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可恶之人,只是经历了太多,从而让自己的思想得到了改变,让自己变得连自己也不认识了,其实他们也是可怜之人。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但在病魔的圈子里,这句话是不对的。
没有一个人愿意自己被病魔缠身,他们压根买不起这天价药。因此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便是等死,等待着上天来收回他的生命,等待着病魔将他彻底的扼杀。而第二种则是想活下来,但是没钱治病,那么只能铤而走险,从而触碰了法律或者道德。
他们是错误的吗?他们是值得可怜的吗?答案是错误的,是可怜的。他们没有可恨之处,如果你觉得他们很可恨,从而做了错事,但他们的目的其实只是想为了活下来。这事是没有错的。
正如眼前的这个老人告诉谷谷南。
“自己以前买的药,也不便宜,卖掉了房子,和老伴租房住,依旧养不起药。以至于身体越来越差。”他们努力了一辈子,勤勤恳恳的,从没触碰到任何人的利益,也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但他们努力的成果就是,一辈子赚了一套房子,临了临了,他们的房子却被用作治病的东西。用房子来换药,维持生命,却还是远远不够的。
老人说“自己看淡了这些,但是他不想让自己的老伴在痛苦中离去,所以他恳求谷谷南一定要继续低价售药。”
他不知道的是谷谷南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业务员,他没有任何的权利来决定这件事情。且即使将药物的价格降低,但也无法供给全国这么多的患者,所以现在的努力,只是为了弥补谷谷南心中的一个同情而已。
“老人家,我只是公司一个小小的员工,也许无法做的那么的伟大,或者没有权利去权衡这件事情。”谷谷南对老人说道。
青年、中年人和老人,他们听到谷谷南这样说,脸上马上有了一副痛苦的面色,他们希望谷谷南能够帮到自己。或者谷谷南能够向公司提交他们的请求,因为他们实在没有多余的钱来买药了。
“各位先别着急,我教你们一个办法,你们靠近点。”谷谷南悄悄地趴在他们的耳朵旁说道:“你们要是能叫来媒体记者,这件事情就有转机。媒体记者越多越好,像什么日报社、晚报社、企鹅观察站、都市快报啥的,越多越好。我不能帮你们,毕竟我身后是公司,这么多眼睛还盯着我看。”
他们不知道谷谷南为什么要他们叫来记者,但是他们还是选择相信谷谷南。毕竟当前的困境,大家都看到了,现场公司的人是非常多的,且谷谷南并不是公司的管理层,所以也许谷谷南会有自己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的。
直至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场面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了,但是公司也没有出来一个管理层的人。来观看的都只是一些公司的员工,甚至连销售部的秃顶主管、副主管、经理、组长等这些人都没有出来。
谷谷南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花样,即使他们玩花样,谷谷南也不怕,这件事情已经豁出去了。
谷谷南依旧拿着手中的大喇叭在向底下的人们说着一些话,大多是一些安慰人们的话。现在记者还没来,只能稳着人群。毕竟只有那几个代表知道谷谷南是真心为他们的,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就怕其他人因为谷谷南的怠慢,从而产生了负面情绪,如果场面失控了这可就不好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吧!谷谷南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到了远处出现了长枪短炮。
看来是有媒体到来了,但是这力度还是远远的不够。继续等待,于是谷谷南便大声喊道:“我们睿京所研发的药物,就是针对脑瘤癌患者的,大家一定要对我们公司有信心,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我们公司一定会拿出合理的解决方案,给大家一个合理的答案。”
随着第一家媒体的到来,慢慢的越来越多的媒体到了。
现在这时代,只有抢原创头条新闻还有些看头。所以接到这些人的消息后,他们争先恐后、马不停蹄的赶来。这可是一个大新闻,毕竟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场面,虽然现在事情还没闹清楚,到底是因为药物问题还是其他问题呢?
长枪短炮的媒体人越来越多,他们快速的穿过人群,站到了台阶下,抗摄影机的人,直接走到了谷谷南的身边,对谷谷南录音,并且摄像。谷谷南也不在意这些,他也不怕夏怜菡他们看到,毕竟她们对这些也不关注,特别是胡怀蝶,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只要她不喜欢没兴趣,那么这些事情对她而言,一点影响也没有。
谷谷南看着到场的媒体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便大声说道:“各位请安静一下,请安静一下。”
这些媒体看到谷谷南将要讲话,马上将手中的设备都对准了谷谷南。台阶下的人们都满怀期待的等待着谷谷南,而身后的同事们,则是比较好奇和震惊谷谷南要干蛇年。他们现在认为谷谷南是有大背景的人,否则才刚刚进入公司,就敢闹这么大的阵仗。
此时的场景完全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无法摸准谷谷南到底要做什么。
事实上谷谷南现在大脑也空白,他不知道如何收场。但事情都闹到这个份上了现在收场,只会更加的麻烦,倒不如继续下去,走到哪一步再具体说吧!反正,他就是要给这群人做主。
“我是睿京的一名销售员,这些患者都是我的客户。之前一些患者从我这里买药,现在她们是别人介绍来的,所以他们也是我的患者,我得为他们做主。至于各位媒体,请你们务必认真的报道,将整件事情放到社会上,让更多的患者从我们这里看到希望,也让国家对于这个问题,重视一下,让更多的患者得到救助。”
谷谷南的这番话,是出自于内心的,他衷心的希望,这些患者再也不受到病症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