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瘦在加上骨架纤细，精致的面上没有一丝妆容，与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很像是个还没出校门的大学生第一次到夜场兼职。
那种懵懵的傻气在看到傅司年后多了一丝乖巧，几乎是掠过所有人，直奔过去。
“司年。”
男人是第一眼就看见了她，但没搭理，直到她走过去，才不冷不淡的问了一声，“不困了？”
乔以沫点点脑袋，“嗯，吹了一路的凉风，清醒了。”
裴谦笑眯眯的道：“小沫沫，屋子里那么多人，你眼里就只看到他了？”
乔以沫这才转过来去看其他人，“裴医生。”
“以沫。”被陆子延拉去凑桌的时安看着她微微一笑，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淡，甚至让傅司年都不由的抬眸多看了他一眼。
“时老师。”乔以沫乖巧的笑了笑，只是在看到宁宇泽时愣了愣，“宁学长怎么也在？”
因为之前经过莫楠那些事，宁宇泽再见乔以沫，倒是没有多少尴尬，只是眼底像是藏了很多复杂的情绪，但又没办法问出口，只是道：“陆少约见，怎么也要给面子。”
意思就是不是他想要来的，希望她回去不要告诉莫楠。
乔以沫还没回应，陆子延倒是看戏不嫌事大，叼着烟，勾唇笑道：“本少可没感受到你是在给我面子。”
随后他瞥了一眼乔以沫，语气颇为玩味，“小沫儿，你应该把你那位好朋友也一起带过来的。”
宁宇泽眸光微变，视线自然地垂下落在牌上。
乔以沫瞪了陆子延一眼，“怎么哪都有你的事。”
她还没问他为什么让佟安晴去《凤凰游》的开机仪式，他倒真是能折腾，而且她还完全猜不出来。
裴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她招招手，“小沫沫，过来这边坐。那群大男人吸烟会熏着你。”
傅司年也同时开口，淡淡吐出两个字，“过来。”
乔以沫看了一眼裴谦，回了一个笑，转步凑到了傅司年身边坐下，自然地搂住他的胳膊警惕的看着四周想要找机会贴上来的女人，闷声道：“那家伙到底要你来干什么的？”
来就来，明知道他有未婚妻还故意叫那么多女人进来，他是不是一刻不折腾都不叫陆子延？
“看到那个宁少了没？”傅司年没说话，裴谦歪着身子，凑到她身边，笑眯眯的道：“宁宇泽刚接手宁氏，根基不稳，背后还要靠着齐家支撑，估计是想消除这种垂帘听政，让你家男人帮他呢。”
宁宇泽想跟傅司年合作？
他想摆脱齐家？
乔以沫微微皱眉，扬起小脸看了看男人，“他若想跟你合作直接找你就是，为什么是跟着陆子延来的？”
傅司年胳膊揽过女人的肩膀，有一大半没一搭的抚这女人瘦弱的骨架，目光凉薄，“脑子不够用这种东西就不要想，跟你有多大关系？”
“……”
“那你会帮他吗？”
乔以沫不知道宁宇泽想要摆脱齐家是不是要和齐晴接触婚再打算与楠楠重修旧好，如果是这样，她是第一个不会愿意。
先不说齐晴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如果要让齐晴知道他有这个想法，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对莫楠不利，她不想看到这种事发生。
男人神色淡淡，揉了揉她的脑袋，嗓音低沉冷然，“那就要看他能给我多少利了。”
乔以沫忽然握住他的大掌，低低糯糯的出声，“那就不要跟他合作了。”
傅司年低眸看她，眼神已经从之前的阴沉变得温淡疏懒了，语气漫不经心，“为什么？”
乔以沫歪了歪脑袋，想了一下该怎么解释，随后咬了咬唇嗫嚅道：“有陆子延在中间，一定不会让你捞到什么好处的，反正你又不缺什么，干嘛要给自己找麻烦呢？”
男人盯着她翘起的粉唇喉骨微微滚了一下，声线略微低沉沙哑，还有些凉薄，“直接说为了你那个朋友不就好了？还非要生拉硬扯到我身上，你还能再虚伪一点吗？”
“……”
乔以沫表情一僵，心下惴惴，掩饰性的傻笑了一下，“帮我朋友只是顺带，其实主要还是为了你考虑的，那个陆子延太奸猾了。”
“你觉得我玩不过他？”男人捏了捏她的脸蛋，声音淡淡。
乔以沫眨眨黑亮的眸子，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笑的狗腿，“他一个被亲爹压着的富二代哪有你聪明。就算有计谋也做不了主，你跟他有什么好玩的？”
男人把玩着她的下巴，冷嘲，“我发现你若搁在过去做汉奸比作妓女更有天赋。”
“……”
女人自动忽略他的话，软软糯糯的出声，“那你答应我吗？不要帮他。”
轻若鸿毛又温软如轻絮的声音拂过男人心头，连同最后一丝烦躁的心绪也一起抚平，傅司年面无波澜，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不帮他，帮你一起打压他，然后让他继续靠着齐家？齐晴就不会找你那个朋友的麻烦？”
女人皮肤很白，大概是被戳中了小心思，皮薄，红了脸，依偎在他身边，衬出了几分模糊的羞涩感。
男人眸光一暗，忽然伸手将她拽到了腿上，搂着她上半身，低着黑眸盯着她看了半天，凉凉嗤笑，“如果我照你说的做，你打算怎么回报我？”
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下这么亲昵的姿势，乔以沫小心脏砰砰的跳，脸蛋更红了，迷惑的道：“我只是让你不要帮他，又没让你有任何损失，为什么要回报？”
“失去了将要到手的利益对我来说就是损失，而且还会因此得罪宁家，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不明智的选择吗？”
离得太近，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像是从喉咙中溢出的，模糊中透着性感魅惑，轻轻的，让乔以沫心动不已，鬼使神差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轻轻吻了一下，娇声道：“这算不算回报？”
傅司年，“……”
男人陡然眯起眼睛，凝视着女人水润绯红的小脸，“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的？”
乔以沫也觉得她最近脸皮真的是见长，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都能做出这些事，她以前可是只敢想想。
她眨眨眸子，特别无辜的道：“我想了想好像能回报你的也只有这个了。”
男人冷嗤，“这种廉价的东西，我想要还需要你给？”
“……”
乔以沫无言以对，他想上她理所当然。
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她还是忍不住小声反驳了一下，“主动跟被动的意义不一样。”
“上与被上有什么区别？”
“……”
偌大的包间里，两人坐在沙发上旁若无人的咬耳朵，完全当众人不存在。
陆子延、容风宁宇泽几人仿佛沉醉打牌，但气氛闲散的像是在敷衍什么。
时安随意的出着牌，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偶尔朝两人看了一下，眼底极深处分明像是隐藏了什么浓稠的情绪又像是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