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公交车上跟他要的手机号码。
那天他们首次见面,她就是感冒的。
在一起之后,她的感冒仍是没好。
他在电话里让她多喝热水吃点感冒药,她就是一点不听。
他对她一直都是无可奈何的,所以直到他们分手,她的感冒仍旧是没好。
可现在的颜诺,喝一碗中药,仿佛就是在喝白水。
时间,到底改变了多少人。
尹亦博敛去心思,颜诺正好已经洗好了锅碗。
于是,他道:“走吧。”
颜诺擦了擦手,转身:“我不用你送我去公司的。”
尹亦博上前三步,直接拦住了女孩的去路:“不去公司,我带你去找黎允年。”
颜诺的瞳仁几不可查地缩了缩:“我不去。我很忙。”
尹亦博咬了咬口腔内侧的软肉,心底,在嗤笑颜诺面色上的云淡风轻:“我已经替你请好假了,一星期,事假。”
话落,外头传来一阵飞机轰鸣的声音,很响。
飞机应该是飞行地距离公寓楼很近。
颜诺不以为意,因为绕是再云淡风轻,一听尹亦博的话,此刻也是忍不住想要打人:“你替人擅作主张也是病吗?!!!”
颜诺说完,气的直接绕开他就要走人。
下一秒,后颈蓦地一痛,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
他伸手,将她击晕了。
随着这个动作结束,他飞快地伸出另一只手稳住了女孩即将倒向地面的身体。
他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出了房门,拿脚背勾上门,进了电梯。
…………
三分钟后,尹亦博抱着她,出现在了公寓顶楼无比广阔的天台上。
很快,一架直升机降落在了上方。
机舱门打开,舷梯搭上。
他抱着她,直接上了飞机。
-
法国的夜晚。
灯光绚丽迷醉,霓虹灯闪烁,处处像是白天。
寒风萧瑟的日子里,在裹着风衣的路人们的身旁嗖嗖吹过。
此刻法国的一所诊所里,顶楼的某间病房里。
“s’il-vous-pla?t.”
“s‘il-vous-pla?t.”(请吃一口!)
病房内,时不时传来恳求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无奈。
照顾病人的看护遇上顽固的病人,最终无奈又没辙的低吼:“non!”(不!)
做了那么多年的看护,这样顽固不化的病人也是少见的。
站在窗口的男人带着纯黑色的针织帽,对于看护歇斯底里的话依旧不买账。
他迷蒙不清的视线毫无焦距的落到窗外,思绪仿佛游离在外面的世界。
男看护丧气的端着白粥又出了病房。
“今天又没有吃东西?”站在门外的,是纪勋和左佑宇。
纪勋问了一句左佑宇。
左佑宇无奈点头,解释道:“年哥今天知道了,小白说,尹亦博带诺姐去看心理医生了。”
纪勋皱眉,面有忧心。
下一秒,一个女人穿着墨绿色的风衣来到了他们身后,墨发长披在肩,声音温雅好听:“允年今晚还是没吃吗?”
左佑宇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纪勋点头,声音很轻,很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