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经理的叫喊中,我走出酒店的门,刚一出去那些记者就蜂拥而上将我团团包围住,我竭尽全力往旁边走了几米,至少把酒店的正门让出来。 我被挤的难受极了,可是每个记者都想抢独家,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我,脑袋里轰隆隆的,耳边全是他们的声音。
“阮小姐,请您简单说一下您跟邵斯年的关系?”
“阮小姐,请问您跟邵斯年是怎么认识的?您当初认识他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知道他家庭的关系?您之所以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他家的地位?”
“阮小姐,邵家的人见过你吗?有没有对你们的关系进行阻挠?据我所知,一般这种红色家庭对于进门的媳妇要求很高,你只不过是个在酒店里打工的服务员,应该达不到邵家的要求吧?”
“阮小姐,您那天和邵斯年在ktv里是干什么?拒知情人透露,那天你们俩去ktv都是陪朋友,却并不在一个包厢,后来你们各自出了自己的包厢,躲进那个包厢里的!先前的照片上显示,你跟邵斯年举止亲密,请问你们当时在做什么?”
我听的头晕脑胀,刚才没有出来的时候,我其实想的很简单,不过就是跟这些记者把误会说明白了罢了,能被为难到哪里去?可是出来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太天真了,他们恨不得挖出花边新闻,在他们的脑子里,我和邵斯年的关系已经是固定了的,他们又怎么会听我的解释呢?
更何况,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苦笑了一下,我还是打起精神来面对,自己揽下的麻烦,无论如何都要处理好,不能再留机会重来一遍了。
在他们的逼问中,我沉默不语,却把他们问的问题在心中简单的归了一下类,默默记了下来。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叫嚷着的记者们终于渐渐停了下来,估计是已经被我这沉默政策弄的词穷了,该问的都问了好几遍,我却一个字都没说,他们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直到一个记者忍不住问道,“阮小姐,请问您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我才抬起头来看着他们,弯了弯嘴角,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记者们脸上都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甚至有几个都同情的看着我。这件事沾了带权带势的红边,总有些不能说出来的隐情,这一点,让我有些庆幸,还好发生绯闻的是邵斯年,换个人我都不知道怎么弄。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我和邵斯年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更没有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在一起,”我抬起头,看着那些记者,笑着说,“至于我是怎么认识邵斯年的……”
我默了一下,露出难言的样子,半晌,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说了也罢”的狠心模样,看向记者们,沉下声音说,“我家里……有在邵家的当下人的亲朋,所以我才会认识邵斯年。”
记者们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心头微微发紧,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么说能不能行,但这是我目前想到的唯一一个可以把邵家从这件事中摘出去,又能让我摆脱谣言的方式。邵家是红色家族,如果因为我沾了这种绯闻,估计会很不好看。
“你说你们没有关系,那请问那天晚上,为什么会有人在包厢里拍到了那张照片?从照片来看,你们举止十分亲昵,并不像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一个记者突然开口问。
我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想了想才说,“那天出了一点事,我在包厢里陪朋友喝酒,喝的胃里难受,便去洗手间吐了,正好碰上从洗手间出来的邵斯年,他看我不舒服,怕我更严重了,提议要带我去医院,可我担心会流传出来绯闻,便拒绝了。邵家的家教很好,好到即使知道一件事的后果,但他们的教养要求他们这么做的时候,他们也会去做的。我当时太难受了,邵斯年说他的朋友好像有带了胃药的,又怕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会出事,便把我扶进了一个空着的包厢,他去给我拿药。之后就是你们看到的那张照片了,他扶着我,让我坐在那里,那张照片就是当时拍的,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误会,至于那张照片是谁拍的,有什么目的,我就不知道了。”
话一说完,记者们顿时面面相觑,我明白他们的顾虑。先前以为有大新闻,消息都已经爆出去了,如今却突然面对这种情况,我的澄清在他们看来,估计愿意考量的很少。
我不禁有些着急,如果他们无视我的解释,为了点击量和发行量假装刚刚的事没有发生,继续把这场误会写下去,那明天的报纸还不知道会有多难看。
到时候,就不只是现在这么简单了,估计邵家那边也不会放过我的。
果然,我的预感一上来,就有记者开口带节奏了,“阮小姐,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既然您说您和邵斯年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为什么刚才的话里,您句句都在为邵斯年开脱?您说您对邵斯年没有感情,邵斯年长的又帅,人又温柔,家庭正直,一般人不会不心动的,请问您……”
记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群外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因为她已经有我了!”
我的心头一惊,抬头去看,越过重重的人围,我看到了陆箫仪,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外面披了一件长呢子大衣,一手插在口袋里,身姿挺拔颀长。
他脸上带着笑意,眉眼中却尽是冷冽,毫无疑问,刚刚那句话就是他说的!
我顾不得去想他这句话会造成多大的轰动,因为转瞬间,他已经拨开重重叠叠的人群走到了我旁边,一把把我揽在怀里,笑着面对那些记者,声音有些冷,“我想,我的条件至少不比邵斯年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