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大滴大滴的露水坠落下来,砸中了车子上方一片羽毛状的叶子,叶子娇弱无力,缓缓飘落,成了情侣的背景。
风景美的可以入画。
沈卧舍不得离开折薇柔软清甜的唇。
每天每夜在一起的人,依然会刻骨思念,思念的痛,浓的化不开。
他情不自禁的将她越抱越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去,口里全是她甜甜的味道,诱使他想要更多,在她唇里寻觅,游览,膜拜,最终俘获她……
“唔……”
她的声音明显变了调,身体软若无骨,颤抖的厉害,也很烫,就像一束跳动的火焰。
心肌发炎的女孩,不可以这样激动。
沈卧抑制住渴望,无声的放开了她,英俊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柔和,帮她整理好衣衫和发丝,有些无奈的扬起唇角。
爱一个人很难,明明她在身边,还觉得不够,想要占有她,却怕小刺猬会炸刺。
这个时候,他发现结婚证似乎可以起到束缚作用,可惜他没有。
“怎么了?”
折薇见他俊庞微绷,神色沉郁,奇怪的问,“突然这么深沉?”
难道还在生秦辛夷的气吗,小气包?
沈卧没讲话,凝视着她,眼眸愈发深邃。
如果说想她了,所以心情很沉郁,她一定不会理解。
她还小,阅历和洗练还没达到那种深度。
“怕你了啦!”
一定还在吃无名醋!
折薇浅笑着,细嫩的手轻轻滑过他的鼻梁,抚去他唇上一层薄薄的水光,潋滟着光泽的大眼睛看着他,“秦辛夷她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你别想太多。”
“嗯。”
他答应着,自嘲的笑笑,眸底却泛起雾气,“是我的错,我要看心理医生了,死都不怕,但是怕你离开我,很怕,很怕……”
患失患得的心,就像油煎火烤。
折薇心口一颤,疼得紧,搂住他,“我怎么会离开你?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沈卧,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这一句表白,沈卧差点感动到落泪。
但,关乎男人的尊严,还是抑制住了,虽然内心填满幸福,依然沉稳优雅,理智冷峻。
“乖。”
他拇指抚着她的唇瓣,“是我太紧张了,你可以和秦辛夷睡在一个房间,女孩子们聊聊天吧。每天面对我,很乏味吧?”
折薇不知为什么,听到他这句话就感动了,澄清道,“没有乏味,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好女孩。”
他忍不住,眼眶微红,紧紧的拥着她,过了好久才说,“你睡床,她打地铺,这一点没的商量,我亲自给她铺床。”
他们的床,永远只可以睡他们两个人。
折薇觉得他太可爱,一个高贵的勋爵,高大英挺的身子蹲在地上铺床的样子,想想都有爱。
“呵。”
折薇杏眸半弯,调侃道,“我男人给别的女人铺床,我会吃醋哦!我给她铺就行了!”
“说她是女人真的好牵强。”
沈卧拧了拧眉,眼里划过担忧,“薇儿,我还是不放心,万一夜里……”
“哈哈……”
万一什么呀,她又没那功能!
折薇伸出手捏住总裁的脸,拽了两下才放下,夸赞道,“总裁真是招人爱的男人,想象力好丰富,我喜欢!”
被捏脸了?
小时候都没受到这种待遇,好吗?
沈卧脸上浮起红晕,转脸看向车窗外面,半天才伸出手摸着被折薇捏过的地方,唇角扬起弧度。
普天下,敢这样对他的,也就她一个人,偏他喜欢!
想让她再捏,又怕她嘲笑。
“总裁。”
欧凯走到车窗前,竭力忍着笑,憋得几乎内伤,“秦辛夷做过测试了,性取向没问题,是纯直女。”
“是吧?”
折薇高兴了,“我就说是这样吧,她对男人很色的,怎么可能有问题!”
折薇兴奋的跳下车,一把揽住秦辛夷的肩膀,几许亲热,兴高彩烈的说,“我们可以这样了哦!”
“没错!”
秦辛夷也很配合的抱着折薇,忘乎所以的说,“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哦!”
“分开!”
一声怒吼,骤然传来。
两人吓得打了个哆嗦,闪电般的分开了,跳出三步之外,躲到树后。
沈卧紧握方向盘,洁净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指节都泛白了,眸里燃烧着熊熊妒火,很可怕。
折薇抱着一颗花树,贝齿咬着下唇,水灵灵的秀眸里,都是歉意,小心翼翼的看着沈卧。
“对不起啊总裁大人,我不该给你带绿帽子。”
“……”
特么的绿帽子这个词,能这么用?
沈卧抓狂又无奈,忍无可忍,踩油门,走了……
“折薇,你气到他了,男人的嫉妒心理也很重的,你慎重啊,好自为之!”
欧凯竭力掩盖看热闹的幸灾乐祸,丢给她一个自求多福、善自珍重的眼神,单手插兜,很酷的走了。
“小凯,等等我!”
秦辛夷挑衅的叫了一声。
“你滚!”
欧凯没好气,钻进一丛花枝里不见了。
“哈哈……”
秦辛夷粗俗的笑了。
欧凯一走,下一秒,秦折两人又凑在一起,手臂挽着手臂,像连体婴儿,无视警告,一点都不慎重。
“辛夷,你吃饭了吗?”
“没吃,来之前,就在学校北门炸了两个串,你家厨师很厉害,我专门留肚子过来吃的。”
“那好,我带你去吃饭,晚上我们睡在一个房间,好好聊聊!”
“那怎么行?”
闻言,秦辛夷强烈反对,“我是有原则的人,我不能拆散你们小夫妻,你俩的幸福,是我的精神支柱,让我相信还有爱情。”
折薇抱歉的看了秦辛夷一眼,吞吞吐吐的说,“其实……我和教授分居了。”
“啥,分居?你呀……”
秦辛夷戳了戳折薇的脑门,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傻?男人是不可以这样对待的,伤感情呢!再说,好好的闹分居,多不吉利?”
“你不知道他……”
折薇顿住了。
她也不好和秦辛夷说,沈卧当着众朋友的面,尤其是苏校长的面,把她拖进洗手间,要了好几个钟头。
“他怎么了?”
秦辛夷如若洞悉,俨然站在沈教授一边的,“教授二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好时候,他有的是钱,找多少女人都找的起,只宠你,你还不乐意了?”
“……”
折薇突然无话可说。
沈卧他除了精力旺盛到极致,霸道傲慢到极致,也对她好到了极致。
想起他刚才吻她的时候,明显在隐忍自己的渴望,她也不忍心狡辩了。
“你糊涂!”
秦辛夷收起胡闹,还是很严肃认真的,“你这样惩罚他?男人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忍耐系数会变成零,迟早憋出病,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