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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凤忍不住了:“你想做什么?”
  秦宁发现这里守得并不比紫魇宫松, 有些丧气:“我在想要怎么逃出去。”
  黑凤:“爷还以为你打消了这个心思呢。”
  “要出去还不简单。”它打了个哈欠。
  秦宁顿时回过头来:“你有办法?”
  “自然是有的。”它指了指秦宁腰间的玉简,“给你的印郎传个玉简不就得了,他就在凛云洲。”
  他们这么快就到了?!
  秦宁:“你怎么知道?”
  黑凤哼哼:“我与炎龙之间的默契, 岂是你们这些愚蠢的修士懂的。”
  它指了指外面:“不远吧。”
  既然黑凤都知道炎龙在,那印长生岂不是也知道她在凛云洲了?
  他才不会来救她出去,他恨不得她一辈子被困着不要去烦他。
  秦宁刚这么想着,方才黑凤指着的云谷玉简有了动静。
  秦宁疑惑低下头,黑凤意味不明笑了一声。
  秦宁将玉简拿起来,印长生清润的声音传来,有些低:“你在哪?”
  秦宁下意识捏紧玉简,指尖抠了抠,有心心虚地含糊道:“我,我在家呀。”
  印长生抬眸看了眼面前的高墙:“在家?”
  剑上的炎龙悠悠道:“她骗你,明明都跟着到这儿来了,你这小相好可是真粘啊。”
  粘?
  印长生微微垂眸,听那边的少女嗯嗯两声:“嗯嗯,在家的。”
  “长生哥哥怎么了呀?”
  每次嘴甜的时候,一般都是心虚或者有求于人的时候。
  印长生掩下眸底的神色,没有揭穿她,而是轻轻嗯了声:“好。”
  他就是为了说这个?
  秦宁看了眼玉简,又不解地问:“还有呢?”
  印长生:“给你的传音牌呢?”
  秦宁看了眼储物戒:“我收好了!”
  “嗯。”印长生道,“遇到什么事,就用这个。”
  玉简那头彻底没了声音,秦宁一脸茫然,问着在吃她的点心的黑凤:“他是什么意思啊?”
  黑凤红眸闪了闪:“木知呀。”
  秦宁把玉简收起来,将之前印长生给她的传音牌拿了出来,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东西应该可以救命的吧?印长生真的对她这个假师妹仁至义尽了。
  既然印长生他们到了,那她也应该行动了。
  秦宁打定主意,第二日就要找个理由溜出去,就算让影一跟着也行,只要出去了就好办。
  只是到了第二日,她还未出门,苏慬先找上了门。
  “收拾一下,准备出去。”
  秦宁瞬时竖起耳朵,看苏慬的脸色有些凝重,搞得她也有些紧张:“怎么了?”
  “商船出了问题。”苏慬看了她一眼,微微拧了拧眉,最后还是决定带她一起出去,“你跟我过去看看。”
  紫魇宫在内陆的所有开销,其实大部分都来自于凛云洲,靠着海,自然就靠着金山了,尤其是这里修士和凡人的钱都可以赚。
  若是商船出了事,确实是件大事。
  秦宁:“去哪?”
  “或是那妖兽搞的鬼。”苏慬道,“先去看看是什么妖兽。”
  在路上问了影二,秦宁才知道,原来这几日紫魇宫出去的商船,没有一艘回来的,船上的傀儡也都消失了。
  黑凤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这个时候却也正经起来:“还未听过有什么妖兽有这么大的本事。”
  秦宁突然想起来,黑凤也是只千年的妖兽了,海魅虽然本事大,但是也不至于能把这么多商船都给弄沉。
  她在巫兽上回头:“你知道海魅吗?”
  “海魅?”黑凤恍然,“若是那不男不女的东西,那就说得通了。”
  秦宁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说辞:“嗯?”
  黑凤颇为嫌弃:“也没多大的本事,只是它的声音能控人心智,也能控住海里那些东西的心智,若是它控制住了它们来搞事,那就简单得多了。”
  声音……
  秦宁忙低头在储物戒里翻找起来。
  黑凤:“你找什么?”
