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能力解决这一问题,可现在偏偏投鼠忌器,我这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不过我眼看着林立然的脸色已经逐渐变得有些惨白,我就知道事情不能继续耽搁下去,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被这些魂魄所替代,这对于他的身体是一种极大的影响。
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危机生命。
我偷偷用手指划破了自己的左手中指,然后把中指血轻轻的抹在了林立然的额头。
只见他眼睛一翻,随后直接昏迷不醒了。
这些鬼魂虽然现在全都寄宿在他的体内,可是这些鬼魂却并不能完全把他代替,只能够在他意志不够坚定的时候才能够取代他原本的魂魄。
而我所说的意志不坚定指的就是他休息的时候或者是他产生自我怀疑的时候,在这个时候人是很容易趁虚而入的,因为精神力不够集中。
眼看着他昏迷不醒,我立刻把他扶到了我的房间里,让他先休息下来。
怪不得我之前布置的这一系列东西对他全都无效,原来是因为平常的时候他和常人无异,只有在一些特殊情况下这些鬼魂才能够代替他的魂魄。
随后,我又把房间里的这些法器全都给撤了下来,毕竟这些东西挂在墙上实在是不太雅观,甚至可能会引起其他客人的反感。
因为林立然的状况并不稳定,所以他在我这里休息的时候我根本不敢掉以轻心,就一直坐在客厅里守着他。
一直守到凌晨,他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等他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此时已经彻底沦为了黑夜,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开口说道:“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你体内的那些鬼魂之前被我封印了,所以你的身体暂时失去了掌控才会睡着,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舒服点?”
他摇了摇头:“还是感觉头昏脑胀的,我的情况怎么样?”
“你的情况不容乐观,那些鬼魂现在已经在你的体内彻底扎根了,想要去除并不是一件容易事,而且我现在最担心的主要就是这些鬼魂如果在被强行抽离的情况下很可能会选择和你玉石俱焚。”
林立然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无奈:“我父亲当初做的固然有错,可是他们现在也已经害得我妻离子散,难道这还不够吗?”
说实话,我一直没感觉林立然的父亲有什么错。
如果说有错也错在那些人戴着有色眼镜来看待他,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也不会致使林立然的父亲突然丧失理智,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的籍贯就去否决着一个人的作为,这样是不客观的。
如果没有这样的前因,也不会有之后的后果。
现在这些鬼魂全都寄宿在林立然的体内,主要也是为了对当初的事情做出一番报复。
可是他们在寄宿在林立然体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当初所做的事情究竟是对是错?
这些鬼魂本就属于枉死,想必其中有一大部分现在应该连正常的死亡时间都没到,这就是为什么地府没有对他们进行缉拿的原因。
我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想办法把这些鬼魂从林立然的体内剥离出去,不过这样是有危险的。
第二个办法就是选择向地府求助,要求地府的鬼差帮我把这些鬼魂带走,他们有自己的手段,做这件事自然是万无一失。
可是因为之前的种种原因,以至于我现在根本不想和他们有太多的交集,现在甚至连我自己都想主动请辞了,就更别说让我去找他们帮忙了。
一时之间,我真是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究竟是应该要我自己想办法,还是应该求助于地府?
地府那边现在还没有给我传回一个确切的消息,我还不知道王宇需要承担怎样的代价。
不过我感觉这家伙十之八九应该是保不住了。
这次的事情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地府对于这次的事情也表现的十分认真。
如果这还能被他跑出来,那我就真要考虑一下地府究竟有没有徇私枉法了。
我实在是不愿意麻烦地府方面。
还是准备自己想想办法。
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再去找他们也不迟。
林立然见我面露难色,便对我开口说道:“我这件事情应该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吧?如果你真的感觉没办法解决的话我就不麻烦你了。”
他说完起身就要离开,而我则是叫住了他:“等等,我还没说我不能解决呢。”
“之前我也请教过很多的大师,他们全都对我这一情况束手无策,我看你刚刚这个表现,你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合适的办法吧。”
“事在人为,没有办法也可以创造办法,这两天你先和我保持联系,我还有其他很多从事这方面工作的朋友,大家在一起集思广益,肯定能够想出应对之策的。”
他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我一眼:“之前我可是差点害死了你和你的朋友,为什么你现在还愿意帮我?”
“因为咱们都是可怜人吧,老一辈的恩怨不应该延续到咱们身上,况且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本就不是你的错,如果我不知道的话,我怪你那是人之常情,可是现在我都已经知道了事情始末,如果我还责怪你的话那不就显得我没有容人之量了吗?”
他伸出手想要和我握手,随后想了想又把手缩了回去。
而我则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这件事情我肯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你放心吧,另外我这里有一张符纸要交给你,你回去以后把这张符纸随身携带,可以让这些鬼魂不会再上你的身。”
他接过这张符纸,随后对我说了声谢谢。
现在都已经到了凌晨时分,我本是想让他留在这里休息一晚,等明天早晨再离开。
可谁知道他的性格十分执拗,非要今天晚上就回去。
我看得出来他应该是不想给我增添麻烦,所以才急着要走。
我也没有进行过多的挽留,只是帮他叫了一辆车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