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不叫情调,这只是一个人对于生活品质的追求,你不得不承认,我就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和我,在一块生活总会让人感到开心和兴奋的,不是吗?见到生活不一样的色彩,不一样的方面和不一样的味道,这是一个人对生活的态度。”陆然咀嚼着生鱼片。
“我想你应该是明白我的意思的,就好像你喜欢吃你现在面前的这些东西,你会花好几天的时间预定它的,期待他,然后打扮得非常优雅,用着精美的餐具,在这里等待着它的到来,然后让你吃到第一口生鱼片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你这几天的期待还要准备全部都值了。”
“生活就应该抱有一种神秘感和期待感,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前,我其实并不清楚他们到底准备的是什么,这家饭店做菜的种类也是随缘而来的,我预定的只是他们的时间,而不是他们说要给我做的种类,所以在见到本菜之前,我都是怀着一种期待与未知的心情的。”
安笑笑简直不敢相信陆然原来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呢,平日里看到一浮夸公子的派头,以为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宝马香车美人儿上了,这次跟他出来吃一回饭,都能看得出他对于生活品质的追求,“我要去法国了,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安笑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会在这种时候问出这个问题,“怎么这么突然问我了?我跟你说的这些事隔这么久,你一直都没有什么回复,为什么今天突然问我。”
“那你为什么今天突然带我出来吃日料?”安笑笑又开始重新把玩自己手里面的勺子,她每每在思索什么东西的时候,都会是这样子的眼光,“你又在思考着什么?你每次思考事情的时候,都会让我感到有点害怕。”
陆然笑眯眯的,他可能是由于今天吃到了美好的事物,让他心情格外的愉快,富家公子的心情总是会随着自己的一些额外的物质享受而改变,他已经许久,不再出入夜总会了,他更加习惯和安笑笑一起共同进退与一些时尚界的场合。
“你问我会不会和你一块儿到法国去呀,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好不好呀,你在哪?我不就是应该在哪吗?难不成你害怕我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会在这里乱来吗?”
陆然笑呵呵的,“去法国的话,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呢,那边的衣食住行你会习惯吗?吃得惯吗?你要去联系的学校,虽然是联系好了,但是你到时候还有要续签的签证问题,所以我知道你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女人,想到什么都会第一时间去实现,一个人未免太辛苦了。”
安笑笑叹气,“嘿,你知道吗?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我也没觉得我的生活有多么困难,有什么事情我一个人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你确定要这个时候完完全全的进入我的生活,让我开始向你想要的那样子去依赖你?”
陆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那你现在是害怕了?你害怕你依赖我。”陆然眼睛里面忽然闪烁过一丝犀利的光,和他平日里对待安笑笑的那一种温和的方式不太一样,安笑笑其实很想说陆然这个样子看自己时候的眼光才最是吸引人。
可是她没有说,她喜欢那种比较,犀利一点的男人,她不喜欢那种时间长了以后渐渐变得平庸,而陆然这样子看上去温和的男人,偶尔露出的那一点点锋芒,才是最最吸引人的。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呢。”陆然又问,安笑笑今天的收回了手,然后喝了一口清酒,“没什么,这里的鱼很好吃,我没什么想说的。”
“你他妈有的时候看不透你,你很神秘,你似乎不太愿意让我看懂你,你刻意和我保持距离。”陆然看着安笑笑,“我说的没错吧,我只是很少和你如此坦诚的讲话。”
“为什么一定要看透我呢?”安笑笑又重新在手上把玩起来勺子,细长的一根勺子在他的手中间转来转去,“我们两个之间不是一直都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看透我呢,又或者说是,如果说你玩腻了一个玩具,你还会想要再接着了解它吗。”
“你可不一样,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能比做玩具呢?”
陆然又重新握住了安笑笑的手,“说到底,我也是个男人,我也是要面子的嘛,娶个女英雄回家,我到底是有点压力,你懂我的?”陆然笑眯眯的。
“我对你一直以来也是坦诚相待的,但是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女人,我们都像水一样的活动,所以这是外界的影响,可就大了,我每一天都获得新生,比之前都有更多的不同,你会觉得我对你有所保留,其实,我只是一直在非常快速的变化。”
陆然笑了,“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快要跟不上你的更新速度了。”陆然突然感觉背后有点发凉,他觉得有可能他追不上眼前的这个女人,安笑笑隐晦的告诉自己,自己有可能追不上她,陆然反而比之前更加感兴趣了。
“行了,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太虚了,好好吃饭吧,过几天你可就要与你那个好闺蜜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见面了,舍不得的话可得多多见见她。”陆然抱着脑袋。
“对呀,其实我离开了,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他,这些年是我一直在照顾她,其实我走了,我也会非常不习惯的,你能明白吗?那种朋友之间生活变成家人的状态。”
“我和季莫安两个人之间不就是这样子的吗,他父母不靠谱的那些年里,他全部都是在我家里住的,我父母也看待他非常亲。”陆然想着,不过虽然是在同一种生活环境里面长大,不过两个人的性格都是截然不同。
“嗯,笑笑,我其实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就是说有关于,你们两个过去几年生活的问题,苏黎她,在过去几年有没有什么不得了的经历?”
安笑笑摇晃着勺子的手是停了下来。她眯着眼睛,眼光只有一秒钟的躲闪,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怕你的好兄弟吃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