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怀菘直言道,“莺妹妹,我与一人有深仇大恨,那人身上有一块与这腰牌极为相似的玉佩,盘花阁如此执着此牌,定会再次寻来,到时顺藤摸瓜,定能抓住那人!”他目光一转,“莺妹妹可否将此腰牌暂且借我?”
董莺却道,“齐哥哥若是要报仇,带着这腰牌恐怕打草惊蛇,我愿意做这诱饵以报齐哥哥的大恩。”她目光坚定,竟是打定主意了要帮他。
齐怀菘转念一想,如此这番,董莺虽能与他们一道,但无异于将人置于危险之地,他怎能答应,“不可!”
董莺知他所想,“齐哥哥,便依我所言吧,就算我身上没有腰牌,他们也会找我的。”她笑了一声,“不知玉姐姐说那句与你们一道可还算数?我这厢便是要给齐哥哥和玉姐姐带来大麻烦了。”
齐怀菘道,“算数的。”
他心中汹涌澎湃,姐姐遇害一案,终于有了新的线索,他微微仰头,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姐姐,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早日抓住真凶,为你报仇。
重谣终于将坑挖好,他擦了擦汗,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
“我重谣今天在关……立誓,必亲取齐折月的首级放于师父墓前为师父陪葬,师父,您安息吧,我会光大关十楼,不堕您……涯的名声!”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师父?关什么?什么涯?他抬眸,见齐怀菘携董莺走来。
容寒尽在客栈望穿秋水,终于看见失踪的重谣和勾搭小姑娘成功的齐怀菘回来了。
“你们再不回来我就出去找你们了,你们这是?”
齐怀菘道,“进屋再说。”他走了两步,心中突然咯噔一声响,他温柔地对容寒尽道,“容儿,你带莺妹妹去你房间睡吧。”
容寒尽被那一声“容儿”叫的毛骨悚然,也没注意他说的啥,“嗯?”
齐怀菘轻咳一声,“你懂我意思的,你带莺妹妹去你房间睡吧。”要是让莺妹妹发现他的房间跟“齐玉”的房间是同一个房间还了得。
容寒尽同手同脚地带着董莺去了,不一会,他跑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齐怀菘将原委说了一遍,“兰君子是位性情中人。”
容寒尽道,“盘花阁多是一些女人,那些女人最是难缠,怀菘伤口未完全痊愈,我们最好不要再遇上他们。”
齐怀菘点头,既然要顺藤摸瓜,那必然要一击即中。
“这样一来,恐怕不能再待在这了。”
容寒尽略一思索,对两人耳语一番,道,“明日你们按我说的做。”他眯着眼,忽然想起自己房间里睡了个大姑娘,“怀菘啊,我的房间给了那小姑娘住,我睡哪儿?”
齐怀菘凝眉,“……我不介意你睡我这。”
“我介意跟你一起睡。”
齐怀菘道,“你睡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