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薇突然伸出手,握住了筷子,不让他吃了,把筷子抢过来,自己夹东西吃。
可是她的手指头上裹得都是纱布,不灵活,根本驾驭不住筷子,死活吃不到嘴里去。
啪……
折薇气得把筷子摔了出去,伸手去抓菜。
“不行!”
沈卧眼疾手快,拉住了折薇的手腕,好言相劝,“薇儿,你手包扎了,是不可以弄脏的。”
折薇非常不满,抬起手狠狠的扇了沈卧两巴掌。
“教授,你就让她吃一口吧,她看起来挺馋的,好可怜啊。”
秦辛夷在旁边讲情,“她不能吃调料,你就用嘴巴给过一下就,再喂她就行了。我给你示范一下!”
秦辛夷说着,夹起一块肉放在嘴里……
觉得差不多了……凑向折薇的嘴唇,“吃。”
折薇真的张开嘴去吃她咂剩的。
“不可以。”
沈卧伸出手,长指掩住了折薇的嘴,说道,“秦辛夷,你找死!你恶心死了,滚出去。”
折薇眼见到嘴的美食飞了,很气,又劈头盖脸的捶了沈卧一顿。
“好吧,就吃一个。”
沈卧无奈,重新拿一双筷子,夹起一块鸡肉,想了想,又放弃了,夹起一片蘑菇放在嘴里。
等到咸味消失的差不多了,才偏过头,温热的薄唇覆在她的唇上,把蘑菇递给了她。
“薇儿。”
沈卧缠绵低沉的呼唤她的名字,“你记住,只有我可以对你这样做,别人绝对不可以!”
折薇没工夫理他,觉得蘑菇好吃,嚼了两下就咽了,继续盯着沈卧的嘴唇。
“呵呵,终于卸下伪装了,这馋猫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薇儿,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沈卧宠溺的笑笑,夹起一片蘑菇在嘴里嚼着,薄唇微抿,吃相优雅,咽了下去,又夹起一块,咽了下去……
他只是自己吃?
折薇终于动怒了,抱着沈卧的脑袋,尖利洁白的牙齿狠狠的咬了他的嘴唇一口。
还不解恨,端起一盘菜,整个的扣在了沈卧的头上。
沈卧急忙伸出遮住她,防止菜汁溅到她的身上,紧接着把她托起来远离自己,递向秦辛夷。
“快点抱床上去,她不能洗澡,别弄脏了。”
“哈哈……”
秦辛夷接过折薇,大笑了起来。
高高在上、自以为很帅的教授,居然被整成这样好狼狈,除了傻掉了的折薇,全世界没人敢啊!
折薇见秦辛夷大笑,顺便甩给她一巴掌。
“祖宗,你知道你原来多疼我吗?”
秦辛夷目不转睛的盯着折薇,说道,“你是不是装的?借发疯整整你爱的人,其实你心里住个小恶魔吧?平时被压抑了,此刻释放了出来。”
折薇不说话,抬起手,劈头盖脸的给了她一顿。
“哎哟喂……教授是怎么受的?”
秦辛夷被打得睁不开眼,瞬间服了,把折薇往床上一扔,自己跑了,跑到门口又回眸笑了一下。
“折折,俗话说的好,女人只有丑一次,才知道男人到底爱不爱你,经我鉴定,教授是真爱你,别太欺负他,哈?”
“……”
此刻的折薇却是不甘寂寞的,下床,赤着脚,推开了洗手间的门,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沈卧洗澡。
沈卧刚洗好头,见她赤脚就进来了,匆忙的冲了一下,披一件浴袍,抱着折薇走了出去。
“真是小恶魔。”
他声音磁性温柔,甜甜的谴责她,“洗澡都不放过,好缠人啊。”
其实,他本来要吹干头发的,再涂点药水,伤口很疼的。
但是,她才做过流产手术,是不可以赤脚站在地板上的,洗手间的水汽也太重,对她身体不好。
他是不可以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傻了怎么了?
傻了也是他的女人,今生偏偏最爱她!
“薇儿,等我铲掉sn组织就宣布咱俩结婚,好不好?”
他先是征求意见,忽而不可一世的说,“我就得娶你,谁不同意都不好使!你也一样!”
我沈卧娶媳妇,关其他人鸟事?
父亲姐姐也没资格管,为啥呢?
因为自个养得起媳妇,不需要靠家人啃老。
与那些继承家族企业被父母牵制的人不同,沈卧独自打天下,没有继承家里任何资产、企业和一分钱,白手起家靠得是脑子。
所以,就连父母家人,也得靠边站。
花自己的钱,就是那么的嚣张。
唉,如果没有sn组织牵绊有多好!
藤棠妆啊,我欠你的用十年还清了,现在是你倒欠我的了……
天黑了,林珠和折士勋在八荒山等了很久了,焦躁不安,这时一柱汽车灯光闪了过来,天玑到了。
“天玑兄弟来了。”
林珠惊喜极了,跑着迎了过来,车门打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走了过来,看起来不像人。
“狗?藏獒?”
林珠猛地顿住脚步,狐疑的看着狗,喊道,“天玑兄弟你下车,这狗怪吓人的,还流着涎水。”
天玑没说话,用打火机点了一支烟,顺手点着了那沓冥钞,扔出了车窗,“林珠,钱拿着。”
林珠不知情况,一听有钱,奔跑两步,抬手就接。
藏獒以为她在示威挑衅,吼嚎一声,跳起来一口咬住了她的手,猛一拧头,林珠的手臂被硬生生的咬断了。
“啊!”
林珠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声惨叫和血腥,刺激了藏獒的野性,一阵毫无章法的乱咬乱嚼,撕下大块的肉吞下去,生猛无比。
“疼啊!疼死人了!”
林珠叫的凄惨极了,一声声回荡在这荒郊野外,令人毛骨悚然,“天玑兄弟,救命啊!快把你的狗叫住。”
天玑悠闲的吐着烟圈,血液的腥味,让他每个毛孔都舒坦。
“阿珠,阿珠!”
折士勋吓疯了,但是疯之前准确的判断出凶手,他跑过来救自己的老婆,“我让你不要和沈墨君联手,你不听!”
藏獒好像对会跑动的物体特别感兴趣,冲上来,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喀嚓!”
折士勋喉管断了,血液喷溅了几尺高,他晃都没晃一下,直直的倒了下去。
林珠还在挣扎,脸被咬掉了一般,牙齿都露出来了,说话都漏风,问天玑。
“你是故意的?”
天玑仰靠在座椅上,慵懒的吐着烟圈,似乎没听到。
折士勋被吃完了,藏獒又回来找林珠,美美的饱餐了一顿,林珠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葬身狗腹得以永生了。
这畜生食量很大,只剩两堆白骨了,它还没吃饱,贪婪的舔着白骨上的血液残留。
天玑这才下车,拿出一杆铁锹,桀笑了一声,宛若秃鹫。
月黑风高,幽深安静的山沟里,一个人奋力的挖着坑,旁边蹲着个藏獒咔擦喀嚓的嚼着骨头,画面诡异而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