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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酒店!”江佩娆坚持,她做好了万全之措,不管帝延卿如何怀疑,都不可能找到她的行踪。
  “在酒店睡觉!”她再次开口。
  帝延卿对上她的眸,女孩眸中布满倔强,他看着,一直看着,半晌过后,他终于松手,江佩娆得了释放,忙抓紧了背角,然后整个身子缩了进去,仿佛很惧怕帝延卿的样子。
  “你真是个疯子……”她低声道:“你在怀疑什么……我都说了在酒店睡觉,不信你自己去查监控!”
  帝延卿没做声,他看着江佩娆惧怕的模样,他的心莫名紧了紧,好像做事又冲动了,他其实不想让江佩娆畏惧他的,只是他总不能好好控制情绪。
  房间里,很是静谧。
  两人半天,谁都没有开口。
  江佩娆索性闭上了眼,懒得看帝延卿。
  帝延卿深吸了口气,手举在半空有点僵硬,他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去做一些危险的事。”
  他不想看到江佩娆最后,也变得像那个女人一样。
  江佩娆浅浅的呼吸,没有搭腔。
  帝延卿又道:“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不要冲动,更不要乱来。”
  江佩娆依旧没有搭腔。
  帝延卿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往常别人不搭腔,他早就大发雷霆了,但面对江佩娆,他无可奈何,怪就怪她那张脸,那么像越来越像,他真的无法再一次面对那张脸,去做出伤害那个人的事。
  帝延卿便道:“我希望你活着。”
  “神经病!有毛病!”听到这话,江佩娆终于有了反应。
  她一把掀起被子,抄起枕头往帝延卿身上扔过去,“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拜托,你不要有臆想症好么?我来这是做学术交流的!接触的人都是学校里头的学生和老师!我跟你们这些人没有关系,任何关系都没有!我只想要安稳的生活!你希望我活着对吧!很简单,你少在我跟前晃悠,相信我会活得更好!真的,帝延卿,你相信我!”
  帝延卿是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吧。
  每次他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会成为那群女人的眼中钉,人身安全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危险。
  帝延卿沉默。
  “你就那么希望我离开?”
  “没错!”江佩娆点了头:“帝少,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前不是,现在不是,往后更不会是!
  帝延卿心中泛起微微苦涩,他当即便转过身,冷笑道:“江佩娆,别太高看自己了,你以为我很想见到你吗?错!大错特错!你真应该庆幸自己,跟她长着一张相似的脸,不然,我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你还以为你是在为自己活吗?”
  “出去!”江佩娆直指门口:“少把我看成别的女人的替身!”
  帝延卿冷冷一笑,迈开大长腿便走,“我本就不愿意看你。”
  话落!
  他身影如风消失在门口!
  江佩娆见状,紧紧咬唇,浑身惊起一阵难以启齿的颤栗。
  想想,突然和帝延卿关系变得这么差劲,她竟然会心底隐隐觉得难受。
  两天后,临川。
  江佩娆回国了,回国的第一件事,换电话卡打开手机,未接提示很多很多个,全是江炎武的。
  江佩娆第一件做的事,却并不是回电话,更不是回江家,而是去了一趟地下城,得知厉绝痕竟然不在那,而是回了远在郊区的大宅。
  江佩娆没办法,只能搭乘北堂黎的车赶往郊区。
  因为身份原因,厉绝痕的住宅很隐秘,除了四个堂主外,根本就没人晓得。
  路上,江佩娆被黑布蒙住了眼睛,直到到了一幢恢弘气派的大宅前。
  北堂黎才解开她的眼睛上的黑布,在她推门进入大宅的前一刻,北堂黎望着她,只讲了一句话:“等你活着出来,我有份礼物要给你。”
  “你别害我就行。”对于男人的好意,江佩娆只不咸不淡的回道。
  。
  临川很热,正值夏季,带着暖意的风呼呼吹来。
  江佩娆看到厉绝痕的时候,在那幢大的像宫殿的房子里,华丽的水晶灯下,男人端坐在钢琴前,黑白色分明的琴键在他修长指尖上弹奏跳跃。
  他微敛着下巴,从江佩娆的方向看过去,能看到那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如刀锋一般寸寸精造的侧脸线条,一套高级手工白色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威严而又完美。
  江佩娆站在门口,一直看着看着,她身后的一名老管家,屏息敛声,便冲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姐,进去吧。”
  “……”江佩娆沉默。
  “小姐,进去吧,让当家久等了,他可就不高兴了。”老管家轻声开口道,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大宅里头来了女人呢!
  “……”江佩娆依旧沉默。
  她感到心有点慌,看到那么平和的厉绝痕!
  过了好一会儿。
  悦耳的钢琴声还在悠扬响起,“厉绝痕……”江佩娆冷淡的声音,散在空气里。
  琴声倏然收住。
  厉绝痕微微偏头看去,刹那间起身。
  那一刻,他浑身带着清冷之意,整个人仿佛伫立在寒冰中,朝门口的江佩娆大步走去,一双狭长的深黑金色眼眸,酝酿起一种可怕的阴暗,他眉目冷鸷,“江佩娆,你还敢回来!”
  江佩娆神经一紧,闻到男人身上传来的那一股与生俱来的冷气,与淡淡烟草味相结合的味道,她偏过了头:“任务失败了。”
  “失败了,你还敢回来?”厉绝痕眼里缠绕着一抹阴鸷。
  “我想,还有补救的办法。”
  “如何补救?”厉绝痕挑唇一笑,眼里涌动着恶意的光芒,“拿你的命么?”
  “我只放跑了切诺福德,其他人照你的意思,我可一个都没放过。”江佩娆道。
  “我就想要切诺福德的命!”厉绝痕的声音变得无比森寒和冷然,一张冰冷的脸仿佛从地狱爬上人间的厉鬼,他倏然掐住了江佩娆的脸,深寒的眸如刀刃般锋利:“江佩娆!告诉我,你哪来的胆子敢放跑他!难道你所谓的效忠,就是违抗我的命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