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晚,是非常的干冷的,特别是伴随着一股子凉气。只是夏怜菡她们,已经感受不到这些了,全身麻木了,心也跟随着麻木了。甚至连灵魂也麻木不仁了,没有了温度、没有了知觉,彻底的被冰封了。病房里的奶奶,还在紧急的救护着,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这些医生付出了她们的心血和辛劳。
至于结果到底是怎样的?这其实都无所谓了,夏怜菡现在已经想通了,要是奶奶真的走了,她便要做好准备,为奶奶准备后事了。只是她现在比较感动,感动周围的这些人。这些人,说起来没有一个是与她有真正的血缘关系。特别是苗芷雪和胡怀蝶及其那些保镖司机。
这些人,都是因为谷谷南的出现,而她们也出现在了夏怜菡的面前。可是她们却为了自己,而付出了这么多,足以见证这些人的真诚。夏怜菡是一个比较感性的人,看到别人对她这么好,她自己的内心里总觉得对不起这些人,亏欠这些人。所以这也是她为什么明明受到了这么多人的关怀,却还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的原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李爷爷他们已经出门去买早餐了,因为此时已经接近早上六点钟了。也就是说,这些医生们,在病房里抢救奶奶整整一个夜晚,相信她们早已经非常的疲倦了。可是还坚守在岗位上,夏怜菡的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奶奶的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正在痛苦的与病魔作着斗争。
想到这里,夏怜菡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胡怀蝶乖巧的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为夏怜菡轻轻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她和苗芷雪一样,此时的心里也是非常的难过,她们所认识的夏姐姐,是一个多么坚强的人啊!可是现在,却如此的让人心疼。
“好了,夏姐姐别哭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坚强起来。奶奶这,唉!年纪也是大了。”胡怀蝶说道这里,却说不下去了,她虽然不理解这种感受,可是打心里她一直渴望享受到母爱。从小没有母亲的滋味,她是非常清楚的。
而夏怜菡的出现,让胡怀蝶感受到了一种来自母性的关怀,让她渐渐地依赖上了夏怜菡。我们华夏本就有这样的一句俗语,‘长兄为父、长姐为母。’所以胡怀蝶既心疼此时的夏怜菡,又担心夏怜菡会一蹶不起,从而自己失去了夏怜菡。
苗芷雪则是非常清楚这种感受了,当初她的母亲去世的时候,她一度想过轻生。失去了唯一的亲人那种感受,是非常难以煎熬的,是非常的令人痛不欲绝的。所以,她才是现在最懂夏怜菡的那个人,但是她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夏怜菡,所以只能默默的握着她的手。希望用她手上的温暖,传递她心中的关怀。
李爷爷他们这个时候,吃饭回来了。并且带了一些热气腾腾的早餐,让她们吃了。李爷爷对夏怜菡,就如同对待自己的亲孙女一样,所以非常的疼爱。
他佝偻着身子,站在夏怜菡的面前,对夏怜菡说道:“丫头,你一定要振作啊!千万不能倒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要记住,你还有我,还有这些疼你爱你的乡亲们。你身边的这两个丫头,也非常的不错,你一定要好好地待她们,别辜负她们。”
李爷爷是老人,他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所以练就了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经过他的双眼是可以看到谁善谁恶的。眼前的这两个小姑娘,一看就不是平凡人。特别是那个年纪稍微小点的小女孩,更是浑身上下透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而且随行还带着这么多的保镖,更是让人不由自主的遐想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嗯!李爷爷,我知道了。我一定听你的话,也一定好好地努力,报答你和乡亲们。”夏怜菡一边轻轻地抽泣着,还一边吃着早餐。
“对了!上次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小伙子怎么不见人?你奶奶还给我说,你找到了一个好人家呢,我当时去亲戚家,一直没在家。倒是一直想见见这个小伙子,听说还是一个军人。”李爷爷突然问起了谷谷南,没想到奶奶还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李爷爷。
“是的李爷爷,上次和我一起回家的是我的男朋友,谷谷南。他现在正在依拉克地区执行任务呢,我也无法联系到他,所以这次没有回来。”夏怜菡这次倒是毫不避讳的对李爷爷说的,谷谷南就是她的男朋友。
李爷爷是一名老兵,曾经还参加过79抗越自卫战斗,是一名战斗英雄,一名军官。只是后来年纪大了,加上曾经负过伤,便退伍回到了家里。所以他听奶奶说谷谷南是一名军人,而且还有十多年的从军经历,他的心里便觉得谷谷南这个人还是比较可靠地,因为从军十多年,肯定是具有坚强的意志力。
所以还是很看好这对新人了,只是一直没有见到谷谷南。
“原来是这样,执行任务呢。好,好好。即使这次见不到你奶奶,你也一定要告诉她。他这是在为国家出力呢,好样的小伙子。”虽然还没见到谷谷南,但是现在李爷爷便对谷谷南的印象非常的好。
正在这个时候,病房的房门终于打开了。所有人一瞬间,蜂拥到病房的门口,大家都想看看,奶奶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只见医生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出来。摘掉了脸上的口罩。
“医生,我奶奶怎么样了?我能进去看她吗?”夏怜菡激动的拉着医生的袖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唉!可以进去看看。我们尽力了,现在看起来即便是华佗在世也治不好。因为老人年龄大了,这一摔,摔出了大问题。我们抢救了一晚上,也只是暂时性的维持住了她的性命,至于这个时间到底是多久,我估计大概在今天中午吧!”医生说的这些话,等于直接否定了奶奶活下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