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期间,沈大总裁做了个长长的美梦。
梦里,他把个折薇相处的点点滴滴都糅杂在一起,悲剧的地方全都改成了喜剧……
仍然是烟花三月,仍是从耀达皇城开始,他拱了全世界最好的一颗白菜……折薇。
第二天,他们就结婚了。
不算闪婚,因为他们认识很久了,从三年前烟雨蒙蒙的青石河邂逅开始,就喜欢了。
他是富甲天下的沈卧,肯定可以掌握自己的婚姻的。
在春光明媚草长莺飞的季节里,灼灼的桃花延绵数百里,高头大马,嫁衣红霞,铺真正的十里红妆,娶她过了门。
他每天炸青椒给她吃。
他们共用一个书房,相拥看电视,睡醒时会默契的对视,会心的一笑……别提多甜蜜了。
转眼间,他们就制造了三个孩子,带孩子,折薇不行,全靠他。
长女小折薇他最喜欢,被定为继承人,还有两个糯米团子,一分钱也得不到,男孩子嘛,要自己奋斗。
把折薇捧在手心里宠爱了几十年。
突然有一天,折薇说她不行了,要去见上帝爷爷了。
他说不可能,因为他制造了一台时光机,可以送她回到二十岁,再和沈卧重新开始。
……
梦太美,沈卧不想醒来,醒来之后会让他觉得不幸。
因为他和折薇过的并不甜蜜,也没有结婚,三个孩子也死了,他无法向折薇交代。
他也没制造出时光机,总有一天折薇还是要老去,他会纠结死在折薇前头好,还是后头好……
太痛苦了,所以,他不想醒。
但是,通过治疗,他还是醒了,回归现实。
十月的阳光,明媚如春,从窗帘缝照进来,给床边熟睡的女孩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美得动人。
“呵。”
沈卧睿眸难掩微笑,醒来就能看到她,心情瞬间好了。
不过,这小丫头一直就这样坐着吗?
会累的!
她左手支着下巴,睡得很熟,肤白赛雪,浓密纤长的睫毛微颤,打下一片阴影。
他想到了自己晕倒的那个夜晚,依偎在她的怀里,伴随着她呼吸的香气失去了知觉,何尝不是幸福?
沈卧想抬起手,顺顺她的发丝,却发现自己的小指被她的勾住了,两人的无名指上都带着勿忘我编的花戒指。
沈卧再次扬起唇角,可爱的折薇,这是订婚戒指吗?
折薇觉得小指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明亮如水的杏眸瞬间撞进他幽邃深情的墨眸之中。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交缠着,相对无言而情深入骨。
折薇眼里逐渐氤氲起雾气,泪光盈盈,贝齿咬住唇瓣,率先躲闪了视线。
他真的醒了?
醒多久了?
“不要哭。”
下一秒,沈卧的手就握上了她软弱无骨的小手,指相触的刹那,两个人的心中都微微震动,劫后余生,百感交集。
他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她的手腕,已经愈合了,还好,几乎看不出疤痕。
“薇儿,过来。”
沈卧微微用力。
折薇怕他大伤初愈,用力会牵动伤口,顺从的站起来,配合着他的牵引,整个人轻轻伏在他的怀里。
他强有力的心跳和温度,隔着衣服传到了她的身上。
“手腕还痛吗,脚痛不痛?”
他不管自己昏迷了多久,只关心她的健康,略显急促的呼吸,灼灼的喷洒在她的耳畔。
折薇颤着睫毛,半晌才说,“不痛了。沈卧你快点好,我害怕,你昏迷了四天了。”
要不是医生和她解释了昏迷多天的原因,并保证他会醒来,她早就疯了。
“薇儿,薇儿……”
他呢喃着她的名字,心中装满了期待,嘴唇轻轻碰着她的耳朵。
“看着我,像刚才那样。”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好听到致命,单听这声音,她就神魂颠倒了,抬头看向他,眸里水光潋滟。
“小丫头很乖。”
沈卧淡淡一笑,眸里闪着星辰,摄人心魄,让人挪不开眼。
“我、我去叫医生过来。”
折薇紧张的拉紧被子,脸红的彻彻底底,避开了他的热烈目光,只要和他相视,她就会感到被电,心跳的飞快,脸也会发烫。
“你就是我的医生。”
沈卧大掌钳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看我,看一会就不疼了。”
“……”
折薇无奈,抬眸看向他,电死算了。
两人互凝着,不知不觉的,嘴唇交叠到了一起,她微颤着,被他热烈的态度弄得有些胆怯。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折薇避开他完美的薄唇,抬起身子问道。
“饿,吃你。”
沈卧邪魅的扬起唇角,眼睛微眯,很危险。
“吃我?你刷牙没啊?”
折薇抬起手想捂住嘴唇,但被他阻止了。
“没刷,你给我受着!”
沈卧霸道极了,大掌放在她的腰身,控制了她的自由。
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两个倒映着的自己,很清晰,一种满足感在他的胸腔里活跃着……
折薇,你的眼里好像只有我啊!
是,是,我眼里只有你!
两个人在用眼神对话,无声的交流着。
……
医生大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尊贵的沈先生查房,推开门就看到了亲吻的两个人。
画面太美,单看一眼,就让人心跳加快。
医生正不知进退,沈卧猛地掀起眼帘,把折薇捂在心口,鹰眸寒冽冷厉的扫了医生一眼。
医生吓得浑身发冷,急忙点头鞠躬道歉,关好门,退了出去,紧张的直拍胸口,额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沈先生的感知能力要不要这么敏锐?
他可是轻手轻脚的推开了一条门缝而已。
“小坏蛋,多久没好好睡了,嗯?”
房间里,沈卧大掌抚上折薇的脸颊,一寸一寸的摸着,最终柔柔的落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挲,眸中尽是眷恋。
“脸色过于苍白了些,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熬夜,九点之前要睡,知道吗?”
“不知道。”
折薇摇了摇头,无辜又无邪的看着沈卧。
“不知道?”
沈卧冷声重复,拧了拧眉,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霸道邪肆的说:“我为何要问你知不知道?你必须服从!以后我说的话,你只有服从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