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打吗?
顾大雄看着那少女的面孔,答案是,不敢打上去。
“呵。”江佩娆讥笑,“不敢吧?你这种人啊,仗着自己有点身份随便欺负人,遇到个比你强一点的,屁都不敢放一个。顾知倒了八百辈子的血霉,才摊上一个这样的爹。”
顾大雄这种人,她见多了。
自己没半点本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富家小姐,哄骗傻白甜富家千金小姐,掏空富家小姐的财产,在外头装阔绰,然后在外头,为了找回身为凤凰男的男性自尊,便找小姐包养情人,彩旗飘飘。
“江小姐,好一张巧嘴。”顾乐川突然开口,“伶牙俐齿的像个女孩,又嚣张肆意的像个男孩,我觉得江小姐和传言有些不像了。”
“是你自己蠢,才相信那些所谓的传言。”
“行了,这里没你的事,闭嘴吧!”江佩娆冷冷道。
顾乐川却笑,“哥哥,真幸运。看来找到真爱了,虽然年纪有点小,但这气势嘛……”他睨了眼顾大雄,道:“连父亲都比不过。”
顾知冷冷瞥他一眼,二话不说,径直转动轮椅,“我们走。”
“干嘛呀!”江佩娆冷笑:“走什么走,你又没错,该走的是他们。”
“对对对,该走的是我们。”顾乐川似笑非笑,眉梢间慢慢都是一种邪肆,“不该打扰你和哥哥的浓情蜜意。”
“嘿,我说你这小白脸,说话怎么比我还阴阳怪气。”江佩娆从上到小打量顾乐川,她道:“你长得很像鸭子。”
“江小姐,麻烦你放尊重点。”饶是修养极好的张晓华,都保持不了镇定,她道:“说话太过粗鄙,不是豪门贵女该有的修养。”什么叫顾乐川长得像鸭子!?
我去!
跟她谈修养。
遇上一些讨厌的人啊,恨不得把他们踩进粪坑的心都有了。
江佩娆双手抱胸:“我才不是什么豪门贵女,这位大婶还不知道吧,我可是被号称为临川第一蠢,当然了,这个称号都拜家里头,那俩个真蠢的妹妹们所赐。而像你这样的贵妇人看我,应该是觉得我像最近刚从垃圾站捡破烂回家,浑身就是一股粗鄙劲。如你所见,我这人虽然粗鄙,但很有良知,至少不会做出那种怕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哦呵呵呵呵。”
配上最后几句笑声,简直了。
张晓华面色瞬间一变,抬手直拍胸脯,才勉强平静下来。
“走吧。”
这时,顾知转动轮椅,扬长而去。
“别和他们斗。”
“喂喂喂!我还说完话!”
“哎呀,走什么走!”
“唉哟,你慢点慢点!”
直到终于离开那些人的视野,顾知才停下轮椅,他眸光复杂看着江佩娆道:“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做?”
江佩娆笑了两声,“什么那样做?”
顾知眉头瞬间拧起来,“帮我说话!”
“哦,你说这个。”江佩娆挑了挑眉,笑容变得诡谲:“就当我路见不平一声吼,为朋友拔刀相处,抛头颅洒热血。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心里很感动,也不用太感激我,如果非要感谢的话,那就告诉我......”
“想多了。”顾知冷声打断,只道:“以后别管我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
说罢,一脸高冷的样子,转动轮椅,离开。
“啊哈?”江佩娆微微一愣。
她还没开始,打听姜星河的事。
顾知居然走了?
江佩娆脸色瞬间阴沉,皮笑肉不笑:“嘿,顾知这人!有意思啊!真有意思!敢情帮你说话,还多管闲事?早知道就要让你爸打你,看那一花瓶砸你脑袋上,砸的七窍生烟,脑袋顶冒烟,你会不会清醒一点?”
什么玩意儿!
好心好意帮他,反过来竟然说自己管闲事。
“怪里怪气。”江佩娆便道:“和帝延卿一样怪,比厉绝痕还不好相处。”
她拍了拍脑袋,更想起刚才顾知的话。
喜欢她?
他这样说,实际上是把自己当成挡箭牌,这样,那对父子便会对他降低防备,一个私生活混乱糜烂的男人,又怎么可能管理好一个家族,也不怕家族企业里头的人唾沫淹死。
“呵呵。”江佩娆笑了一下,顾知,真的在利用她吗?
其实,事情复杂,谁利用谁也说不定了。
。
“呀,江小姐,还没走呢。”
一道慢腔慢调的男声,像男妖精似的突然响起。
江佩娆嗤笑了一声,“哟,小白脸,跑来干嘛,找打?”
顾乐川笑了笑,表情邪魅而轻佻,“顾知呢?把你抛弃了吗?呵呵呵,其实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不喜欢你,只是利用你做挡箭牌。”
“神经病!”江佩娆黑色的眸底带着无法掩去的阴霾,“你滚不滚?”
顾乐川继续道:“哎呀,我看着江小姐的表情好像有点伤心,也对,像顾知那样的男人,谁不想被他爱上啊,你想,我也想。”
江佩娆恶寒:“好,你不滚,我滚。”直接就走。
然而,一只大手忽然扼住她的手腕,别看男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力气不容小觑,抓住江佩娆的时候,江佩娆竟然动弹不得。
他问道:“江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你的脸,我好熟悉呢!”
江佩娆眉头一蹙,想也没想的,挣脱出男人的钳制,朝他发起攻击。
那瞬间,掌风相交之际,犹如凌厉的风刀子一般,猛然扑面。
江佩娆再一个反身,借着足尖发力,弯起膝盖就用最蛮的力气,狠狠踢向了顾乐川的小腹。
“谁跟你熟悉了,谁跟你见过!”
这少女!
顾乐川眼神一凛,伸手就抓住了江佩娆的衣领,将她一把扯向了近处,他轻笑着,声音却是咬牙切齿,“江小姐,好卑鄙!”
“哼!”江佩娆冷嗤一声,“小弟弟痛吗?”
“你!”顾乐川眼神又是一凛,他抓住江佩娆的双肩,狠狠将她推向墙壁,一只手撑在墙壁上,阻挡她的进攻,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身子。
他笑,眼底浮现出隐隐兴奋:“卑鄙的女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