾岛朝着房子方向而行。
他一路向前走,很快的,就走到了房子前。
贾岛到的时候,还能听到房中有女子轻轻吟唱着童谣,伴随着,还有竹木吱呀吱呀的摩擦声音。
他循着声音围绕房子转圈,来到了房子的窗户位置,自窗口便看到,屋内摆着一张竹子编制的婴儿床。
床边背对着窗户坐着有一女子,手里拿着拨浪鼓,正轻轻摇晃着,哄床上的婴儿入睡。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女子回过头来。
当看到女子模样时,贾岛整个人都石化了。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皇甫玉儿。
在看到贾岛的时候,皇甫玉儿还一脸好奇表情:“请问你找谁?”
贾岛张张嘴巴却无一言,临到了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皇甫玉儿一脸狐疑,这时候,屋内又传来一个男子声音:“玉儿,谁啊。”
贾岛寻声望去,就看到另外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走出来。
见到来人,皇甫玉儿起身欢喜的喊了一声小岛,然后凑上去,低低的声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一边说,还一边摇头。
在皇甫玉儿说完,另一个贾岛便抬头看来,正对上贾岛的目光。
那贾岛走来到床边,上下一打量贾岛,语气带着一丝不善:“朋友,你找谁?若是没事的话,赶紧离开,这里很危险的。”
贾岛目光眺望着婴儿床:“那个孩子···”
“是我的孩子,你有问题么?”
耳听那贾岛毫不客气的言语,贾岛把嘴巴张了张,最终叹息道:“我,我可以进去看看么?”
那贾岛张手托出一团真元:“你可以试试。”
不只是他,就连皇甫玉儿都抱起来了孩子,一脸谨慎模样的看来。
贾岛下意识的往前,却被那贾岛一道真元打中了胸口。
这一下,打的结结实实。
哪怕贾岛明知道这一招伤害不大,却也是抵挡不住,整个人倒飞出去。
落在地上时,一连吐了好几口血方才稳住身形。
那贾岛便跳出窗户,伸手指在房子周围画了一圈虚线:“再敢越线,我就宰了你。”
说罢,那贾岛便回去与皇甫玉儿以及孩子温存去了。只留下贾岛一个人,揉着发闷的胸口在坐在原地发呆。
一天,两天,还是一年两年?
贾岛也不知道过了有多长时间,只知道,自己的伤痛一直持续没有任何痊愈的迹象。
就在这个时候,有汽车鸣笛声响。
紧跟着,从草原尽头,驶来了有一辆车子。
车子到跟前车门打开,从上面走下来了安然。
她歪头看了看地上坐着的贾岛,叹了口气,就向前一步走来,脱下了身上的大衣盖在贾岛身上,口中惋惜道:“小岛,你这是何苦呢。她已经不要你了。最爱你的人,还是我啊。”
贾岛抬头观看,相比较记忆中的安然,此时的安然成熟知性了许多。
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让人很是陶醉其中。
安然用双臂搂着贾岛,声音极尽温柔:“小岛,咱们回去吧。”
贾岛也不知道怎么着,就呆呆的站起身来,与安然离去。
二人一路上了车,行驶在茫茫草原之中,就好像,是一条永远都没有尽头的路相似。
夕阳下,只有车子逐渐拉长在草地上的影子。
···
“唉。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呢老天。”
一声幽幽叹息自贾岛口中发出。
紧跟着,一只大手抚过面前景象。
车子,草原,木屋,牛马,婴儿等等等等,俱都无声破碎,进而,转变为了一片茫茫不见踪影的黑暗。
贾岛向前走了一步,抬头来看着上空:“如果这是你对我的考验的话,我想,差不多应该可以了。你设下的难关我都已经渡过。任凭荣华富贵,美色温柔。都无法动摇我的心智。”
贾岛像是自言自语,就好像是对着九天之上,某个意志再说这些话。
这些话落地,并没有半点回应。
贾岛也不着急,就这么抬头默默的等待着。
半天时间,九天之上又声音传出。
“是么,既然无法动摇你的心智,那为何,你的眼角有眼泪呢?”
闻言贾岛略一错愕,泪珠从他脸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