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把我包里的湿纸巾拿过来,”我一边给小宝喂奶粉一边跟陆箫仪说,“绿色袋子那个,我给他擦擦脸。” 湿纸巾是那天下午姜春梅给我的,她家里有个孩子跟小宝差不多大,据说给婴儿擦脸必须要用专门的纸巾,我对这个一窍不通,姜春梅就把她带的那一包给了我,我一直忘了拿出来。
陆箫仪过了很久才回来,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给我纸巾啊!”
陆箫仪走过来,把那包纸巾递到我手里,我抽出来一张,给小宝擦了把脸,看着他吃的也差不到了,我把他递给陆箫仪,“你先看着他点,我去洗个脸,一会还要去上班。”
陆箫仪没有接,也没有动,只是看着我,神色复杂。
我一愣,“你怎么了?”
“这是什么?”陆箫仪说着,把一盒药扔在我面前,薄唇紧紧的抿起来,黑眸里掀起滔天的风暴,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指着那个盒子,冷声问,“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啊?!”
我的心在看到他拿出来那个盒子的时候就紧紧的揪了起来,身体不自觉的僵住,面对陆箫仪的质问,我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紧急避孕药。”
没错,就是紧急避孕药。自从我第一次跟陆箫仪发生了关系,我就去药店买了一盒。医生告诉我,这个东西不能常吃,一年最多吃三次,不然会对子宫有很大的伤害,也有可能会导致不孕。
可是这些天,每次跟陆箫仪做完,我都会雷打不动的吃这个药。
我不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是不害怕以后再也生不了孩子怎么办,但是陆箫仪每次都不带套,我没有别的选择。
比起永远生不了孩子的恐惧,我更加害怕怀上陆箫仪的孩子。
我宁可不孕,也不愿意怀上他的孩子。
“紧急避孕药,很好,你很好!”陆箫仪看着我,似乎很气,却偏偏笑了起来,但那笑容未达眼底,他的眼中仍旧是冰冷一片,“你吃了多少?”
“加上一会要吃的,刚好整一盒,”我垂下眼睑,深吸一口气说,“超过了医生一年限定量的三倍不止。”
“很好,很好,看来你什么都清楚,那你也知道这个药对身体伤害有多大了?”陆箫仪揪着我的衣领,逼迫我贴近他的身体,冷笑着看着我,“什么都知道,你还是要吃,你就这么不愿意怀我的孩子?”
我别开眼,不想看他,怀里的小宝似乎是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我连忙低下头去哄,陆箫仪一把从我手里把他夺过去,扔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我惊叫一声,连忙想跑过去看看孩子怎么样,可是陆箫仪抓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过去,我转头看着他,不敢置信的叫道,“陆箫仪,你疯了吗?他还是个孩子!”
“会有人照看他的。”陆箫仪说着,拽着我出了房间,把我朝一楼的客房里拽去,期间他打了个电话,听起来似乎是让他的秘书过来解决。
客房里,他把那盒避孕药,当着我的面从窗户里扔了下去,冷笑着看着我,“你想避孕?我偏要让你怀上!你不要我的孩子,休想!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做梦!”
他一边说着,一边粗鲁的把我推到墙上,健硕的身体压了上来,我连忙挣扎,“你干什么!陆箫仪,你这个畜牲!你放开我!”
陆箫仪冷然一笑,“没错,我就是畜牲!表子配狗,天长地久,我要跟你天长地久呢!”
他说着,埋头在我的颈前用力吸吮起来,我拼命的推他,可怎么都推不动,最终我无计可施,低下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下了死嘴,我甚至都能感觉到那股血腥味冲进口中,可是陆箫仪除了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对我的钳制丝毫没有放松。
更甚者,我还惹怒了他。
他突然掀起一旁桌子上的桌布,桌上的东西尽数摔在地上,噼里啪啦一片,他看都不看一眼那些狼藉,猛的把我扛起来扔到桌子上,俯身压了下来!
我疼的尖叫了一声,陆箫仪俯下身子,在我耳边低声说,“不想让邻居听到的话,你就小点声。”
他的声音冷淡极了,不等我说话,他已经重重的撞击起来,我捂着嘴,疼得一身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箫仪终于放过我,他提上裤子穿好衣服,身上一丝凌乱都不见,看着躺在桌上普通破布娃娃一般的我,他冷笑着,“下次再被我发现你偷偷吃药,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我能让阮家起死回生,也能把他们送进地狱!”
我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连忙说,“不会,不会的,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再吃药了!”
陆箫仪冷冽的眼中似乎隐隐闪过一抹不忍,我坚信是自己看错了。
一直到他离开之后,我才从桌子上坐了起来,身上疼得厉害,连站都站不稳。
我来到浴室简单清洗了一下,然后换上衣服,把刚刚那些激情的痕迹都收拾起来,来到卧室,看到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干练女人正站在门口,里面一个中年女人正抱着小宝轻声的哄。
门口的女人应该是陆箫仪的秘书了,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
似乎是听到了声音,那秘书回过头来看到我,顿了一下,冲我点点头说,“你好,你是阮小姐吧?我姓刘,是陆总的秘书。”
我也冲她点点头,“阮棠。今天的事麻烦你了。”
刘秘书不着痕迹的打量我,最终笑了笑,摇摇头说,“分内之事,谈不上麻烦。”
我的心头闪过一抹怪异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刘秘书似乎对我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