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不要!不要!”
江婧琪连连摇头,哭出声:“呜呜……大姐姐,求你不要这样做……”
“我就是要。”
江佩娆笑意张扬。
她拍了拍手。
守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照相机、
江佩娆道:“给她每个角度来几张,照片寄给萧苑蓉。”
“是。”守卫点头。
毫不客气的抓起江婧琪,像拖死狗一样把她丢到椅子上。
江婧琪身上本来就痛,冷不丁撞在椅子上更痛了,她哭得眼泪水哗哗流:“大姐姐……你好狠心,我是你的妹妹……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
“你这是在赎罪。”
江佩娆淡淡而言。
“没有为什么。”
“呜呜呜……”江婧琪死死咬着唇,巴掌大的小脸满是血污和泪痕,衣物凌乱的不像话,犹如乞丐。
守卫很尽责。
每个角度给江婧琪来几张,咔擦咔擦,不肖一会儿,他完成了。
江佩娆挥挥手:“尽快寄给萧苑蓉。”
“是。”
守卫退出去。
江婧琪绝望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欺辱江佩娆的那些事情,会让她在长大后的某一天遭到这些事,早知道她就要弄死江佩娆!
她恨啊,恨死了江佩娆。
但她不能表露。
她敢骂江佩娆一句,江佩娆只会下手更狠。
她蜷缩着身子,浑身颤抖,不敢讲话了。
江佩娆呵呵一笑:“别怕,我也就是拿你练练手。”
江婧琪身子颤抖的更厉害,练手就已经把她弄得这么惨……她还想怎么惩罚她啊……
“乖乖待在这,还可以活命。”
江佩娆笑了笑,笑容亲切。
江婧琪抬头,挡在额前凌乱的发丝,却看到了江佩娆眼底深藏的恶意。
那么明显。
那么无情。
那么冷酷。
她打了个哆嗦。
江佩娆笑笑,转身离去。
江婧琪就是个练手的。
比她更惨的人,应该是姜云曦才对。
她要找出更多折磨人的法子,好好用在姜云曦身上。
她笑得开心,离开地下室。
约瑟夫站在外头的小花园,他早已听到了守卫禀报地下室里发生的事,一时看到江佩娆的眼神不由很是复杂。
心狠手辣。
不愧是恶毒女人。
他不由冷声:“江婧琪好歹是你妹妹,至于下手这么狠?真把人打死了,怎么跟江炎武交差。”
“我没想跟江炎武交差啊。”
江佩娆笑了,笑容不解。
“为什么要跟江炎武交差?”
“他是你父亲……”约瑟夫说得隐晦:“江婧琪是他女儿……”
“我还要弄死他另一个女儿。”
江佩娆唇角微勾:“江韵寒要是再敢招惹我,她的下场和江婧琪一样。”
“……”
约瑟夫失语了。
尽管江佩娆有时候面上表现的无害,和厉绝痕相处的时候也很乖巧,对江星辰也很温柔,但他突然发现,这个女孩无论怎样,都掩盖不了灵魂里的冷漠。
她不在乎。
不在乎旁人的生死。
约瑟夫不由担心,江佩娆有一天会不会反咬厉绝痕一口。
他道:“平常女孩像你这么大岁数,连踩死一只蟑螂都要叫。”
“平常男孩像你这么大岁数,还不敢杀人。”江佩娆讥讽:“早说过了,我们俩半斤对八两,谁也不比谁善良。”
约瑟夫:“……”
他还想说什么……
江佩娆手机震动了一下,背过身。
她看了眼短信,就不再理会约瑟夫,径直回了房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门去了。
约瑟夫想跟上去。
可他突然心绪很复杂,就慢了一脚,等他再追上去,江佩娆早已不见人影。
江佩娆去了机场。
她接到了帝延卿的短信。
他来临川了。
私人停机坪。
阳光灿烂,大风猛烈。
一袭简单着装的男人,身形颀长,就那样定定的停机坪,棱角锐利的面容上一丝表情也没有,眉眼清俊冰寒,薄唇微抿的样子已经让下飞机的空姐心跳漏了一拍。
“帝少,我们该出去了。”
空姐柔声的说。
帝延卿看也不看她。
空姐抿了抿唇,能成为帝延卿专职飞机上的唯一一个女性空姐,可是莫大的荣幸,她费了好大的心思才竞选上的,攀龙附凤的心谁没有啊,谁不想过更好的生活,谁不想鲤鱼跳龙门,一脚踏上上流社会,眼看香饽饽近在眼前。
漂亮优雅的空姐怎会错过这个机会,她笑眸弯弯,欲语还休,温柔的靠近帝延卿,声音里有些缠绵缭绕情意:“帝少,我们……”
她话没完。
帝延卿冰冷眼神扫射过来:“黑泽,把这个聒噪的女人带出去,她被解雇了。”
空姐的笑脸咔擦一僵:“……”
“帝,帝少?”
她心存疑问。
哪没做好,惹得帝少不高兴了?她,她被炒鱿鱼了?
“是。”黑泽恭身,一把拽过空姐,赶出了停机坪。
帝延卿双手抱胸,话不多,简短的几个字也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可黑泽古怪的感觉到他神色似乎比平日又阴冷了许多。
“敢不来接机,等我逮着她了,弄死她。”
帝延卿阴测测的。
黑泽可算懂了。
“这个点路上堵车。”他道:“江佩娆也许堵在路上了。”
帝延卿压根不信。
“我看她是不想来!”
黑泽找不到词反驳,嗯,也许是不想来,毕竟两人之前闹得很不愉快。
意料之外,没等多久。
远远走来一抹身影。
她似乎有点急促,快步而来。
“不是说这半年多都不来了吗,才过了三个多月,你又跑来了,你老跑到我们临川,小心宫允浩把你当成间谍。”
帝延卿目光落在走来的女孩身上,他大步迎上,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伸手过去将她拥到了怀里。
江佩娆有些呆了
“喂喂喂,你揩油啊!”
“我愿意抱你,是你的荣幸。”帝延卿傲娇得不要不要的。
怀里的她发间带着淡淡的清香,他一只手摸着她白净小巧的脸颊,将下颚抵上她柔软的长发,又道:“几个月不见,有没有想我?”
帝延卿莫名其妙的问话方式,江佩娆大脑一瞬间短路,感觉自己似乎应该反抗,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