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徐暖风的熏陶下,折薇冰冷的身体,很快回暖了。
“欧凯,我不冷了。”
折薇把欧凯的衣服从身上拿下来,递给他,真诚的说道,“谢谢你,每次在我最冷的时候,都能暖我一下。”
她隐约记得,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可怕夜晚,湍急的河水里,欧凯曾紧紧抱着她。
“永远别我说谢。”
欧凯笑了笑,擦擦手,把衣服接过来,重新盖在她的身上,把她脸以下的部位都蒙上,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的手背不小心擦到了她的脸颊。
折薇分明感觉到他的手冰凉。
他很傻,衣服给了她,暖风对着她,他也是人,大冬天,一样会冷。
折薇又把衣服拿了下来,身体倾向他,亲手给他穿上,“我不需要了,谢谢。”
“都说了,别和我说谢,听不惯。”
欧凯心里暖暖的,嘴里平静的抗议,拧开矿泉水的盖子,递给她,柔声说,“傻瓜,流了那么泪,渴了吧?”
折薇确实口渴了,接了矿泉水,不再说谢谢,只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欧凯与她对视了一下,很快别过脸,抿了抿唇线。
就那么一眼,他就沉迷在她绝美的眼神里。
她黑白分明的瞳仁,因为泪水的冲刷,格外清澈,养眼怡心,纯洁而不失娇媚,睫毛微颤,似有似无的撩拨着他的心脏。
欧凯的耳畔浮起不正常的红晕,心里漾起不该有的冲动。
薇儿,你到底是什么的化身?
美的那么独特,那么的浑然天成?
折薇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诱人犯罪了,仰起白皙的脖子,樱唇微启,开始饮水。
“咕咚!”
伴随着吞咽的声音,她的脖子滚动出优美的弧度,清纯自然中无端散发着致命的吸引。
欧凯艰难的别过脸去,强制自己不准产生反应,打了方向盘,准备调头回扶疏别院。
折薇一口气喝完水,嘴里要求着,“欧凯去找他,我想他……”
“嗯,现在就去找。”
欧凯确定的说,贴心的把瓶子接了过去,见她蝶翼般的睫毛似睁不闭,知道差不多了。
“三,二,一。”
欧凯在心里默念着,再次靠边停车,看向折薇,她已经睡熟了。
欧凯身子倾向她,想把她的车椅放下去,侧脸无意碰到她的发丝。
那绒绒的触感,让他身子不由一紧,心里再次泛起不该有的感觉。
她身上散发出的自然花草般的清香,再次袭进他的鼻息,让他晃了神,心旌摇荡。
欧凯忍不住调整视线,看向她,深深的看着她。
女孩粉嘟嘟的小脸上,五官清纯动人,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泪珠,美极了。
淡粉的唇微微开启,分明在引诱着他。
欧凯用力的闭了闭眼,喉结滚动,想要调整呼吸,手却不自觉的关闭了车载摄像头。
容他贪心一次。
欧凯单手撑在车椅上,低下头,俊美的脸靠近她。
好像电影的特写慢镜头一般,慢慢的,越来越近,薄唇轻柔的碰上了她的,贴了两秒。
她的唇柔软,清甜,温润,有着淡若似无的香气。
就这么轻轻的一吻,甚至算不上是吻,给他带来的却是悠长的余韵,几乎融化了他的灵魂。
欧凯不敢多贪,目光凝视着她的睡颜,想要抬起身来。
可是,却那么不舍。
睡梦中的折薇,似乎感觉自己唇上的异样,微微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欧凯的身体瞬间绷得厉害,仓皇的抬起了身子。
晕死,自己在做什么?
欧凯眼神怔怔,呼吸乱的厉害,心中充满了自责。
他是不是犯贱,为什么要觊觎老板的女人?为什么?
因为爱她?
但他并不配拥有这个爱,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居然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他不该吻她,还那么深入的吻!
欧凯踩了油门开了出去,眸底氤氲着雾气,我有一段情,说给谁来听?
爱一个人,亲近了她,带来的苦却是痛彻心扉的,但苦里还是有点甜的。
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上面折薇留下的柔软还在,酥酥麻麻的,让他心悸。
欧凯双手不由得攥紧了方向盘,指节泛白,企图抗拒那酥麻的感觉,但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把她从脑海里清除出去。
该死,该死……
幸好折薇不知,不然会讨厌死他的。
s市郊外。
风声呼啸,雪花撕扯。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镜头放远,苍茫的天地间,万物都显得渺小,浩瀚的平原上,唯几枝梅树,一只草垛,一粒人,一粒狗而已。
沈朗紧紧拥抱着狗,趴在那里,只露个头出来,头发上落满雪花。
那神态,很像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眼巴巴的等着唐僧来。
他望眼欲穿,盼望上帝派个人经过这里,或者派他的儿女来救他,他七十岁了,已经不是壮年,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然而,上帝让他失望了。
路上根本不可能有行人,因为这里不是要道,大过年的,也没人干农活。
他的儿女,沈墨君和沈卧,连同藤棠妆姐弟,此刻正在谈判。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张和目的。
沈墨君想让藤棠妆坚持立场,不离婚,就是当活寡妇,也得踢折薇出局。
藤棠妆既想保住婚姻,又想沈卧如痴如醉的爱她一人。
藤棠式想让沈卧改变主意,把那四分之一的资产再分给他姐。
唯有沈卧考虑的最多,他希望藤棠妆和他尽快离婚,不耽误他三月初三娶薇儿,但是凶手未除,如何保证折薇的安全?
他不是神,无法感知折薇什么时候有危险,二十四小时拴着,那还是正常人的生活吗?
最终,他决定和藤棠妆合作,依照她提供的线索,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幕后凶手铲除掉。
沈墨君和藤棠式被赶走,此刻,他和藤棠妆正在单谈。
“三个月。”
藤棠妆充满的智慧的瞳仁里,闪着狡黠的光,“三个月后的今天,不管能不能抓到凶手,我都会无条件的和你离婚,但我有三个条件。”
“两个月。”
沈卧气定神闲的抽着烟,烟雾氤氲了他的容颜,优雅,绝美。
“你多一个月都不能给我?”
藤棠妆目光紧锁着男人,恨不得把他吸眼睛里,眷恋,缱绻。
“不能。”
沈卧勾唇一笑,语气不冷不淡,却不容反抗,“三月初三是我和她既定的婚期,不会为任何人推迟,这一点,你要明了。”
“ok,两个月。”
藤棠妆心里在滴血,脸上却无所谓的表情,抬手理了理自己柔美的发丝,“但我的三个条件必须满足我,不然我不离。”
“那你先把条件说出来看看。”
沈卧沉稳的说道,眼神深邃的看着她,没有立刻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