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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照片是针对宫允浩的,还是姜云曦?
  宫一轻咳了一声,稳定心神,道:“阁下,这个年代,照片能合成,录音能造假,有没有可能是假的?”
  “假的?”
  宫允浩不屑道:“早听说,帝嘉恒来临川是为了一个女儿,帝嘉恒不顾帝延卿的阻拦,还要带着那个女人私奔,正好,帝嘉恒消失不见了,帝延卿满大街找人,姜云曦也消失不见了,真好呢,完美的结局。”
  他说着,脸上杀气腾腾。
  “姜云曦这个不安分的东西,给她金丝雀的位置不要,妄想再找一个男人,改变自己的身份地位,真真是下贱。”
  男人满脸鄙夷又不屑,他的每一句鄙夷,那些字眼恍似敲在宫一的心尖上,宫一垂在身侧的一只手,不由捏成拳,面上恭谨地道:“阁下,不爱姜小姐?”
  “那种女人,配得上爱这个字?”宫允浩道:“行了,派人去找,找到了给我送回来。”
  他最讨厌背叛。
  姜黎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不过是一场阴差阳错和那个男人躺在了床上,他便毫不犹豫的送她下了地狱。
  何况,姜云曦一个花瓶?
  他不会放过这个花瓶的。
  他要姜云曦尝尝背叛的滋味。
  虽然,他并不爱姜云曦,对她除了一点点怜惜,却没半点爱,一丝一毫也没有。
  宫一被宫允浩的话震惊到了,“阁下,把姜小姐抓回来,可是要——”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姜黎当初是怎么死的,她就要怎么死。”
  宫允浩看着电脑屏幕,深深的呵笑:“还有她的姘头。”
  “阁下!”宫一动了动唇,有些不赞同:“您要不要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宫一,你不觉得自己对姜云曦过于关注了吗?”宫允浩睨了一眼宫一,这个严肃的男人,身上特别多的地方与自己相似,性格严谨又冷清,头脑清楚,不拘于儿女情长,所以这几十年,他始终陪伴在他身边,成为了他最信任的人。
  可是,现在他在宫一的眼睛里看到了质疑。
  宫一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是领导者。
  他作为属下,只需服从。
  “你心疼姜云曦?”宫允浩笑了一下。
  宫一连连摇头:“不敢。”
  是不敢。
  但心里,却是心疼的。
  否则,也不会帮姜云曦隐瞒她和帝嘉恒的私情,也不会帮着姜云曦在惩处姜黎的时候,姜黎匍匐在他脚边,乞求他,让他告知宫允浩,来一趟,她想见宫允浩。
  他也不会漠视,姜云曦对姜黎的虐待。
  太多了。
  他知道的也太多了。
  姜云曦和帝嘉恒的私情,早已有了七八年。
  宫允浩认为,姜云曦是卑微的爱着他,熟料,那个女人在外还有着对她至死不渝的备胎。
  所以,你看这场牺牲了好几个人的阴谋与爱交织的戏码,谁赢了?
  宫一心思百转,面上神情越发坚定:“阁下,一天是我的领导者,我宫一发誓,这一生一世,绝不会欺骗阁下,忠诚阁下,为阁下奉献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他心底有了心爱的女人。
  骨子里却忠诚的。
  这种忠诚,深深的烙在了他的灵魂里。
  可惜,这一刻,宫允浩看着他的眼神里,飞快的闪过了一丝讥嘲之意,转瞬即逝,宫一没看到,他还在坚定的发着誓言:“阁下,请您相信我的忠心。”
  “去把姜云曦抓回来。”
  宫允浩沉声道:“像杀死姜黎一般,杀死她,你亲自动手,我便信了。”
  就是这句话,顿时让宫一的心如坠冰窖。
  他那一刻情绪都没来得及掩饰,眸中充满了讶异:“阁下!?”
  “找不到姜云曦,这个秘书的位置,你也不用做了。”
  宫允浩道:“一直以来,让你身兼几职,你累了辛苦了,回我父亲身边去吧,他也许更需要你。”
  宫允浩的父亲是一介议员。
  宫允浩上位之后,生怕那个所谓的父亲对他指手画脚,早把宫父送到国外颐养天年了,宫一被派遣到宫父身边,明摆着就是把他踢出权力中心。
  宫一踌躇了。
  心爱的女人,固然重要。
  但事业呢?
  ……
  姜云曦还不知道心心念念惦记着的男人,这会儿要置她于死地了,她一面想着宫允浩,一面等着帝嘉恒来救她。
  十天半个月,眨眼而过。
  也不知道帝嘉恒跑哪去了。
  迟迟不见踪影。
  姜云曦等得心累,身体上的摧残越发严重,她害怕看到江佩娆的出现,好在这段时间,江佩娆并未出现。
  江佩娆和帝延卿见了一次面。
  攀谈之间,有意无意打听,帝延卿是否找到了帝嘉恒。
  帝延卿表示很可惜。
  他找不到帝嘉恒。
  江佩娆有些不相信,但帝延卿再三肯定,他是真没找到帝嘉恒。
  江佩娆才罢休。
  她通过厉绝痕的去找。
  帝延卿是外来人。
  强龙比不过地头蛇。
  “这事,你早跟我说,人早就找到了。”厉绝痕听到她的话,只这么说了一句。
  三天之后。
  江佩娆如愿见到了帝嘉恒。
  厉绝痕吃不定江佩娆对帝嘉恒的态度,他的手下抓到帝嘉恒的时候,并没让帝嘉恒受伤,反而把帝嘉恒安置在隐蔽性极好的庄园里,派了许多人看管,门帘窗子,层层上锁,帝嘉恒被关在里头,插翅难飞。
  帝嘉恒憋屈。
  他躲着帝延卿,躲了将近一个多月,这下好了,没被自己哥哥抓着,反而被一群陌生人抓住。
  他被关在小屋子里几天,便受不了这种环境,叫嚷着要见他们的头目。
  江佩娆闻言,只道是,先关个一个星期再见帝嘉恒,磨磨帝嘉恒身上的气焰。
  免得帝嘉恒还摆谱,一国殿下的嚣张。
  她又不是请帝嘉恒来做客的。
  抓住帝嘉恒,她没打算还给帝延卿。
  那天,她要开枪杀了帝嘉恒。
  帝延卿及时赶来阻止。
  并不代表她放过帝嘉恒。
  她才不会放过想杀自己的人。
  得知江佩娆的打算,厉绝痕笑了笑,神情破天荒的温和:“帝嘉恒是帝延卿的弟弟,你杀了帝嘉恒,就跟帝延卿结仇了,这是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