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对我公平一些好吗,我真的是因为你,我才对罗静出手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承认自己错了。
“好的,你可以走了。”叶笙歌不想谈下去。
对此,东凛只好离开。
被东凛这么一闹,饭也吃不下去了,回到房间躲起来不愿意再出来。
隔天,东犴又来请求叶笙歌的见面。
本来她不愿意见的,顾老的意思是,不管有什么,至少是两父女,长辈发生了什么事情,晚辈就算看到了,都不一定是真的。
恍惚间,叶笙歌猜测,顾老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她对顾老有些亲切感,或许这是顾景琛的爷爷的关系。
就是因为这点,她愿意去和东犴见面。
见面的地方在帝国酒店,东凛也在场,他一直想要知道母亲菲妮的下落,没有亲耳听到叶笙歌开口说这个事情,他是不会放弃的。
“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叶笙歌冷冷的看着他:“因为,若不是因为你的话,妈妈也不会死了。”
“你说什么,妈妈真的死了?”东凛首先就已经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他一心还以为,可以见到妈妈。
他对妈妈的记忆,一直保存在母亲是一个强大而又温柔的女人上头。他隐约知道自己的妈咪是被爸爸害死的,但是却没有证据。
他一直在找妈妈和姐姐,只为能够让他们一家人团圆,如今,看到叶笙歌对东犴如此不满的眼神,以及厌恶的神态,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是真的。
一直沉默的东犴,终于开口了:“你们的妈妈,是个很美丽,很善良的女人,她有很强大的能力。”
因为说到的人是菲妮,两姐弟安静了下来。
菲妮消失的时候,他们两个还小,对母亲的印象根本就不多,如今有机会可以听听,当然不会错过。
“我和她的认识,很浪漫,在一个宴会上,一见钟情,可我之所以会在那个地方出现,不是因为如我给世人所看到的那样,是个商人,我并不是商人,我是一个国际黑帮头目,我们走私,贩毒,无恶不作。”
说到这个的时候,东犴露出苦笑。
叶笙歌不去看他,她知道,当初东犴和母亲说的是,这些都不是他的意思,他所追求的生活,一直都是有老婆,有他们的小家庭,过着平凡的生活。
“我这样说或许你们不相信,但这真的是我的心声,我爱你们的母亲,我愿意和她一直就那样生活下去,但是,我的身份,注定了我不能够得到那样的生活。帝无的创世人,是我的父亲,也就是你们的爷爷,他手中有很多兄弟,他们都是为了帝无卖命,我不能至于他们不顾,我想,暂时回去,培养出一个接班人出来,我再和你们在一起。”
原来,这就是叶笙歌刚出生的时候,东犴离开的原因了。
“你以为你说我就相信了吗,若你真的为了我们的话,后来那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叶笙歌的激动,东犴没有反驳,而是看着自己手中的水杯,仿佛陷入了记忆中:“我回到了帝无,可是我发现,帝无内部已经变得脆弱不堪,若是我想要继续保住帝无,我就要和人妥协,他们要求很简单,让我交出帝无的掌控,我知道,他们想要做的,是那个帝无成为一个无恶不作的黑帮组织,可是在这之前,我已经快要将帝无转型成功,可是在这样的一个时候,突然生出了这样的一个变故,我自然是不甘心的。”
不管东犴说的是什么,叶笙歌的脸上都是一脸的不赞同,在她的心里,不管你们的集团是什么,反正结果是我母亲被你们给害死了。
那就是一个不可原谅的过错。
“那是你的事情,因为你,和你的帝无,害的妈妈死于非命,你认为,我可以原谅你吗?”叶笙歌不愿意再谈下去。
东凛却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他所调查到的,全部都是他的父亲对不起母亲,然后酿成了悲剧的事实。
没想到,帝无还有这样的一个经历。
难怪,他去沾染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的时候,父亲会如此的生气。
“姐姐,你不能这样怪罪他,这几年来,他过的并不比我们好。”东凛第一次帮东犴说话。
叶笙歌却笑了:“我为什么要怪罪他,他是谁啊,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是谁,我告诉你们,我不想再和你们有任何的接触,你们要是有点脸面,就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她恢复记忆以来,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梦到母亲被炸死的画面。
要不是有顾景琛的陪伴,她估计会疯了。
不是去找东犴报仇,就是会被自己的恨意给逼疯。
东犴很心疼这个女儿。
这个女儿,从出生到之后消失,他都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
她现在能有如此的成就,完全是她自己努力的关系,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儿,她恨着这样的一个父亲,无可厚非。
“笙歌,我想知道,你母亲她。”
“我母亲死了,我刚才都告诉你了,被你们帝无的人,一个炸弹,连同总裁府,全部被炸个粉碎。我是因为被我养父给带出来了,所以我才没有被炸死。”叶笙歌一脸怨恨的看着他:“既然你知道你们帝无很可怕,那你就应该知道,帝无的那些人很残忍,他们什么都做的出来,你为什么没有防备,还让他么害死了我的母亲,你说,这样的你,我能够原谅吗?”
“姐,我们去看看妈妈。”在一旁的东凛突然开口。
“我会去看,但不是和你一起,你已经和他是一国的,我不会想要和你有任何的牵扯。”叶笙歌说完,丢下属于自己的这一份饮料的钱,便走了。
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张钱,东犴苦笑。
他终于尝试到了什么是痛苦,真的,只有更痛,没有最痛。
本来以为,自己和妻子分开的时候,已经是最痛的时候,现在,比之前的,更痛上几分。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要跟着菲妮去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