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江佩娆在遭遇袭击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会是姜云曦!
实乃那个女人的报复之心太恶毒,而且萧苑蓉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江炎武的地盘动手,否则这十七年,她也不会一直允许江佩娆活下来,早就动手将她处理了。
不过,江佩娆说完这话,却让黑衣人挑了下眉,攻势变得越来越迅猛,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江佩娆发现了他的身份,她非死不可!
“你真的是姜云曦的人?”江佩娆一边躲,一边再次开口。
“哗——”
迎接她的是刀锋割面。
男人处处下死手!
江佩娆拧起了眉头,当务之急她手上没有利器反击,因着上学她没有把银针藏在袖口,所以说,这叫什么,关键时候掉链子无疑了。
她连连躲避男人的攻击,显然很被动。
唰唰唰——
锋利的刀尖一次次朝她刺去!
长廊打斗范围狭小,两人过招时,免不得很多次肢体接触,江佩娆每次迎着男人的攻击时,便想伸手扯掉男人的面罩,她倒要看看这男人究竟是谁派来的,但男人太狡猾了,如同一只狐狸次次都被躲了过去。
可到底,这里是江宅,安保措施不是盖的。
楼上传来这么大的动静,引来了保安的注意,当他们纷纷跑到楼上,看到那黑衣男人朝江佩娆攻击时,立马齐齐掏出了手枪,对准黑衣男人:“快放开小姐!”不管怎么样,江佩娆都是江炎武的女儿,她在这个家的地位低下,但她也是一名千金大小姐,不能死的,不然江炎武不会放过他们。
黑衣人举动的动作一顿,按照他的时间估计,不会这么快引来守卫,都怪这个女人扰乱了他的计划!以为江佩娆很好处理,可没想她竟然会格斗,一招招反击了他!
黑衣人暗道不好。
看来短时间内,杀不掉江佩娆了。
只能下次找机会,希望那个人不要惩罚他吧······
黑衣人收好刀,懒得和江佩娆纠缠,推开窗户便打算从三楼跳下去。
江佩娆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是要杀我,没杀掉我,就想落跑啊?你就是这么给人办事的?不怕办事不利,你主人杀人灭口吗?”
“滚开!”黑衣人眸色一厉,抓着刀往江佩娆身上刺,迫使江佩娆放手。
谁料江佩娆不躲不避,男人举刀刺来,她就迎面而上,反手抓住那刀刃,笑道:“竟然打算杀我,那就要杀死我!这才是一名合格的杀手!”
“你!”黑衣人面色黑了,从业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他打算不杀她了,她居然还胁迫他!
“杀了我!”江佩娆微微一笑。
“疯子!”黑衣人急了,他急的不是江佩娆的话,而是江佩娆身后那些蜂拥而来的保安,“小姐,您没事吧?”
“小姐,这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袭击您!”
听到这话,黑衣人更急。
他还被江佩娆抓着跑不了,万一再落到这些保安手上,他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那一刻他狠狠推开江佩娆,直接从三楼跳下去,速度果断而迅猛,不带犹豫的,就那么从三楼一跃而下,黑衣人落地的时候,因为冲击力太大,脚还地面上崴了一脚。
江佩娆见状,眸色一寒,立马转身从保安手上抢过了枪,准确瞄准黑衣人的眉心,便要开枪将他击毙,她从来不会放过对她有杀心的人······
可是,扳机即将扣下时,她又忍住了,反而一把丢下了手枪。
差点忘了······她是江佩娆,不是姜黎,在江家,江佩娆是备受欺负的主,怎会开枪射杀人?
怎会用枪?
不能暴露自己,她只能放走黑衣人,不过······江佩娆勾唇笑了笑,那个人的声音她记住了,如果真有人想置她于死地,相信这样的暗杀不会少,迟早还会见的,到那个时候,她再连人带着幕后主使一同揪出来。
“小姐,您没事吧?”保安看着江佩娆,眸露忐忑。
他们失职了,让江宅闯入了杀手!还是冲江佩娆来的?
不少人心里都有点不解。
这杀手冲江佩娆来干嘛?
江佩娆有值得被暗杀的价值吗?又不是重要人物。
“无碍。”江佩娆摆手。
“小姐您会用枪?”这时,一名有眼力价的保安看着江佩娆,突然开口问道。
江佩娆眸色微变,一抹凌厉寒光闪过,面上却笑得有点无奈和心惊:“我·····我看电影里学的······刚才情急之下就试试。”
“哦。”保安点了下头,倒没怀疑,只怪江佩娆留给他们软弱无能的印象太深,一时半会改变不了,一个逆来顺受惯了的大小姐,绝不可能会用枪杀人,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江佩娆的驱壳里已经重新换了一具灵魂。
下午发生的事情,没多久传到了江炎武的耳朵里。
江炎武听了,便打发了个人过来,询问江佩娆身体是否有事,其他的事就没多管,因为他觉得杀手是冲他来的,肯定是最近做了不好的事得罪了同僚,有人想杀他了。
间接性的搞得江炎武胆战心惊了好长一段日子,江宅的安保措施变得更严防了。
房间里,江佩娆脱下衣服,对着镜子处理后背上的伤口,那日和厉绝痕发生摩擦,今天又和黑衣人斗了这么长时间,剧烈运动撕裂了后背没有愈合好的伤口,那里白皙的皮肉被一层血污覆盖,深可见骨,当真痛。
没有麻药,只有清清凉凉的药水沾在上头,一阵灼热感袭来,江佩娆痛得拿着棉签的手都在发抖,但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后背上的伤口绝对不能再撕裂了······照这样发展下去,不得好。
上完药,江佩娆又去浴室里洗了把脸,这时,敲门声响起。
江佩娆急急忙忙套好衣服,便去开门,还以为是江星辰来了,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