  秦宁:“看看有没有什么能隔音的。”
  她还得跟海魅交手呢,有备无患,万一那丧心病狂的,弄伤那些修士以后不放过她,她不得自保呢。
  转眼间来到海边,如今海魅作怪,海边都清冷了许多,只有些许修士在海上御剑来来去去,多半是来抓海魅的,只是没看到印长生他们,秦宁只好先跟着苏慬走,反正他也是要去找海魅的。
  苏慬准备了一艘船,这是想要出海了。
  秦宁跟着上去,苏慬却回头看她:“好好待在船里。”
  秦宁皱眉:“为什么,我也可以帮你们。”
  “不必。”苏慬转身出去,“你不要添乱就是好的了。”
  秦宁不服!!
  既然嫌她添乱,那他为什么要把他带来!
  但是,若是她不出去,等会能溜走的机会是不是更大?
  所以秦宁想了想,果断留了下来,还掏出方才在储物戒里找到的棉花,递给了他:“黑凤说,那东西会控人心智,你不要听它的声音。”
  苏慬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随即眉眼松了下来,接了过去:“好。”
  待他离开,秦宁又拿出两坨棉花,怕它不够稳妥,又在上面加了道法术,这才戴着试了试。
  效果不错,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秦宁缩回船里,她是只名副其实的旱鸭子,以前坐的船顶天只有一眼望得到头的人工湖里的儿童船。
  此时在海上,还是这种木船,实在是摇得她有些头晕。
  跟海魅打架,又与仙门作对这种耗费精力的大事,等她稍微平复一下晕船的生理反应再考虑。
  她坐下来,掏了堆酸枣出来,一边吃一边趴在船的窗上往外看,海魅到底在哪来着?
  剧本里写她追来凛云洲时,印长生已经与海魅对峙起来了,海魅看上了印长生,她气急之下与海魅争得打了起来。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打着打着就触动了海底的魍魉之阵。
  秦宁看着海面摇摇头,这一仗有点不太好打啊,杀敌一千,自损也一千,诶,不知道那个海魅下手能不能轻一点。
  她正想着,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秦宁回头,只见后面站了个人,是个及其貌美的男子,穿着鹅黄色的长衫,对,就是貌美,那种一眼看过去,就让人觉得很漂亮的,男人。
  男人瞳孔是海蓝色的,皮肤很白,他低头,长发落在了秦宁的脸上,秦宁不得不躲开。
  “你是谁?”
  这人嘴巴动了动,秦宁扒开他的头发,茫然:“你说什么?”
  那人低着头看她,又说了一句。
  秦宁还是没听到,于是她大声道:“没吃饭吗!大点声,我听不见!”
  男子:“……”
  长衫男子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歪头看了眼她的耳朵,顿了片刻,突然笑了笑,指着她的耳朵。
  秦宁这才想起来,自己戴上了耳塞。
  于是她淡定地坐了回去,慢吞吞吃了个酸枣,眯起眼睛道:“你说吧,我会读唇语。”
  男子:“……”
  他弯着唇,忽的往前,盯着秦宁的脸看了会儿,随后点了点头。
  秦宁往后仰了仰,抬手挡住他:“男女授受不亲,注意影响。”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周围,很好,黑凤又不见了,关键时刻掉链子真的有一手。
  男子悠然坐到了她的身边,撑着下巴,忽的摇身一变,变成了个穿着襦裙的女子。
  秦宁:“……”
  怎么还有这种操作的?!
  这人撑着下巴,笑意盈盈,真真靠着这张脸都有些惑人,她微微启唇,说话很慢,慢到秦宁都懂了她的意思。
  “现在是女子了。”
  说完她的目光看着秦宁的手,秦宁的手里捧着一把酸枣。
  嗯?
  秦宁吞了吞嘴巴里的酸枣,被酸得眯起了眼睛,她沉思了一下,递过去一个:“姐妹,吃枣吗?”
  女子看了眼,毫不客气地低头就着她的指尖将那酸枣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
  秦宁立刻缩回手:“好了,吃完就回去吧,我哥马上就回来了,他很凶的。”
  女子没有动作,秦宁往后靠了靠,一只手往后去摸恨姬,忽见那女子笑着又开了口。
  她说:“授受可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