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邪没有阻止,只是微笑着看着吴永元,嘴角的微笑却让明汐有一种莫名的担忧,这货不会又有什么别的计划了吧。
明汐打发了明邪回吴雨琼家看看发生了什么,自己扭头去了酒吧。
坐在吧台上,把一杯酒喝完之后还没有醉意,又灌了自己两杯,明汐才缓过神来,酒壮怂人胆,这话说的也是一点都没错。
对于明汐能一下子喝三杯酒,瞿眀也有些诧异,“你怎么这么能喝了?”
明汐没有回答,只是握着空酒杯发呆,瞿眀伸手要从明汐手里把空酒杯拿回去,这才发现明汐手一直在颤抖,连带着浑身也轻微的颤抖着。
瞿眀顿时吓了一跳,“明汐,你到底怎么了?你怎麽抖的这么厉害。”
明汐咽了口唾沫,把酒杯放下,“可以再给我一杯酒么?”
瞿眀顿了顿,点了点头,随即又给明汐倒了杯酒,“你少喝点,你本身就不会喝酒的。”
“没事,”明汐摇摇头,杯中的酒再次一饮而尽。
瞿眀没有再给明汐酒,将酒杯拿了回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前几天你那只猫一身伤的忽然跑来问有没有看见你,现在你又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汐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心里更难受了,“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什么要去伤害无辜的人,我想要停下来,但是我做不到,我没那个能力停下来,规则,命运。”
瞿眀听的云里雾里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你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明汐趴在说上苦涩的说着,“我原以为他们杀的都是愧对他们的,都是坏人,但是为什么连无辜的人,连爱她的都不放过。”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无辜的,爱她的,不一定是无辜的啊。”虽然不知道明汐说的是什么,但是瞿眀还是打算开导一下。
明汐摇了摇头,“哪怕是不无辜的,也不该由她去动手,明明那么爱着,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你到底是怎么了?”瞿眀还是不解。
明汐趴在桌上,把头埋进臂弯里,好一会儿才提起头来,“吴雨琼已经走火入魔了,她梦游杀死了自己的丈夫,把她丈夫的尸体分尸,骨肉分离,然后……做成了菜,当时我就在那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我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她杀死了自己最爱的和最爱自己的人,看着她把自己曾经拥有的幸福亲手毁掉。我什么都做不了。”
瞿眀有些震惊的看着明汐,“怎么会这样,”随即看着明汐的样子,叹了口气,“算了,这与你无关,这也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这样的纠结难过。做出交易的是吴雨琼,选择这一步的也是吴雨琼,这都是她的选择,她自己都不后悔,你也没必要这样。”
吴雨琼她真的不后悔么?如果当她清醒过来得知这一切,真的不会后悔么?
瞿眀给明汐倒了杯果汁,“别胡思乱想了,那只是你的客人而已,你没必要去干涉太多,或许一切早就注定了,你在这里烦恼也没什么用。”说着,瞿眀赶紧扯开了话题,“话说前几天你去哪儿了?你那只猫满世界的着急,挺着急的样子。”
明汐顿了顿,“我们遇上了林耿炎。”
瞿眀一愣,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瞧你这嘴,问什么不好,非问这个,“哦?是么?”
“嗯,”明汐点了点头,“我们打起来了,二打一,明邪被打伤落水,我也被他带走了。”换句话说就是二打一没打过。
“你们两个联手都没打过他?”瞿眀有些诧异的喊道,怎么会这样啊。
明汐点了点头,“林耿炎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他手中底牌太多了,他有一件法器,坐忘含光。”
“坐忘含光。”瞿眀微微皱眉,“已经失踪了两千年的道家法器,竟然会在那小子手上,难道这就是天意么?”
“什么?你说什么?”明汐没听清瞿眀的话。
“没什么,有些羡慕那小子,竟然能有坐忘含光,那可是好东西啊。”瞿眀笑了笑,“那后来呢?你被带走之后,那只猫就开始疯狂找你,自己受伤都不在意,你又是怎么回来的?那那只猫找到你了。”
明汐摇摇头,“是我自己要回来的。”
“为什么!”瞿眀不解的问道。都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明明这是个好机会啊,林耿炎的那把坐忘含光,足以能斩断明汐跟杂货铺的联系,她为什么还要回来?
“林耿炎说可以帮我脱离杂货铺。也答应了帮明邪脱离,”明汐回答道。
“那不是很好么。”瞿眀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不答应?”
明汐想了想,“或许我当时想的是,除了杂货铺,我已经不知道还有哪里能去了,明邪也一样,离开了杂货铺,我们已经无处可去了。”
“谁说的,你可以来酒吧啊,”瞿眀赶紧说道。
明汐看着瞿眀笑了笑,“谢谢你,但是不用了。”随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促使我舍不得离开那里。”杂货铺才让她真正有家的感觉啊。
瞿眀脸色忽然一变,“能有什么理由啊,就是你傻,明明都能离开了还不赶紧抓住机会,不过林耿炎倒是也肯放你回来。”
“是我打上了他自己回来的。”明汐回答道,“他也不让我走的,但是我想走,谁也拦不住。”
“等等,你不是说你跟那只猫联手都打不过他?为什么你自己都能打伤那个道士?”瞿眀重点抓得有点不对。
明汐咂咂嘴,“想什么呢,我是偷袭他的。”当然,就像是明邪说得,她也的确是留了手,对于林耿炎,她始终都是下不了手。
瞿眀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真的是这样么?他眼中透漏着这个意思。
明汐感知到了瞿眀的意思,翻了翻白眼,也没理会他,随便这个家伙怎么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