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震很轻松的笑了笑:“回家再说。”
曹震叫了一辆计程车,让唐佳婉先上,自己则坐到了副驾驶位。
唐佳婉看着前面的曹震,提出:“我不想回家。”
“你想去哪?”
“去你家。”唐佳婉胆战心惊的道:“让我回家,我会非常害怕,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找上来。”
“好吧。”曹震同意了:“那就去我家。”
两个人到了曹震家里,曹震刚坐到沙发上,唐佳婉就直接依偎到了曹震身边。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我现在全部解答……”曹震伸过一只手,挽住了唐佳婉,把经过仔细说了出来:“总结起来就是我多管闲事,帮助警方破获了一个诈骗团伙,然后这个团伙报复我,今天找到咱俩头上!”
唐佳婉非常惊讶的看着曹震:“世上怎么还有你这种人?”
“你大概会认为我缺心眼,不过以后再遇到类似问题,我还会这么做!”
“我不认为你缺心眼,而是觉得你很了不起!”唐佳婉非常认真地说道:“这个时代大家都不愿意管闲事,尤其看到犯罪行为恨不得躲得远远地,而你竟然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冒这么大的风险,曹震,你真的太了不起了!”
“我也觉得自己挺了不起,但不是因为这事儿了不起!”
唐佳婉没明白:“什么意思?”
“人类有别于其他动物最显著特征是什么?”曹震不需要唐佳婉回答,直接给出答案:“那就是规则!规则包括法律、道德和各种社会秩序,其实动物社会也有很多规则,但远远没有人类这么复杂,更没有把规则上升到法律的高度!那么下一个问题来了,人类社会的规则如何建立又是如何维护的?”
“就说法律吧,按照教科书定义,就是统治阶级为了实现统治并且管理国家,经过一定立法程序,所颁布规范体系,由国家强制力保证实施。”
“教科书的定义是对的,但常言说得好——法不责众,如果大家全都犯法的话,国家强制力也没有办法保证实施,法律只会成为一纸空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动荡地区,比如墨西哥靠近米国边境那边,法律就是一纸空文,政府行政力量很难管控,当地基本上是各种帮派说了算。”顿了一下,曹震继续说道:“这说明了什么呢,法律需要大家来自觉维护,当然不可能是所有人,但至少大多数人要有这个意识,否则法律的存在就会形同虚设。对法律的维护,不能只是依靠国家强制力量,遇到屁大点事儿就报警,须知警察是管不过来的。当然,恶性犯罪不是普通百姓能处理的,但也需要百姓配合国家强制力量,这样可以节约大量时间和资源。当然了,你可以不认同某种法律,实施上我们的很多法条确实是扯犊子,比如过去有个臭名昭著的piao宿you女,这是需要我们努力去改变,而不是你不认同就可以任意妄为。法律之外的道德和其他规则,同样需要大家一起来维护,如果多数人不是维护规则而是破坏,那么我们跟动物又有什么两样?”
唐佳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香顺县的这个案子,我认为自己只是做了应该做的,所以我才说,尽管我认为自己确实了不起,但不是因为这事儿。”长叹了一口气,曹震继续说道:“如果有人认为我是疯了,我是多管闲事,给自己找麻烦,那么也不是我自己的问题,而是这个社会特么有病!”
“这个社会确实有病!”唐佳婉非常认真的道:“所以我才说你这样的人难得,所以我才支持你的做法!你放心,虽然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儿,从来没在炸弹旁边吃过饭,但我绝对不会怪你的!”
“我还是应该向你道歉的,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却让你受惊了!”
“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吗?!”唐佳婉满不在意的笑了笑,尽量让自己显得确实什么事儿都没有:“话说你拆除炸弹的动作太帅了!”
“也是因为犯罪团伙太蠢了,才给我耍帅的机会!”
“还有你杀的那些人……”唐佳婉试探着问道:“曹震,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又懂拆炸弹,打架又那么厉害?”
曹震没有正面回答:“你应该听说过,我是林温雅花天价雇来的,如果这点技能都没有,我怎么可能值这么多钱?!”
“这事儿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这么多犯罪分子在闹市区公然杀人,警方必然高度重视,临海接下来会经历很长时间的严打,我估计这个团伙段时间不敢露头。”曹震说到这里,微微皱起眉头:“但是,这个团伙仍然存在,所以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
曹震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号码,竟然又是网络电话,就跟犯罪团伙先前打来的电话差不多。
曹震不动声色,告诉唐佳婉:“我去下洗手间,顺便接个电话。”
唐佳婉靠在沙发上,点了点头:“好。”
曹震拿着手机,走进卫生间,这才接起:“哪位?”
手机里传来一个声音,明显是经过电子变声,不过能听出来,有一些广府本地口音:“曹震你好叻!”
这是一句广府白话,意思是说曹震真能干,更重要的是,这个声音听起来耳熟。
“又是你?”曹震呵呵一笑:“咱们两个还真有缘!”
对方有点意外以:“你知道我是谁?”
“姚明伟的老板!”曹震直接给出答案:“虽然说你的声音经过电子变声,不过我还是能听出来,话说你最近是不是手头很紧,能不能换一个变声装置?”
“你很聪明,而且记忆力也很好……”对方笑了笑:“能记住我是谁,没让我失望。”
先前有一个叫姚明伟的人绑架曹震,姚明伟其老板说话的声音和语气,跟电话里这个人完全一样。
后来,姚明伟被曹震反杀,及其手下全都变成尸体,但姚明伟这帮人到底哪来的却成谜。