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毅正陪着晨夕吃东西,一听,老爷子这是要为自己的小孙子讨说法吗? 他手中的动作一顿,看他看了去。一时间,整个客厅骤然鸦雀无声。
傅司毅大概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今日的洛晓俊,若只是父母的宠爱,恐怕还不足以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看来,老爷子有时候也是会糊涂的。
几人看着尴尬的气氛,洛子涵鼓起勇气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为洛晓俊辩解?
可她心里也觉得,傅司毅就该给他些教训,不然,他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以后还不知道会闯出多大的祸事。
可是,爷爷这语气,似乎是在责怪傅司毅刚才在人前对自家人动了手,这局面,似乎有些难办了。
“外公觉得重了吗?”傅司毅反问了一句,目光落在洛泽明身上,坦坦荡荡,没有半点回避。洛泽明一时间竟做不到理直气壮回答他的问题。
“按辈分上讲,那是你和晨夕的表弟。他也不知道晨夕的身份,冒犯了,你也不必过分苛责。”
“我如果过分苛责,您以为,他只是骨折一只手这么简单吗?外公年岁高了,懂的东西应该比我多,不会不知道,过份溺爱,只会害了他。”
“今天是个误会,你实在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晨夕听着外公说的那些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还以为,外公说的会是洛晓俊,没想到,这会居然会说阿毅做得过分了。
“如果,夕儿不是他的堂姐,外公是不是觉得,他出言冒犯或者作出更出格的举动,也只是一件小事,甚至会觉得,是别人主动勾引了您的孙子,想攀高枝?”
“司毅,我不是这个意思。”
“外公不是这个意思,那又是什么意思。这样的宴会,他看见如意的就要下手,丢了洛家脸面的,是他自己。”
傅司毅言辞咄咄逼人,洛泽明自知是自己理亏,也不好再和他争论什么。
晨夕放下了手中的食物,这时才出声:“外公,我一直觉得,您是个理智的人,知道是非对错。您是否有想过,如何才是真正对他好。你们这样放纵,只会让他以后更加堕落。”
“晨夕,我心里明白,今天是他做错了。我刚才不该这么问,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洛泽明叹了一声,便转身往楼上走去。
晨夕看着老人无奈的身影,出声叫住了他:“外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做错什么,不能总拿自己年纪小当借口。既然已经上大一了,算起来,应该也不小了。法律规定,年满十六,就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不是吗?”
洛泽明身形一顿,缓了缓,又迈开了步子,却没有回答晨夕的话。
大概,每一个老人,都会格外心疼年纪最小的那一个,可往往这份溺爱,最后只会害了他们。
不管外公什么态度,今天的事,阿毅并没有错。
“老人家,总是对小的更心疼一些,你们别放在心上。”
晨夕笑了笑,可有些东西,她也看明白了。还好,他们不会一直在这,这样的事情,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了。
晨夕握了握阿毅的手,她的丈夫,哪怕是自己的外公,也没有自个说他。
回到房间里,晨夕乖巧地抱住了他。
“对不起,刚才,让你受委屈了。”
“嗯……所以,夕儿你要怎么补偿我?我可是为了你……”
月光下,白净的脸上勾起了笑容,晨夕努力踮起脚尖,温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不要和老人家生气,我舍不得你不高兴。”
“这世上,能让我不高兴的人,也只有你一个。只是,老婆,你的补偿,会不会……太敷衍了?”
不待晨夕说话,傅司毅已经堵住了她的唇,将她要说的那番话挡了回去。若是安慰,他还是喜欢比较实际的肉偿。
深情而缠绵的吻,让晨夕面色微红,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只不安分的手肆意游走着,四处点火。不知他何时已经将长裙的拉链拉开,这衣衫半解的模样躺在他的身下,晨夕自己都能想象得到,此时的自己,究竟有多诱惑。
月光下,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发红,却小心翼翼。
细密的吻从胸口一路蔓延向上,在耳边游走徘徊着,引来身上一阵又一阵酥麻的感觉。
晨夕眼中微微泛着水雾,知道他隐忍得很辛苦。她舍不得自己的男人如此辛苦,只是,那句主动的话,她却羞于开口言明。
“夕儿,可以吗?”
晨夕红着脸,连回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医生说,小心一点。”
婉转的回答,给了他最大的动力。傅司毅人到极点,得到允许,片刻间化身成狼,却也小心翼翼,只怕伤着了她。
天知道,自从知道她有了孩子,自己时刻都小心谨慎着,更多的时候,就是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想要她,晚上总会等她睡着了自己才入睡。
他又不忍和她分房睡,只能自己辛苦忍着,哪怕晚上只能抱着她入睡也好。
再辛苦,他也只能暗自忍着,他自诩绝佳的自制力,在夕儿面前,屁都不是。
此时此刻,他只想深深和她融为一体,占有她,拥有她,让她深刻体会到,自己的存在。
他努力让自己留有最后一丝理智,也忘了什么时候结束了这一场漫长的欢爱。看她躺在自己怀里,昏昏欲睡,傅司毅内心无比满足。
“老婆,哪怕有一天,我死在你身上,也甘之如饴。”
已经累得不行的洛晨夕可没有听清他在自己耳旁呢喃些什么,她现在只想睡觉,仅存的一点意识,让她在隔天醒来时,还记得他昨晚和自己说了什么。
可是,他说了些什么呢?
晨夕已经不记得了!
晨间醒来,两人赤诚相拥,看着他俊朗的脸,晨夕从心里笑了出来。
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他,真好。这张脸,让她沉迷,无法自拔。
晨夕竟想起了一本小说里,最美的那句情话:我病了,而你,便是医我的药!
若自己病入膏肓了,那他,便是医自己的药!
晨夕抬手,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描绘着他的脸,越看越入神。
却不料,身边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老婆,大清早的,你这样撩拨我,是我昨晚还没能满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