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受不了了,转过头瞪着他,“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楼下跟人家打架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陆箫仪一张笑脸凑了过来,说,“你算账吧,快跟我算账吧!”
我一把将他推开,“别跟着我,”挪着拐杖朝电梯走去,“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以后请你不要再这样插手我的生活了。”
我的话音刚落,腰上突然贴上来一双手将我打横抱起来,拐杖掉在地上,我吓得惊叫一声,一边拍打着陆箫仪,一边转头看着他,“你干什么!”
“不许你将我从你的生活中剔除掉。”陆箫仪闷闷的说,大步走进电梯,“我是你的丈夫,你永远记着这点,只要我还没同意离婚,我就是你合法的丈夫,别的男人打我老婆的主意,我不能揍他?”
我使劲的挣扎着,抓着他的手想将他的手指掰开,费了好大的劲都是徒劳,只能转过头瞪着他,“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之间没有以后了!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都不管,我只知道我必须要离开你!”
“不允许!”陆箫仪沉下脸,说,“昨天我给你发的短信看了吗?”
我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陆箫仪接着说,“那些话,我是认真说的。”
“我也很认真的回答你,你说的那些,我一个字都不接受。”我冷眼看着陆箫仪,一字一句的说,“现在,请你把我放下来。”
“你不接受是你的事,”电梯门打开,陆箫仪直视着前方,大步朝前走去,来到门口,“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两边并不耽误。”
我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想不通怎么会有这样油盐不进的人,而我一想到前不久他还把我扔在家里和叶茜出去逍遥,就更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很可笑。
“钥匙。”陆箫仪低头看着我。
我又挣扎了一下,他的大手死死的箍住我的腰身,我完全无法动弹,我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中的势在必得,我突然就有些生气。
“放我下来。”我没有给他拿钥匙,只是别开脸,看着别的方向,冷声说。
陆箫仪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一只手从我的腰后缠上来,在我的上衣口袋里摸索。
我穿的是一套家居服,整套衣服除了上衣有两个口袋,其余再也没有放东西的地方,没有等我反应过来,陆箫仪已经从其中一个口袋里摸出来了钥匙,以很快的速度开了门,又把钥匙给我塞进了口袋里。
我气的不知如何是好,下一秒,他却抱着我越过客厅,直接朝我的卧室走去,他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谨慎的看着他,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沉声说,“你干什么!”
陆箫仪没有理会我,朝着床走去,他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更加往上提一些,这个男人随便起来不是人,我有太多的前车之鉴了,如果他真的想发生点什么,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我还扭伤了脚腕。
可是现在这种时候,我跟他之间的关系真的不能再变得更加复杂了,就在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阻止他的时候,他却将我放在了床头,随即蹲下身来,一手轻轻握着我的小腿,另一只手将我的鞋脱了下来。
我怔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他,“你干什么?”
他依旧没有回答我,抓着我的脚仔细查看我扭伤的地方,薄唇紧紧的抿着,眉头也微微皱起,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让我更加不安。
“你松开我!”我兀自将脚从他的手里抽出去,其实也并没有费多少力气,我的脚刚刚一动,陆箫仪就松开了手,我不敢去深想他这个动作背后的情绪,我怕我自作多情。
“脚伤的这么重,还一个人往楼下跑,你是觉得还不够疼吗?”陆箫仪抬起头看着我,冷着脸说。
这个人真的是一点道理都不讲的!
“我为什么下楼你不知道?”我淡漠的看着他说,“要不是你无缘无故跟人家许绍文打架,我能急得下楼?我怎么喊你们都听不到,我不下楼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让我在楼上看着你们打架,再鼓个掌叫声好?”
看着陆箫仪阴沉的脸色,我又笑了笑,接着说,“不过我脚会不会更厉害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质问我?”
陆箫仪低着头沉默,胸膛剧烈的起伏,似乎是在压抑自己的怒气,我也不怕他,就冷冷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来,我撞进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顿时心猛的一跳。
“脚腕到底是怎么扭伤的?”他看着我,顿了顿问。
“跟你没关系。”我别过脸冷冷的说。
陆箫仪气急反笑,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转过头来看着他,我躲不开,索性一脸无所谓的跟他对视,听到他说,“你觉得你不告诉我,我就没有办法知道了吗?”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说,“我哪敢啊,你多厉害,又是陆氏的总裁,又是海城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就连市长都要给你几分面子,你要是想知道点什么事,哪有不能知道的道理!”
“小棠!”陆箫仪抓着我的肩膀,起身弯着腰平视着我,声音低沉道,“好好说话!”
我咧了咧嘴,“好好说话?跟你,不可能!”
陆箫仪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眼中没有了柔情,只剩下警告,“我知道你什么都无所谓,可你想想你身边的人。你知道我的能力的!”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有些心酸。以往的无数次,每次他这样威胁我,我就毫无招架之力,这段感情里,我一直都是劣势的一方,以前我屈服,是因为我害怕,我怕他,而不是为了感情让步。
是不是我总是在他的威胁下屈服,他就理所当然的以为,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他摆出这副样子,我就应该退让?
我看着他,半晌,我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我说,“陆箫仪,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阮棠,不在乎了。你要是有种,就连我一块弄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